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13-17)
第13章發(fā)現(xiàn) 我和妻子兩人都沒有動,就這樣靜靜地感受著妻子高潮的余韻,好一會妻子才慢慢翻轉(zhuǎn)過身子,躺在沙發(fā)上喘著粗氣,當看到自她xiaoxue內(nèi)退出的roubang依然挺立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微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還有一絲的驚訝。 妻子伸手taonong著我的roubang,感受著傳入她手中的火熱,溫柔地說:“老公,你真棒!” 我上前一步,把依然挺立的roubang湊在她的臉旁,妻子順從地含進了嘴里舔弄起來。 就這樣又過了一會,我起身分開妻子雙腿,挺著roubang便要往她的yindao里插,妻子卻拿手握住我正要進攻的roubang說:“老公,你……你抱我去臥室吧,我怕把女兒吵醒?!?/br> 我把roubang插入妻子yin水泛濫的xiaoxue內(nèi),兩手抄起她的兩條大腿,還好妻子并不是很重,腳下微一運勁就站了起來。妻子見我把她抱起,連忙雙手摟著我的脖子,一對rufang正好在我眼前,櫻桃大小的rutou被擠到了中間,我張嘴就含住了一顆。 妻子被我抱著往臥室走去,而下面則任由我的roubang肆意抽插,她只是摟著我的脖子,把臉貼在了我的肩膀上面。 就這樣一步三晃的來到臥室,關好門,我站在床邊,把妻子輕輕放在床上,roubang卻依然插在她的體內(nèi)。妻子仰著頭,兩手扳著雙腿,門戶大開,準備迎接我再一次的征伐。 眼前的景像yin靡至極:一個豐滿的少婦赤裸的躺在床上,弓背曲腿,將一個女人最神秘、最重要的部位毫無保留地展露在外,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忍不住的挺身而上。 我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不敢去瞧妻子的模樣,生怕一步小心就會想起她和黃毛在一起的樣子。 “噗呲!噗呲!” 下身機械性的做著抽送動作,由於妻子剛剛達到了一次高潮,身體仍處在十分敏感的狀態(tài),些微的動作就會帶給她無限的刺激,沒幾下,她已經(jīng)又是嬌喘連連了。 “嗯……老……老公……你……今天……好……嗯……好棒……嗯哼……” 聽著從妻子嘴里喊出的yin聲浪語,我的身體又一次背叛了大腦,胯下的roubang欲要破洞而出般狂插猛搗,沒有語言,有的只是人類最原始的慾望。難道男人真的是下半身動物? “啊……老公……我……又……來了……啊……” 妻子猛地抓住我扶著她兩腿的手腕,指甲深深的陷進了我的肌膚,全身緊繃、呼吸急促,yindao內(nèi)再一次有規(guī)律的抽搐起來。 我吃痛下又猛力抽插了幾下,就像沉寂很久的火山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濃稠的jingye瞬間噴涌而出,“啊!” 一聲低吼像要將積聚在我心頭的憂郁全部釋放。 我和妻子緊緊摟抱在一起,同時登上了極樂的頂峰……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妻子已經(jīng)起床不知去了哪里,我看了下鬧鐘,已經(jīng)八點半多,今天是周末,等下直接去醫(yī)院就行。 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我坐起身子準備穿衣,卻發(fā)現(xiàn)那一套家居服不見了,昨天……好像脫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我在衣櫥又拿了一件衣服匆匆穿上,急忙開門出來,客廳里沒人,女兒應該去了舞蹈班,沙發(fā)上也空無一物。 “小惠,小惠?” “哎!我在洗衣服吶!你起來啦?” 洗衣服?我聽了心里一顫,該不會是洗了吧? “哦,嗯,那個……那個……” 我慢慢往洗手間走去:“我的那套家居服你洗了嗎?” 我走到洗手間門口,剛好看到妻子拿著我那身家居服要往洗衣機里放,我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等等,你……你把這衣服先給我,我有東西……忘在口袋里了?!?/br> 說完就上前要拿衣服。 妻子看到我緊張的樣子,把衣服往懷里攬了攬,臉上狡黠的一笑,說:“里邊有什麼呀?這麼緊張?!?/br> 我心里緊張,忙解釋說:“沒什麼,就公司的一個文件,順手放兜里了。” 妻子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真的嗎?那我看看?!?/br> “別……” 沒等我說完,妻子的手已經(jīng)插進了口袋里,隨後又慢慢拿出來。 妻子看著手中掏出的那件已經(jīng)被揉成一團的黑色內(nèi)褲,抬頭一臉錯愕的望著我,旋即她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錯愕瞬間變成了憤怒,拿起內(nèi)褲就向我扔來,嘴里還罵著:“你個混蛋,竟然把別的女人的東西都帶回家里來了!” 我用手接住砸在我臉上又掉下來的那條內(nèi)褲,幾天來的壓抑和憤怒如火焰般的燃燒起來,我把內(nèi)褲在手里抖了抖,憤怒的說:“你看清楚,這到底是誰的東西。” 妻子看到我的反應明顯一愣,不明白被發(fā)現(xiàn)小秘密的我為什麼還這樣理直氣壯。 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地步,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xù)隱忍下去,索性兩手把那條內(nèi)褲撐開,一條蕾絲半透明的丁字小褲展現(xiàn)在妻子的眼前:“你看清楚了,這到底是誰的東西!” 妻子看了一下,臉上的迷茫漸漸被恐懼和驚慌替代,她一定是認出了這條內(nèi)褲,繼而又想到了內(nèi)褲背後的事情。 我站在那里,手中依舊拎著這條內(nèi)褲,如一個勝利者一樣望著被我打敗的妻子:“認出來是誰的了嗎?” “你……你在……在哪……找到的?” 妻子說話都已經(jīng)有些哆嗦。 “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拿著內(nèi)褲的右手重重往洗衣機上一拍,轉(zhuǎn)身就朝客廳走去。 妻子被我這一拍好像回了魂一樣,身體猛地一震,看到我要走,兩手立馬用力地抓住我:“老公,對不起,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 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我左右掙脫不過,只能任由妻子抱著我的背站在那里:“還解釋什麼!我有哪點對不起你?你竟然背著我出去偷男人!” “不是的,不是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老公……” “解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在那小院的一切我全都看到了,這內(nèi)褲就是在那里撿的?!?/br> 妻子聽我說完,緊緊抱著我的手慢慢沒了力氣,表情呆滯:“你……你都看到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掙脫開妻子的環(huán)抱,快步走到客廳里,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渾身也好像瞬間沒了力氣。 過了好久,我點上支煙狠狠抽了一口,才開口說:“事情發(fā)展到今天,也沒什麼好說的了?,F(xiàn)在父親還在醫(yī)院,我不想他老人家再受什麼刺激,一切等他出院再說?!?/br> 我說完就去臥室拿了幾件換洗衣服,準備妥當正要出門。妻子見我要走,急忙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哭著說:“老公,對不起!你不要走,你聽我解釋,這都是劉強逼我的??!對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反問:“劉強?就是那個黃毛吧!逼你的?我怎麼沒看出來?李慧,你不要拿我當傻子?!?/br> 說完,我抬頭望著天花板,眼中淚光閃爍,強忍著不讓它掉出來,我又接著說:“這段時間我們先分開吧,我去醫(yī)院照顧爸爸。” 說完我就摔門而去。 自從發(fā)現(xiàn)妻子出軌以來,我也曾預想過今天這種場面,但事到臨頭才發(fā)現(xiàn)做任何一個決定都是那樣的艱難。 出了門,眼里的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地狂涌而出。我這是怎麼了?已經(jīng)好久沒流過眼淚了。傷心嗎?是的,感覺就好像我生命中某個很重要的東西沒有了,那種痛是深入靈魂的。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第14章起因 匆匆下了樓,我開車直奔醫(yī)院,一路上渾渾噩噩,還差點闖了紅燈。 病房里母親正在喂父親吃早點,見我這麼早過來有些驚訝,問我:“這麼早過來,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嗎?” “不用,今天周末,公司里也沒什麼事?!?/br> 母親點點頭沒有再說話,神情專注地將勺子里的米粥吹涼了又喂給父親,一切顯得那麼的平淡和自然,兩位老人共同生活了大半輩子,早已融為一體。 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里面卻想起了妻子,曾經(jīng)我們也有過白頭到老的約定,可現(xiàn)在她卻背叛了我,背叛了這個家。 一上午的時間,妻子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全部掛斷;接著她又發(fā)來十幾條短信,都是“我錯了,對不起,聽我解釋”等等。我索性關機不去管它,現(xiàn)在我滿腦子是一團亂麻,根本沒有心情去思考我們之間的事情。 中午吃過飯就把母親勸回家去休息,陪著父親聊了會天,他也睡著了,百無聊賴下打開報紙隨便看著,一個怯怯的聲音自報紙後面?zhèn)鱽恚骸袄瞎?/br> 我顫抖著手緩緩放下報紙,臉上強自裝著鎮(zhèn)定:“你怎麼來了?” 妻子手里提著個保溫桶站在我面前,她扭頭看了看熟睡中的父親,小聲說:“我……我想和你談談?!?/br> 我也小聲說:“談什麼?還有什麼好談的?!?/br> 妻子面露難色,又看了看父親,說:“我們出去談吧,別吵醒咱爸?!?/br> 我臉上露出不耐,折好沒看幾頁的報紙又看了看父親,見他睡得很沉,便輕輕邁步出了病房。妻子放下保溫桶,跟在我身後也出了病房。 兩人在樓下的花園里慢慢地走著,我在前她在後,誰都沒有先開口。 走到一處水池旁,見左右無人,我轉(zhuǎn)過身說:“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妻子扶著水池的欄桿,望著遠處的涼亭,淡淡的說:“曾經(jīng),我們也幻想著有那麼一天,我們能像他們那樣,恩愛甜蜜,白頭到老?!?/br> 不知道這時候她為什麼會說這些,我順著妻子的目光望去,水池對面的涼亭里,兩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坐在一起,老先生拿著一個剝開皮的香蕉正要喂給坐他旁邊的那位老太太,老太太身上穿著病員服,表情甜蜜。 這和我早上看到母親給父親喂粥是何其相像,同樣是遲暮的老人,擁有著同樣的溫馨和甜蜜。 其實在我小的時候父母是經(jīng)常吵架的,有時因為我,有時因為父親的工作。 父親因為工作關系,經(jīng)常十天半月不回家,那時候通訊還不方便,母親在家擔驚受怕,就央求他調(diào)動工作或乾脆辭掉,父親不肯,兩人就會大吵一通。那時候兩人的關系鬧得很僵,可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共同走過了三十多年。 “老公,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妻子滿懷期望的神情,我輕哼一聲說:“原諒?你做出那樣的事情讓我怎麼原諒你?!?/br> “我是被逼的,這一切都是劉強逼我的。” “那混蛋是怎麼逼你的?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呢?如果不是那條內(nèi)褲被我發(fā)現(xiàn),你是不是還會瞞著我?” 我越說越氣,最後快要咆哮起來。 妻子掩面而泣:“不是的,其實,我早就想對你說的,可是我害怕你知道後就不要我了。老公,我知道錯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看著妻子哀求的表情,我憤怒的內(nèi)心漸漸平靜下來,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妻子過了好一會才抽泣著說:“今年剛過完年你就出差了,曉曉去了她奶奶家,我在家左右閑著沒事做,就約萍萍出去逛街,本來打算去KTV唱歌,萍萍卻說兩人唱歌沒意思,就帶我去了錦江酒店十一樓的舞廳?!?/br> 錦江酒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我問她:“你就是在那認識他的?” 妻子點點頭,繼續(xù)說:“我以前根本就沒去過那種地方,那次是跟著萍萍次去,被萍萍拉著坐在了位子上,喝了點酒之後心里就慢慢地放開了,覺得反正是出來玩的,太拘謹了就沒什麼意思了,只要不觸碰自己的底線就行。” 底線?我輕哼一聲,你還有什麼底線。 妻子小心的看了看我,又繼續(xù)說:“萍萍拉我去跳舞,我沒去,就自己坐在那里喝酒,這時候劉強過來和我搭訕,一開始我沒有搭理他,他就在那纏著我不走,後來萍萍跳舞回來和他打了招呼,我才知道他倆是認識的。萍萍悄悄對我說劉強是道上的,在這看場子,來的次數(shù)多了就認識了。 後來我們就一起喝酒,劉強一個勁的勸我喝,萍萍也在旁起哄,我想反正回家也沒事,不知不覺的就多喝了幾杯。這時候有人向萍萍邀舞,她和我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去了,就剩下我和劉強,他又一個勁的向我勸酒,我實在躲不開,就藉口去了衛(wèi)生間。 那天可能喝了太多的酒,頭暈得厲害,走路都晃得不行,堅持著進了衛(wèi)生間就忍不住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在衛(wèi)生間休息了一會我才出來,劉強告訴我說萍萍有事先離開一會,我聽後就有些生氣,要走也不喊我一起,就給萍萍打了個電話,舞廳太吵也聽不清楚,只聽到她說有事,先走。我想就等她一會,她要是不來我就自己回家。 劉強還在旁邊坐著,他又給我倒了杯酒,說已經(jīng)埋完單,就剩這一點,不喝就浪費了。我剛在衛(wèi)生間吐完,身上清醒了不少,就接過酒杯一仰而進。” 妻子說到這里就停下了。 我疑惑的問:“就這些了?那他又是怎麼逼你的?” “他……他拍了我的照片,還有視頻。” 妻子低著頭,兩手緊緊攥在一起。 “怎麼拍的?照片和視頻在哪?” “我坐在那里等著萍萍,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 我緊張的問:“怎麼了?” “我卻發(fā)現(xiàn)我睡在了床上,衣服已經(jīng)被人……脫光了?!?/br> 妻子說完就捂著臉痛哭起來,我看著有些心疼,很想上前把她摟在懷里好好安慰,可她後來所做的事情卻又深深的刺激著我,讓我不能輕易地原諒她。 哭了一會妻子才又接著說:“我當時害怕極了,坐在床上就哭了,劉強這時候從洗手間出來,我一看是他,就跳起來要和他拼命,可是我哪有他力氣大,三兩下就被他按在了床上。我掙脫不開,就張嘴咬了他的胳膊,這一下終於讓他松了手。 我大叫著要去警察局告他強jian,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害怕,還說你去吧,到時候會讓我身敗名裂。說完他就拿出了手機,把剛才……剛才強jian我的視頻放給我看。還說這些視頻和照片說不準哪天就會流傳到網(wǎng)上,只要我不去報案,過幾天他就會還給我。 我這時是真的害怕了,要是這些東西傳到了網(wǎng)上,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啊?警察局我也不敢去,如果傳到咱爸的耳朵里,他在那里還抬得起頭來嗎?老公,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原來是這樣。我聽完後很是氣憤,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找那個黃毛算帳,這個混蛋!“那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當時又不在家,而且我……我怕告訴了你,你一沖動去找他,他是黑社會的,你怎麼能打得過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和女兒以後要怎麼活啊?” “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如果不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恐怕你這輩子都不會對我說吧?” 妻子哭泣著只知道搖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照片和視頻現(xiàn)在還在黃毛那里嗎?” 妻子搖搖頭說:“他已經(jīng)給我了,就是那次你……你撿到內(nèi)褲之後。” “東西呢?” “我……我已經(jīng)全部刪掉了?!?/br> “這麼說來,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黃毛逼你的了?” 妻子用力地點著頭:“是的是的,老公,你要相信我?!?/br> “那次之後他就沒有再找過你?” “沒有,打那以後我們就沒再見過面。老公,你千萬別去找他,我真的害怕你出事。這件事就讓它這樣過去吧,都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 妻子殷切的望著我,似在等著我的回答。 我看著妻子,嘴角上翹冷哼一聲:“李慧,你不要拿我當傻子,到了現(xiàn)在你還在騙我。” 妻子很疑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這樣說:“我……我沒有騙你,老公,你要相信我??!” “我真不明白那黃毛有哪里好的,竟能讓你這樣維護他。既然這樣,那就等父親出院後,我們就把手續(xù)辦了吧!” “老公,你……你說什麼啊?你要相信我,老公……” “夠了!” 我大吼一聲:“你說你們沒再見過面,那我問你,前天晚上在客廳里的男人是誰?李慧,枉我們夫妻一場,這些年我們算是白過了,你都把別的男人引到自己家里來了?!?/br> 妻子聽完我說後如遭雷擊,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嘴里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你不要再到醫(yī)院來了,我不想再看到你,等父親出了院我會找你的?!?/br> 說完我轉(zhuǎn)身就走:“對了,照顧好曉曉?!?/br> 我回頭看了看她,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第15章岳父岳母 匆匆逃離了水池邊,我躲到了一處僻靜的墻角,決堤的淚水嘩嘩流下來,再也止不住。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br> 淚水并不代表我懦弱,七年的夫妻如今竟到了現(xiàn)在這般田地,怎能不讓我心痛?曾經(jīng)我們也相互深愛過,也有過海誓山盟,只是婚後越來越平淡的生活讓我們沒有了當初的激情與甜蜜,以至於兩人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只有晚上睡覺前大概還能說上幾句話。 家,對我們來說倒更像一間旅館。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是不是還愛著她,可看著越來越大的女兒,我就勸自己,這就是生活,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你不能改變它,那就要去努力的適應它。 當幸福在手的時候,我并沒有感受到幸福的存在,現(xiàn)在當幸福離我而去時,我才知道它是多麼的珍貴。 偷偷的哭了一陣,心里記掛著父親,我去洗漱間抹了把臉就又回到病房。 父親已經(jīng)醒了,見我回來就問:“小惠來過啦?” 我“嗯”了一聲,把保溫桶里的湯倒出來:“她有事先走了,這是她給您煲的湯?!?/br> …… 整個周末妻子沒有再來,甚至電話也沒有打來過,大概是被我拆穿了謊言,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我吧! 兩天的時間讓我想了很多事情,如果她能夠毫不隱瞞的對我坦白,我想我大概會原諒她,畢竟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可是她故意遮遮掩掩,處處的維護那黃毛,讓我心里酸酸的,我已經(jīng)徹底死心,如果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就只有我的女兒了。 星期一,收攏好心情我開車去上班,畢竟生活還要繼續(xù),妻子雖然就要沒有了,但我的父母還需要我的照料,我不能只為我自己而活。 剛一回到公司就被老劉喊了去:“總公司來人了,昨天到的,聽說是為了這次工程招標的事情,馬上還要開個會,都是各部門的主要領導參加,你就不用去了?!?/br> 我“哦”了一聲,說:“以往比較大的工程,上面也會派人來的,也就是走個過場?!?/br> 老劉也點點頭:“叫下邊的人都注意點,每到這時候,我們采購部門就處在風口浪尖,別出了什麼岔子?!?/br> 我應了聲就回自己辦公室去了,打電話跟下面的同事招呼了一下就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一上午都沒見著老劉的人影,也不知這會議開的怎麼樣了。直到臨下班老劉才回來,我急忙迎上去想問問情況,可他卻對我擺擺手,自辦公室里拿了手提包就出來,走到我身旁說:“別問了。我回來拿點東西,中午還要陪領導,部里面你照看著?!?/br> 我點點頭,目送他遠去,不知怎的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了。 中午下班去了醫(yī)院,看著父親的氣色漸漸好起來,我和母親都很高興,陪著二老吃完飯又聊了會天,不知道老劉要陪領導到什麼時候,我下午又回到公司。 心里想著事情也無心工作,正坐那發(fā)呆的時候,好久不見的眼鏡兄來了。 起身讓座,我給他倒了杯茶,隱約記得他好像是姓李:“好久不見了,李經(jīng)理,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眼鏡李笑咪咪的謝過,說:“呵呵,前幾天我來過,你不在,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老爺子出了事情,我也不方便去醫(yī)院探望,這不,今天就過來看看你在不在?!?/br> “謝謝,父親前幾天出了車禍,好在沒什麼大礙?!?/br> “沒事就好,” 眼鏡說著從兜里拿出個牛皮紙信封,放在了茶幾上,薄薄的沒裝什麼東西的樣子:“我也不方便去醫(yī)院看望老爺子,免得有心人說閑話。這里是五萬塊,一點心意,給老爺子買些營養(yǎng)品?!?/br> “不行不行,快收起來。謝謝你的好意,這個就不用了?!?/br> “張經(jīng)理,張兄,這是我做晚輩的孝敬老爺子的,你就不要推辭了?!?/br> “這……” “好了好了,你再推辭就太見外了?!?/br> “好吧,那我就謝謝你了。” 接過眼鏡送來的牛皮紙信封,我看也沒看就放進了抽屜里面。 看我收下了東西,眼鏡又說:“張經(jīng)理,聽說你們總公司來人了?” 我詫異的看著眼鏡,這家伙消息也太靈通了吧,這個東成公司真不簡單吶! 我點點頭笑了笑,說:“嗯,昨天到的。你的消息倒也靈通。” 眼鏡也笑了笑說:“呵呵,他們這時候來是不是為了招標的事情???” “只是一個方面,也就是走走過場?!?/br> “那……我們公司投標的事……還有沒有把握?” “這個……我也說不準,按照慣例應該沒有大問題,再說具體的決策我也插不上話呀!” 眼鏡沉思了一會,站起身說:“那好,招標的事情還希望張經(jīng)理多關照,該照顧的地方也請你多伸把手,我就先告辭了。” 唉!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這又吃又拿的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我也跟著站起來,握著眼鏡的手說:“你放心,只要是我能幫到你的,我一定盡力?!?/br> 送走了眼鏡,我坐回辦公桌後拆開那個牛皮紙信封,里面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存款通知單,面值五萬元。 細細的把這事考慮了一遍,看來東成公司對這次招標是勢在必得,目前公司領導中意的投標公司東成也在其中,可是總公司來人又對這次的工程招標增添了變數(shù),只有等老劉回來問問他今天會議的情況再說了。 一直到下午下班,也沒等到老劉回來,所有的公司領導今天好像集體放假,可把下面的員工樂壞了。 我收拾好東西,把眼鏡下午送的那張銀行卡照例鎖在了抽屜內(nèi),急忙開車趕到醫(yī)院。 進了病房我就一愣,岳父岳母來了,正坐在病床前和父母聊著天,父親住院的事情我沒有對他們說過,本來是打算說一聲的,可父親不讓,說是一點小事不要搞得人盡皆知,我這才作罷。 聽到開門聲,幾個老人一齊轉(zhuǎn)過頭看著我,我趕忙說:“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岳母責難道:“還說呢!你爸出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我們想曉曉,昨天給小惠打了電話,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 看著岳母嚴肅慍怒的表情,我打心眼里打怵,也不知怎麼的,自打結(jié)婚前次見岳母,我心里就對她有些懼怕,這可是妻子家里的河東獅??!隨著時間日久,接觸慢慢的多了才知道岳母是個外冷內(nèi)熱的人,對我一直是十分照顧的,但那種由印象產(chǎn)生的緊張感卻始終伴隨左右。 “我……因為……” “親家母,” 母親忙幫我解圍:“別怪孩子,是我們倆不讓他們說的,一點小事故,怎能再麻煩你們呢!” “這哪是小事呢?再說了,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咱們還能算外人嗎?” 經(jīng)母親一打岔,岳母也沒有再對我訓斥,幾個老人自顧自的聊了起來,我在一旁聽著,不時插上兩句。 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岳父母家住在臨近的縣城,也就一小時的車程,以往妻子經(jīng)常帶曉曉去看望二老,我由於工作的緣故,倒是很久沒去過了,可是最近一個多月妻子都沒有帶曉曉去了,電話也沒打幾個,兩個老人這才給妻子打了電話,一問之下才知道父親出車禍住了院,今天就急忙趕了過來。 見天色漸晚,母親囑咐我載著岳父母去接妻子和曉曉一道出去吃飯。 沒辦法,明明不想見她,可現(xiàn)在事情還沒公開,在四個老人的面前還是要裝作一切如常,百般不情愿的給她打了電話。 “喂!老公,是你嗎?” 妻子接了電話顯得很激動,聲音都有些哽咽。 “嗯,爸和媽來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頓飯?!?/br> “好,我剛下班,正要接曉曉呢,你直接去幼兒園吧!” 我“嗯”了一聲就掛上電話,載著兩個老人來到幼兒園。 曉曉見了外公外婆自是歡喜異常,而妻子才兩日不見卻是顯得很憔悴,見了父母更是激動,雙眼濕潤就要落下淚來,她內(nèi)心背負了太多的事情,在二老面前偏偏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就近找了家飯店,我們老少五人點了些家常菜便圍坐在一起。 和岳父母閑聊著家常,我能感覺得到妻子的目光不時的盯著我,眼中的感激溢於言表,顯然對我能和她坐在一起吃飯感到欣喜。 席間我和妻子也不時的說上幾句,并勸岳父母留下來多住些時日,岳父說:“我就不留下給你們添亂了,再說還要上班,就讓你媽在這多住幾天吧,給你們接送下孩子、做做飯什麼的,你們?nèi)Π涯惆终疹櫤镁托??!?/br> 我點點頭,心里滿是感激,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覺得有些不妥,如果岳母留下來發(fā)現(xiàn)了我和妻子現(xiàn)在這種狀況,不知道又會掀起多少波瀾呢!只是找不出什麼理由反駁,只能背地里叮囑妻子一番了。 待吃完飯,岳父母領著曉曉先出去的空當,我喊住了妻子:“小惠。” 妻子聽到後身體一緊,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嗯”了一聲便立在那里等著我。 “你媽要在這住幾天,咱們的事情你先不要告訴她,等……等都辦完了再說吧!” 我說的話讓妻子有些難以接受,她不明白剛剛才一起吃完溫馨的晚餐,一轉(zhuǎn)眼我就能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眼看就要奪眶而出,強忍著淚水,她還是艱難的點了點頭,接著快步出了飯店。 我望著妻子漸行漸遠的背影,只有搖頭苦嘆?;蛟S我是真的心太軟了,一直想通過一種溫和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盡量不傷害到我們各自的父母和我們的女兒,可她大概以為我會慢慢地原諒她,而一直對我抱有很大的希望。 把他們送回家里安頓好,我藉口去醫(yī)院就下了樓,剛打開車門就見妻子抱著包東西匆匆跟了下來:“這是兩身換洗的衣服還有件毛毯,你拿著去醫(yī)院吧!” 我接過衣服放在副駕駛座上,見她還在那站著,我就問:“還有事嗎?” “沒……沒有,你開車注意安全。還有,我……我想你。” 一瞬間,我的心里悸動了一下,故意咳嗽一聲來掩飾內(nèi)心的情緒,我沒有答話,發(fā)動汽車迅速逃離了妻子的身邊。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第16章東成公司 來到醫(yī)院,和父母說了一下岳母要留下來幫忙接送孩子的事,他們也很是感激。尤其是母親,不住地夸獎妻子一家人,說我找了個好媳婦,親家母也是個好人,還說患難之中見真情,咱們家有事,人家在外地都趕過來幫咱們,以後要好好的謝謝他們,父親也一個勁的點頭贊同。 送走了疲累的母親,一夜無事,我蜷在椅子上怎麼也睡不著,心里胡思亂想著事情,一會是妻子、一會是女兒,還有幾位老人熱切的目光,一會又是公司的事情,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卻是怎麼也睡不下去了。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我長出了口氣,看著還在睡夢中的父親,我渾身又來了精神。洗臉刷牙,下樓去小花園遛了兩圈,呼吸著清晨的空氣,新鮮中還夾雜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我坐在水池邊的小亭里,又想起那天在這里和妻子的談話,我已經(jīng)給過她機會,可是她卻抱著僥幸繼續(xù)對我隱瞞,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吃完母親買來的早點,由於掛念著招標的事情,我匆匆來到公司里,今天同事們來得都挺早,離上班時間還有十多分鐘就已經(jīng)全部到齊,大家也都知道上級公司的領導還沒走,關鍵時刻可不能當那出頭鳥。 我徑直來到老劉辦公室,敲了兩下便推門而入,老劉正在泡茶,看到我來忙打招呼:“小張??!來來,快坐下?!?/br> 我坐下便問道:“劉經(jīng)理,昨天的會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一整天都沒見著您??!” 老劉慢吞吞的泡好了茶葉,又回到辦公桌後面坐定,停了一會才說:“小張啊,出問題了,上面的領導說收到舉報,有人在這次的招標中收受賄賂,暗中將公司的機密文件泄露,致使工程招標形同虛設,還說要大力嚴查,必要的時候還會報警?!?/br> “怎麼會這樣?” 我驚得目瞪口呆。 “唉!” 老劉嘆了口氣,接著說:“昨天我可是被訓了個狗血淋頭??!” “那……這次的招標?” “還招什麼標!我們初步選定的幾家企業(yè)肯定是要作廢了,就連這招標也不知還能不能進行下去。搞不好是要總公司選定的企業(yè)來委托招標了?!?/br> 我聽後也感到事情的棘手,沒想到竟然會弄到這般地步:“難道就沒有什麼挽救的辦法了嗎?” 老劉幽幽一嘆,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和老劉又商談了一些事情,我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招標的事其實對我影響不大,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用不著我擔心,不過收了眼鏡的東西卻沒有辦成事,東成公司必然不會就此作罷的,要想個好的對策才是。 中午下班我正要去醫(yī)院,可沒想到眼鏡卻正等在我的汽車旁:“張經(jīng)理,又見面了?!?/br> “呦!李經(jīng)理!你好你好,來了怎麼不去我那坐坐?在這等人呢?” 眼鏡呵呵一笑,說:“張經(jīng)理,我正等你呢!有些話想和你說說,可是在辦公室人多嘴雜不太方便,所以就在這等你了。” 我一皺眉,臉上勉強維持著笑容:“那……要不上車說吧!” 見眼鏡點頭,我打開車門鉆進了車里,眼鏡也跟著坐在了後排座位上,發(fā)動車子,我慢慢駛離了公司。在路上我問:“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眼鏡點了支煙,抽了一口說:“張經(jīng)理,招標的事情我已經(jīng)清楚了,可并不像你說的那樣只是走走過場的呀!搞不好我們公司到最後連根毛都撈不到的,那送出去的錢豈不是都打了水漂麼?這個你要怎麼解釋呢?” “這個……李兄,不是我不想幫忙,只是這都是上面決定的事情,我一個小小的副職,也根本說不上話??!” “張經(jīng)理,這件事我們老總也知道了,他很生氣,也想見一見你,我想你有什麼難處還是對我們老總說去吧!怎麼樣?” 我在後視鏡看著眼鏡,他語帶威脅,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充滿了玩味,我旋即想到了市面上關於東成公司的各種傳聞,不管是真是假,東成公司都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我無奈地點點頭,這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我作決定了。 順著眼鏡的指引,我開車載著他來到了東成公司,這是一棟座落在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的獨立建筑,樓高六層,周圍以圍墻圈起,院中樹木繁茂、綠草茵茵,樓前一塊三米多高的巨石聳立,上書“東成”兩個大字,一條柏油路環(huán)繞巨石而過直抵樓前。 車行至門前被兩個保安攔下,眼鏡搖下車窗朝他們點了點頭,二人馬上立正敬禮讓到了一旁,我沒再猶豫,腳踩油門開了進去。 樓前的停車位上停了有八、九輛車,轎車、跑車、越野……無一不是世界名牌,只看那破破爛爛的車牌照就不難猜出全都是走私的套牌車了。 在樓前停好車,我和眼鏡雙雙下車,眼鏡單手一引:“張經(jīng)理,請吧!” 樓里的裝修非常氣派,處處金碧輝煌,只不過我怎麼看都覺得有些豪華過頭了,有種暴發(fā)戶的感覺。 剛一進門,前臺的接待便起身問好:“李經(jīng)理,您回來了?!?/br> “嗯。陳總在家嗎?” “是的,陳總正在辦公室會客?!?/br> 眼鏡“嗯”了一聲便徑直朝電梯走去,我跟在他身後,偷偷打量了兩眼這位美麗的前臺接待,發(fā)現(xiàn)不僅長得漂亮,身材也很惹火,胸前的襯衣竟然開了兩個扣,深深的乳溝清晰可見,兩枚乳球?qū)⒁r衣繃得有些變形,據(jù)我初略估計,差不多有E杯大小。顧不上多看,我快步跟上眼鏡進了電梯。 電梯在三樓停下,眼鏡這時才轉(zhuǎn)頭對我說:“張經(jīng)理,陳總正在會客,就先麻煩你去我辦公室坐一下了。” “沒關系,不麻煩的?!?/br> 跟著眼鏡進了他辦公室,我在沙發(fā)上坐定他就問道:“請隨便坐,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我現(xiàn)在也沒什麼心情品茶了:“哦,白水就可以,謝謝?!?/br> “你先坐,我去向老板匯報一下?!?/br> “好,你去忙?!?/br> 我微微欠身,目送眼鏡離開。 獨自坐在沙發(fā)上,我開始考慮應該怎樣對東成公司的老總談這件事情,招標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一點希望了,難不成真要把那錢退回去?算了,還是退吧,這東成公司還是少惹為妙。 不一會眼鏡就回來了:“張經(jīng)理,我們陳總有請。” 我喝了口水潤潤嗓子,跟著眼鏡走到三樓中央對著電梯的門口處,正好從里面走出幾個人來。 打頭的是兩個彪形大漢,黑色的緊身T恤掩蓋不住胸前凸起的肌rou,頭戴墨鏡,面無表情,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紋身,一看就屬於打手保鏢之類的人物;緊跟著出來的是一個中年男子,西裝革履,皮鞋錚亮,握著身後一人的手客氣連連:“陳總,留步留步?!?/br> 只見隨後而出的陳總著一身米黃的休閑西裝,個頭在175公分左右,身材微胖,頭發(fā)服貼的梳往腦後,面白無須,眼神銳利,皮膚上透著油亮的光澤,只是左臉上有一道約十公分的疤痕隱約可見。 送走了中年男子,這位陳總看也不看我一眼,只生硬的撇下一句“進來吧”便回了屋內(nèi)。我扭頭看了一眼眼鏡,他對我笑笑并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只好邁步走進了陳總的辦公室。 眼鏡跟在我身後關上了門,陳總已經(jīng)坐到了他那張大辦公桌的後面,點著了一根雪茄後說:“坐吧,張經(jīng)理是吧?” 我對他笑笑,點了點頭:“陳總,你好!” 說完,我有些拘謹?shù)淖谏磲嵘嘲l(fā)上,眼鏡為我接了杯白水後也坐到了我的側(cè)面。雖然我在大公司工作了那麼長時間,見過的世面也不算少,可眼前這位乃是本市黑道上的大哥級人物,而且我收了人家的好處還沒辦成事,心里未免有些忐忑。 陳總并不急於說話,就坐在那抽著雪茄,只是瞇眼盯著我看,讓我心里有些局促不安。過不一會,屋里就彌漫開了醇厚的雪茄煙味,雖然我抽不起雪茄,但只聞著味道便知這雪茄定然屬於上品。 冷不丁的,那抽著雪茄的陳總問了一句:“張經(jīng)理,這貴公司招標的事現(xiàn)在是個什麼情況呢?” “這個……我也不瞞陳總,前天總公司派了人過來,昨天開了一天的會,直到今早我才得到消息,原來擬定的幾家公司,包括東成公司在內(nèi),可能都要作廢了?!?/br> “既然都作廢了,那你們公司的項目要怎麼進行呢?” “估計是上級總公司親自組建新的招標委員會,并委托專業(yè)的招標公司來運作?!?/br> 陳總聽完猛地提高了嗓門:“那我他媽的錢不是白花了麼?” “陳總,我一個小小的副職,人微言輕,李經(jīng)理送的那兩張卡我回頭湊齊了就給您送來,幫不上你的忙我也很抱歉?!?/br> 最近父親住院花了不少錢,不過湊齊十萬塊不是太大問題。 “什麼卡?我陳東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讓道上的兄弟知道了,我的臉面往哪擱?” 我為難的說:“這……” “既然你收了我的好處,那就必須給我把事情辦好,我不管你怎麼樣去搞,我只要結(jié)果!” “你這不是為難我嘛?我根本辦不來的呀!陳總,錢我明天就給你送來,招標的事我真的辦不了??!” 說完我就起身要往外走。 “等等,張經(jīng)理,別急嘛!眼鏡,給張經(jīng)理聽聽?!?/br> 只見眼鏡自兜里掏出手機,擺弄了幾下就放在身前的茶幾上,片刻後兩人對話的聲音傳了出來。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第17章小飯館 錄音的內(nèi)容是那天眼鏡去公司給我送錢時錄下的,聲音很清晰。我聽完後對著眼鏡怒目而視,轉(zhuǎn)過頭對著陳東喊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陳東則笑著說:“沒什麼,張經(jīng)理,干我們這行的,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錢,我多的是,給你的那點,說實話我真不怎麼在乎,可是我最討厭的是收了我的錢卻不給我辦事!” “那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你只要讓我們公司在這次的招標中成功中標就行?!?/br> “這不可能!現(xiàn)在招標的事已經(jīng)不是我能夠干預的了?!?/br> “不可能?那我可不敢保證這段錄音會不會跑到你們公司老總的辦公桌上。收受賄賂的罪名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起?” 我緊皺著眉,腦中迅速思索著對策:“陳總,把我送進監(jiān)獄對你們也沒什麼好處,招標的事情你們公司照樣撈不到?!?/br> 陳東哈哈的笑了,笑得很大聲:“張經(jīng)理,我永遠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的,既然你那麼執(zhí)迷不悟,我就再給你看樣東西。眼鏡?!?/br> 眼鏡點點頭,拿過手機擺弄了兩下,將屏幕對著我放出了一段視頻。 “嗯……啊……哥,你真……厲害……嗯……哥……你……真猛……啊……啊……” “呵……小sao貨,哥……厲害吧?” “啊……哥,你……好厲害……我快……到了……” 這,竟然是我和眼鏡去錦江酒店做按摩時的視頻! “你們……怎麼會有這個?” “哼哼,張經(jīng)理,忘了告訴你,那間會所是我開的?!?/br> 我頹然倒在了沙發(fā)上,心里竟再也提不起半點反抗的想法。打一開始我就被他們牽住了鼻子,一段錄音,一段視頻,徹底把我綁在了他們的船上?!澳銈兊降紫胍易鍪颤N?” “呵呵,張經(jīng)理是個聰明人,只要能幫我們公司拿下這次的項目,這些東西我會全部給你的,現(xiàn)在咱們是在同一戰(zhàn)線上,我也不會為難你,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在你們公司里招標的事情上順水推舟就行?!?/br> 我看著陳東那透著陰森的笑臉,只能無奈地點頭:“好吧,我盡力而為?!?/br> “這樣才對嘛!眼鏡,陪張經(jīng)理去錦江好好玩玩?!?/br> 我站起來擺擺手:“不用了,我還要趕去醫(yī)院?!?/br> 謝絕了眼鏡的相送,我心事重重的離開了東成公司。心里有一股火氣怎麼也揮之不去,整日打雁,這次卻讓雁啄了眼,但是讓他們捏著了我的把柄,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行了沒多遠,在路邊找了個小酒館,我點了幾個菜一人喝起了悶酒,由於心里煩悶,沒喝多少就有些醉意。 這時打外邊進來兩人在我身後坐下,點完菜就自顧自的聊了起來。二人聲音很大,我原本心里就煩,讓他們這麼一吵,心里是愈發(fā)的煩躁,轉(zhuǎn)身就想和他倆理論,可頭剛轉(zhuǎn)過去,身子就停住了,背對我坐的那人染了一頭的黃毛,胳膊上紋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龍。我愣了一下又馬上轉(zhuǎn)回了身子,怎麼會這麼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聽一人說:“強哥,最近怎麼不見你帶那個女老師出來玩了?” “別提了,不知道怎麼的被她老公知道了,現(xiàn)在正鬧著呢,我喊了幾次她都不愿意出來。一陣子沒見,我還有點想她呢!” “不會吧,強哥,難道你動真格的了?” “放你娘的屁,我動什麼真格的?哥玩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你見我什麼時候認真過?我只是有些想念和那女人上床時的感覺。嘿嘿!” 我坐在他們背後聽著他們肆無忌憚地談論著我的妻子,心里就像在滴血,緊握的雙拳讓我渾身都在顫抖。 “哥,下次那女的再出來時能不能讓兄弟也過過癮???” “你小子,到時候再說吧!我沒什麼意見,就看她愿不愿意了,不過她可不太好說話?!?/br> “嘿嘿,到時候她敢說個不字嗎?再說又不是次了,在城北小院你和老大他們不早和她干過了麼!我聽說把她cao得都不能走路了?!?/br> “呵呵,那次啊,那是因為……” 我再也聽不下去了,“騰”的站起來,順手拿起桌上的一瓶啤酒轉(zhuǎn)身就朝那滿頭的黃毛砸去,嘴里還罵著:“我cao你媽!” “砰~~”的一聲,玻璃碎屑四散而飛,炸開的啤酒濺了我一身。黃毛一點反應都沒有就趴在了桌上,血水混合著啤酒浸濕了那一頭黃毛,順著臉頰流到了餐桌上。 和黃毛同桌的那人在我砸倒黃毛後本能的閃躲到一旁,他顯然被我的突然暴起嚇住了,伸出手哆嗦著指著我說:“你……你……” 我手里拿著只剩下一截的酒瓶口,對他怒目而視:“沒你的事,一邊呆著去!” 那人乖乖的閉上了嘴巴,身子又往後躲了躲。 我深吸了兩口氣,心跳得厲害,手也在微微顫抖,畢竟這樣的打斗只在學生時代有過,一時還不適應,如今已過去了十多年,骨子里的那點血性更是早已被生活消磨得所剩無幾。 慢慢挪到黃毛的身旁,我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跟上去又是一頓猛踢猛踹,地上一片杯盤狼藉。我看著趴在地上的黃毛,心里沒來由的感到失落,打了他一頓又有什麼用?又能挽回什麼呢? 這時,黃毛身旁的一件東西映入我的眼中,不過被衣服遮住了大半,看不出是什麼,我蹲下身子剛把那東西拿在手中,就在我分神的時候,感覺身旁一股巨力襲來,肩膀被人狠狠踹了一腳,身子失去重心,往旁邊一歪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眼角余光就看到一條折凳向我砸了過來,我忙雙手抱頭身子蜷起,護住身體的要害部位。一連串的襲擊讓我沒有半分的喘息余地,匆忙中我將撿到的東西塞進了口袋,接著又抱緊了頭部,折凳打在我的身上震得我五臟六腑異常難受,漸漸地我的思緒開始模糊,身上的疼痛也慢慢感覺不到了。……感覺過了好長時間,我慢慢地睜開雙眼,昏暗的燈光把房頂照得微微泛黃,艱難的扭頭往一旁看了看,架子上的吊瓶正一下一下的滴著,一個滿頭黑色長發(fā)的女子趴在一旁的空床上睡得正香。 我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沒有什麼大礙,可隨後一陣酸痛自全身上下傳來,“嘶……” 痛得讓我猛一吸氣。 “老公,你醒了?” 床邊的女子抬起頭望著我,一臉關切的樣子,那有些紅腫的眼睛和神情里流露出的憔悴讓人頓時心生憐惜。 我微微扯動嘴角,算是笑了一笑:“把你吵醒了?!?/br> 妻子關切的看著我,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哇……” 的趴在我身上哭了起來,積蓄已久的感情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她竟哭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老公,你這一出事可讓我擔心死了,唔唔……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和曉曉怎麼活?。窟怼?/br> 看著趴在我身上失聲痛哭的妻子,我可以感受到她內(nèi)心里對我nongnong的關切,那是一種相濡以沫的深情,已經(jīng)融入到了我們彼此的骨子里,我現(xiàn)在真想把以前發(fā)生的事情徹底遺忘掉。 “好了好了,不哭了?!?/br> “唔……老公,我對不起你,唔……” “不哭了,我這不沒事了嘛!” “唔唔……” “不哭了,你壓得我有些痛了。” 妻子聽到後猛然醒悟,連忙自我身上起來,兩手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我……對不起,壓到你哪了?有沒有怎麼樣?” 看著妻子驚慌的摸樣,我忍住心里的笑意,故意板著臉說:“還好,再壓一會估計就要傷上加傷了,我現(xiàn)在可是病號?!?/br> “對不起,老公,我……我是太緊張你了……” 我不愿再繼續(xù)講下去,忙叉開話題:“對了,我是怎麼到的這里?不會是和爸爸住在同一間醫(yī)院吧?” “這是第二人民醫(yī)院,沒和咱爸住一起。你出事後我也沒敢告訴家里,就只有我媽知道。你昏迷後是飯館老板報了警,警察叫救護車把你送來的,還說明早要再來找你了解情況。” 我點點頭,隨後陷入了沉思。 “老公,你……” 我看著妻子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是想問我為什麼和別人打架,一直以來我都表現(xiàn)得溫文爾雅,以致於在她心里我是那種沒有任何暴力傾向的人,可我不想現(xiàn)在告訴她我是和黃毛打的架,我不想破壞現(xiàn)在這種溫馨的氣氛。 “身體好酸,我想再睡一會兒?!?/br> 閉上眼睛,耳聽妻子輕輕嘆了口氣,又給我塞好了被角就沒有了聲音,慢慢地我也睡著了。 早上是被查房的護士吵醒的,看墻上的掛鐘才六點一刻,量完了體溫又把吊針拔下,身體舒服了很多,不再那麼的酸痛,也沒有了昨天那種昏沉沉的感覺。 滴了一晚的吊瓶,醒後尿意上涌,我讓妻子扶我起來去廁所,可她不同意:“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就用尿壺吧!” 說完就起身關好門,又從床底下拿出了尿壺。 掀開被子後,我才發(fā)現(xiàn)赤裸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妻子看到我身上受的傷,哽咽著又要哭出來,“這是誰下的這麼重的手?看把你打的。” 我總不能說這是她偷的漢子做的,就故作輕松的說:“沒事的,都是些皮外傷?!?/br> 妻子知道我不愿講,沒有再問下去,她一手拿著尿壺,一手扶著我軟趴趴的rou蟲??晌姨稍诖采媳锪撕瞄L時間也尿不出來,妻子看我著急的摸樣,用手輕輕撫弄著那條rou蟲,嘴里還說著:“慢慢來,放輕松?!?/br> 由於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它上面,妻子略微冰涼的手指撫摸著我下體的每一個微小動作我都能感受得到,甚至她呼出的氣息噴在我的roubang上面,我也能感覺出來,可氣的是它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不由自主地慢慢膨脹了。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