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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居寺,轉(zhuǎn)身看著大開的寺門,默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回頭跟著楚恒離去。回到鎮(zhèn)上,街上的人家早已歇息,四周靜悄悄的。“這一身腐臭氣,回去洗洗吧?!背阈崃诵嶙约旱囊滦洌櫭嫉?。“也好?!?/br>客棧掌柜已經(jīng)睡下,楚恒也不麻煩人家,干脆自己提了水桶去院中打水,一桶涼水當(dāng)頭傾下來,楚恒不以為意,換了干凈的衣服,又去打水。把水倒進(jìn)房間里的浴桶,灌了有七八分滿,又用內(nèi)力加熱了一下,見桶中冒出一絲白熱氣才叫傅秋值過來清洗。傅秋值看著楚恒額角的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真是麻煩楚兄了?!?/br>楚恒微笑,“無事,我到隔壁房間睡去了,你洗好也早點休息?!闭f完走出這間房掩上了門。傅秋值先把身上佩戴的物品放置一邊,然后褪下衣衫,抬腳跨入浴桶中坐下,絲絲白氣襯得他面龐朦朧如玉。突然門又“吱”的一聲打開,傅秋值趕緊凝神戒備,只見是楚恒走進(jìn)來,面不改色道:“這衣服一身酸腐氣,還是趕快拿出去處理了,免得被人家發(fā)現(xiàn)?!闭f著撿起旁邊的衣服,淡定的轉(zhuǎn)身離去,關(guān)門的瞬間果不其然看到傅秋值“騰”的紅了臉。傅秋值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坐在桶中沐浴,楚恒不由分說闖進(jìn)來點住了自己的xue道,他不禁微笑起來,屏住氣息,緩緩沉入水中,在水面下吐了一串泡泡,咕嚕咕嚕的冒上來。第二天,傅秋值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洗漱完畢,出門去找楚恒。楚恒站在院中,抬頭看天?;疑念^發(fā)在陽光顯得很淡,被一根黑發(fā)帶綁在腦后,發(fā)帶很長,在微風(fēng)下輕輕飛舞著,不時擦過他蒼白的臉頰。仍是一身黑衣,顯得整個人有些陰郁。傅秋值走到他身邊,問道:“你在看什么?”楚恒雙目放空,似乎在眺望極遠(yuǎn)的地方,道:“你看到了嗎?有兩只老雁落單了。”傅秋值往他看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兩個黑點在以很慢的速度往南移動著,在它們的前面有一個雁群,“它們追不上了?!?/br>“不,是其中一個追不上?!背阒钢鴥蓚€黑點中后面的那個,“它翅膀受傷了,速度跟不上隊伍,另一個是在陪它。”傅秋值凝眸看天,果然,前面一個黑點離得稍微遠(yuǎn)了點,就停留片刻等后面的追上來,笑道:“沒想到大雁竟也如此多情?!?/br>楚恒道:“元好問曾路遇一捕雁者,那人說他捕到兩只雁,一只被他殺了,另一只僥幸逃脫,見同伴被殺,不愿離去,最后投地而死。元好問有感,寫了一首詞。里面有句: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生死相許……”傅秋值細(xì)細(xì)回味那一句只教生死相許。楚恒回頭看著傅秋值,“傅少俠贊同這句話嗎?”傅秋值勾了勾唇,清澈的眼眸在陽光下閃爍著琉璃般的光澤,微笑道:“這樣的感情,令人動容,令人向往?!?/br>楚恒似被灼燒了一下,慌忙收回自己的視線,咳了一聲,道:“我們吃點東西,趕緊去湖州看看吧?!?/br>兩人聽聞昨日客棧掌柜說的變故,快馬加鞭往湖州趕,不到午時便看到了湖州的城門。城門口有很多官兵把守著,盤問來去的人,稍有懷疑就將人攔住不讓進(jìn)出。城墻上還貼了張告示。走到告示邊,只見白紙黑字上寫著:近日城內(nèi)發(fā)生重要案件,為追查兇手,不許生人進(jìn)出城,尤其是江湖中人。“看來我們是白走一趟了?!备登镏祿u搖頭,“要不然我們悄悄潛進(jìn)去不讓人發(fā)覺?”楚恒卻道不妥,“城中肯定也有許多官差,我們江湖中人一般不愿與朝廷牽扯糾纏,萬一被發(fā)現(xiàn),本來不關(guān)我們的事,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br>“對了,”傅秋值突然想到一件事,“孫青雪與你師父是故交,他若是出事,你師父肯定不會不知道?!?/br>“也是。正好湖州有我們屏川派的師兄弟,待我問問他們最近師門可有什么消息?!背憷登镏底叩匠菈叺臉淞种?,從懷中掏出一枚銅哨,放在唇邊吹了一段,只聽銅哨發(fā)出細(xì)細(xì)尖利的聲響。不久,一只花斑鴿子就飛了過來,落在楚恒肩頭。第9章第9章傅秋值見楚恒吹出的一段哨響竟引來了一只花斑鴿子,好奇問道:“這是屏川派的信鴿?”“不錯,”楚恒輕輕把鴿子拿下,抽出綁在它腳上的紙條,“我剛剛吹的是屏川內(nèi)部聯(lián)絡(luò)用的龍骨哨,屏川派的人都有屬于自己獨特的哨子,可以吹出不同的聲音,吹響自己的,其他人就知道是誰在附近了。這信鴿也是我們喂來傳遞消息的。”傅秋值見楚恒看了看手中的字條,又把字條給他看,只見紙上寫的只有“回屏川”三個字?!白屇慊厝??”“應(yīng)該是師傅的意思?!?/br>“立即動身嗎?”“嗯,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背惆櫫税櫭?,道:“應(yīng)該和孫青雪有關(guān)。”“那我……”傅秋值本想說自己也回一趟弄月山莊,正好跟師傅說一下阮珂的事,卻被楚恒打斷。“你當(dāng)然要跟我一起走,”楚恒挑眉笑道“摘玉大盜可還沒把禪頭玉送回來呢。”傅秋值只得點頭,心想既然答應(yīng)了楚恒幫他一起找回禪頭玉,就要做到。兩人騎馬已經(jīng)趕了幾天的路,還要從水路坐兩天船才能到屏川。來到一個渡口時,暮色四合,霞光鋪滿江面。有一個船夫正在船頭收拾著東西,甲板上飄起裊裊炊煙,一個少女cao著一口吳儂軟語,嬌聲喊道:“爹,吃飯了!”那船家慢悠悠應(yīng)了一聲起身。炊煙很快與霧氣融為一體,貼著水面,驚得三兩只白鷺低吟,展翅鉆入蘆葦叢中消失不見。傅秋值騎馬迎著江風(fēng),看到了眼前的浩渺煙波,感受到絲絲水汽縈繞在身邊,又溫柔又涼爽。白雪載著他走到一旁的野草叢邊啃草葉,傅秋值見幾朵紫色野花正搖曳生姿,伸手摘了其中的一朵,低頭輕嗅。風(fēng)盈滿袖,吹得他衣擺獵獵作響。楚恒看著眼前的人,只覺得他下一刻就要飛升成仙了,下意識的叫了一句:“傅秋值!”傅秋值回頭,手中還執(zhí)著那朵花,面容含笑,微帶疑惑。楚恒腦中“嗡”了一聲,突然想到了一個詞:拈花一笑。昔日佛祖于靈山會上,拈花示眾,唯迦葉尊者破顏微笑,佛祖說他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今日傅秋值一身紅衣,拈花一笑,楚恒只覺得身邊的江晚余霞、孤舟遠(yuǎn)鶩,一切都變得遙遠(yuǎn),只有眼前一人。“楚兄,我們?nèi)枂柎野伞!备登镏迪埋R,走到江邊。楚恒這才回過神來,牽著赤追與他并肩走到碼頭。“船家,我們兩人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