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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冉和李世州接連去浴室洗澡,出來之后,李世州已經(jīng)把睡衣穿好。“你這陣換衣服干嘛都趁我不在的時候換?!彼吻迦饺滩蛔”銌?。43李世州不說話,抱住他細細地親吻,摸他的頭發(fā)絲,抬手就把燈關(guān)了。“來讓我看看你還有哪我沒見過,居然還關(guān)燈?!彼吻迦叫χ汛差^燈打開,一個翻身就將李世州壓在身下,把他的睡衣扒開,低下頭從小腹一點點吻上去。明亮的燈光下,李世州的身體一覽無余,他扭著頭斂了斂睡衣,臉頰通紅,一副害羞的大姑娘樣,“我才沒有……”李世州小聲說。“還沒有?”宋清冉壓住他的手,坐在了他的身上,臉上一副欺男霸女的表情,“擋來擋去的,是哪不能讓我看?不給我看,你難道想給別人看?”“你別這樣說,哪會有別人!”李世州立刻急迫地喊。宋清冉低低地笑,捏他的臉,“我知道我知道,我說錯了,你別急啊?!?/br>說著,他強硬地把李世州的衣服扯開,從肩膀開始親吻他,嘴唇吸裹在乳珠上,吻落在肋骨上,隨后他看見了李世州側(cè)肋的那處刺青。宋清冉一愣,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了李世州躲閃的表情。“什么時候弄的?”宋清冉的手指撫向刺青,“在T市的時候。”李世州面帶羞怯,小聲地說。宋清冉的唇繞著那處刺青親吻,舌在那周圍打轉(zhuǎn),“傻子你怎么都不告訴我一聲?”“我才不傻?!崩钍乐萁妻q道。他一把摟住宋清冉,把他壓倒在床上,兩個人抱在一起滾了一圈,最后宋清冉趴在床上,李世州壓覆上來,手揉捏著他的臀。宋清冉之前在浴室已經(jīng)為自己潤滑好,李世州很容易就進去了,他挺動著身體,熟悉的快感升騰起來,他死死地握著宋清冉的手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宋清冉是他的,無論如何都是他的,誰都搶不走。日子一天一天地過,李世州在比賽里也越走越遠,他開始有了些知名度,粉絲也越來越多。每一次比賽播出的時候,宋清冉都會準時和李世州坐在沙發(fā)上看。李世州在舞臺上的時候,跟平常與他在一起的狀態(tài)是極為不同的。他一個人站在黑暗的舞臺上,追燈打在他身上——這像是他堅硬地與所有人敵對,顯得孤獨傲慢,帶有直接而粗暴的進攻性和侵略性,極不好接近的樣子。宋清冉摟著李世州的腰,嘴里吃著花生,他看看李世州認真地說,“你好帥?!?/br>“是你審美奇怪,我覺得好難看?!蔽枧_上面的李世州開始唱歌,舞臺下面的他卻著急地拿起遙控器要轉(zhuǎn)臺。“干嘛?”宋清冉攔住他,“你讓觀眾看不讓我看?”“自己看自己的感覺太奇怪了。”李世州抗爭道。結(jié)果當然是反對無效。李世州唱歌的時候變了個樣子,他看著鏡頭,感情豐盛而濃烈,又帶著切慕與懇切,這與他自身的陰郁冷僻沖撞,擦出耀目的火花,是很復(fù)雜難見的氣質(zhì)。宋清冉托人給他改簽了公司,又找了靠譜的經(jīng)濟人。他幾乎一炮而紅。44這時候宋清冉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他走過去,把電話接起來,又坐回到李世州身邊。打來電話的是周橙。“清冉,你這次的眼光不錯啊,比上次的強。李世州紅得很快?!敝艹瘸仍陔娫捘沁呎f。宋清冉?jīng)]接話,他知道周橙橙必然還有話等著他,就只好拿手機走到陽臺上,打開窗戶吹風。夏天的暖風拂到臉上,他坐下來,腳隨意地搭在窗臺上,“你提這個干什么?這有什么好比?”“因為趙言要結(jié)婚了。”她這一句話就讓宋清冉愣住了。周橙橙頓了一下接著說,“你也知道我有多八卦,都八卦到演藝圈工作來了,但是這次高興不起來,你們認識二十年分道揚鑣,他和那女人一年多就修成正果。真是翻臉不認人?!?/br>宋清冉沉默下來,過了很久才吐出一口氣。他從桌子上的煙盒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動作很慢地將它點燃,“趙言……”他緩緩跟周橙說,“……趙言他結(jié)就結(jié)吧,跟李大小姐結(jié)婚,足夠他少鉆研十年的,比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強多了,現(xiàn)在也算是得償所愿。”“不然你還打算搶親?”周橙玩笑著說。“搶什么親?我祝他陽痿還來不及。”宋清冉說。周橙哈哈大笑,“夠狠啊,他這一下就要斷子絕孫。”宋清冉口里吐出煙霧,不說話了,煙草的味道像是潮水,鋪天蓋地地襲來。“他的婚禮在冬天舉行,到時候他一定會回來,李世州會不會就知道他們……”周橙橙繼續(xù)說道,“他會不會多想啊,當初我做事好不妥當,這下怎么收場……”宋清冉打斷她,“你別cao這么多的心了,我會告訴李世州?!?/br>他掛斷電話,雙手交握抵在額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攀附在欄桿上翠碧的爬山虎。有兩根爬山虎的莖從根部便纏繞在了一起,逐漸生長,逐漸分離,生而遠行,最后再與別的藤條相聚攀附,與上一條藤蔓便再不相聚了。“哥……”宋清冉突然聽見李世州叫他。宋清冉回過神,他像是嚇了一跳,倉皇地用手將煙按滅在煙灰缸上,缸沿卻砸到了手背,發(fā)出一聲悶響。“小州?!彼吻迦娇粗?,“你怎么來陽臺了?”“我看你半天沒有回來?!崩钍乐菅凵裼奈ⅲ眢w靠在墻壁上,手緊緊抓著身邊的桌子。他從宋清冉去陽臺接電話的時候開始,便有些氣悶,反復(fù)地想——宋清冉接電話為什么要背著我,之前從來不會這樣的。繁雜的思緒糾聚成團,他心里綿延著猜忌,就跟到了陽臺門口,躲在拐角的陰影里。他看見宋清冉拄著額頭抽煙。宋清冉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抽煙,他根本沒有煙癮。他聽見了“結(jié)婚”,聽見了宋清冉的消極的話,也看見他怔怔出神。還有那句,我會告訴李世州。告訴他什么?“對不起,我打電話的時間有點長?!彼吻迦秸f。李世州不說話,宋清冉就拉著他的手腕,往回走。黑暗遮住了李世州泛紅的眼眶,他跟著宋清冉回去,兩個人又背對著背地躺在床上,外面光澤流淌到他們身上,中間也隔著一寸朦朧的月光。他們兩廂無言。屋子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似暗涌的波濤。“小州?!彼吻迦酵蝗唤?。李世州“嗯”了一聲。宋清冉沉默片刻,又叫,“李世州……”李世州沒說話。宋清冉轉(zhuǎn)過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