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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去,就聽見震耳欲聾的音響聲。 她抬眼,看見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正坐在吧臺前,端著酒杯和身旁的女人笑著說什么。 “煙煙!”楚驍抬眼看見他們,沖他們招手,又和身邊的人介紹,“這是我朋友,江煙,沈時禮?!?/br> “楚哥?!苯瓱熥哌^去,把禮物遞給楚驍,又看向他身邊的年輕女人。 女人披著長卷發(fā),美艷成熟,看起來有幾分妖冶的風(fēng)情,神情倒是從容不迫。 “這個是時薇?!背斣捓锝z毫不掩飾那點得意勁兒,“老子女朋友,漂亮吧?” 他說著,一只手還一直搭在人家腰上,那點占有的意思誰都看得出來,炙熱的愛意像是熔巖。 “看出來了,楚哥你尾巴都快搖上天了?!苯瓱熑滩蛔⌒?,又去看時薇,“薇薇姐好。” 時薇也沖她溫和一笑,倒是有別于那副美艷外表的溫柔。 江煙吭哧吭哧的爬上高腳椅,她特意選在坐在時薇旁邊。 沈時禮緊跟著她,本想坐在她旁邊,卻被楚驍一下子搭住肩膀,“最近怎么樣?好久不見了,坐下喝兩杯?” 沈時禮被他搭住肩膀,又看了眼已經(jīng)背對著他和時薇聊起來的江煙。 他到底沒有拒絕:“嗯?!?/br> 酒吧氣氛本來就熱鬧。楚驍來來往往的朋友請了不少,后來更是自己抱了把吉他就上臺。 雖然都是富二代,楚驍?shù)故菦]繼承家業(yè)。恰恰相反,他剛混進娛樂圈不久,還是個歌手。 說著是高興才唱的歌,江煙怎么聽這歌詞都像是寫給她旁邊這個小jiejie表白的——她側(cè)頭一看,時薇也眼神明亮,忍不住笑意。 江煙忍不住樂了。 “楚哥真的很喜歡你?!苯瓱熆粗谖枧_上抱著把電吉他唱歌的男人,有點感慨。 “我從沒見過他這樣子,把人大張旗鼓的介紹給我們,還唱歌表白——哈哈哈,雖然他不承認?!?/br> 時薇臉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眸子也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她的神情是和妖冶截然不同的溫和,唇邊噙著燦爛的笑:“嗯,我知道。” 看起來倒是被塞一嘴狗糧。江煙撐著下巴,偏頭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上的戒指。 她和沈時禮也是有結(jié)婚鉆戒的。選的款式是江煙喜歡的,買回來卻很少有機會戴上。 平日江煙也不會想戴著這種小玩意兒。也許是越隱瞞越心虛,今天倒是翻出來戴上了。 “說起來,江小姐是結(jié)婚了嗎?”時薇猶豫了下才問。 她當(dāng)然認得出江煙。就連楚驍也給她介紹過好多次,說他們meimei有出息,在娛樂圈混的好。 “結(jié)了,都結(jié)三年啦?!苯瓱煹故谴蟠蠓椒?jīng)]隱瞞,笑了下,“喏,就和那邊的沈總呢,我們一個院的,從小一起長大?!?/br> 雖然兩個人是一起來的,倒是沒看出一點親近的意思。 江煙無所謂的笑了笑,時薇卻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心情似乎不算好。 她像是在笑什么,又像是流露出有點藏不住的羨慕。那雙黑白分明的貓瞳微微垂著,整個人有點垂頭喪氣。 蔫巴巴的模樣既愛又憐,嬌嬌軟軟的小朋友,讓人恨不得把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時薇露出一點后悔的神色。她總覺得不該問這個的。 想了一會兒,她才勉強想出補救的辦法,“煙煙,那個,要不我們也去舞池玩?” 江煙回神,也朝她一笑:“好啊,走吧,去玩!” 氣氛漸漸熱起來,楚驍從舞臺上蹦下來,才看見自己女朋友拉著江煙在跳舞。 兩個人風(fēng)格不同之前也沒認識,這時候倒是親親熱熱的挽著手當(dāng)好姐妹,也不知道女人的友誼是不是就這么奇怪。 楚驍?shù)托α寺?,倒是沒過去找他女朋友。 他換了個方向,坐到另一個正在喝酒的男人面前:“來一杯?” 沈時禮和場上的大部分人都不熟。盡管少見的換了休閑一些的衣服,他還是坐在吧臺前,點著酒。 那雙漆黑冰涼的眸子在酒杯和那道嬌小的身影上交錯,也不知道看哪個比較久。 沈時禮沒什么聊天的心情。他蹙了眉,還沒拒絕,就被那點帶著笑意的下一句話給截住所有動作。 “沈時禮,你和煙煙怎么回事?” 聽到他這句單刀直入的話,正在端著酒杯斜睨色澤的男人微不可查的一僵。 好一會兒,他才抬眸,手指沒動,全身上下都寫著冷靜,平淡的反問:“很明顯嗎?” 這可再明顯不過了。就不說江煙吧,您老人家那點陰沉冷漠的氣場誰看不出來? 楚驍心里嗤笑,就算過了這么多年,能輕易挑起這個男人情緒的,也就他們小meimei,江小公主一個。 轉(zhuǎn)著酒杯坐下,楚驍又大咧咧的拍他肩膀:“我還不了解你?這么多年,你也就和煙煙親近些?!?/br> 沈時禮具體被收養(yǎng)的時候已經(jīng)要讀高中了。他那時候性子偏冷,沉默寡言。 就算在一個院子,楚驍他們最開始也不樂意帶他一起玩兒。 這群富二代也都是有性子的,沈時禮一個身份尷尬的養(yǎng)子,融不進來太正常了。 是江煙一手把沈時禮拉進來的。她性子軟又愛撒嬌,一個院子的哥們兒都拿她當(dāng)meimei疼。 當(dāng)meimei的說想找個小伙伴進來玩,當(dāng)哥哥的們哪里有拒絕的道理? “良心話,哥們兒倒是不嫌你,倒是你,你他媽就最多聽聽煙煙那小孩兒的話,別的什么時候跟我們親近?” 楚驍說的熟練,也都是實話。沈時禮被江煙拉著融入這個圈子也沒說多活躍。 他們一度認為沈時禮是心高氣傲,不屑跟他們相處——雖然后來用別的事解開誤會,沈時禮也沒關(guān)系和誰關(guān)系特別親。 他像是獨來獨往沉默的影子。 楚驍一直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怕,他一無所有,他也能比誰爬的都快。 事實證明他們都沒看錯。沈家這個養(yǎng)子不聲不響的挑大梁,用短暫的時間把江今翻了百倍。 江煙是唯一的那個例外。她像是一簇火焰,纏著這道影,明亮的不會熄滅。 坐在吧臺旁的男人抬起眼,楚驍一時間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