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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傅秋值來到另一處石道里,忽然聽到前面響起一陣腳步聲,聽起來至少有七八個人朝這邊走來。傅秋值雙腳點地,靜靜的貼在洞頂,屏著氣朝下看去。只見一個人領(lǐng)著一行黑衣人自通道深處走來,領(lǐng)首的那人看起來身份頗高,不僅走在前面,穿著也與其他人不同。那人穿著一身白衣,頭發(fā)整齊的束著,眼中含笑,面帶七分溫和三分笑意,看起來年紀在二十三四上下。后面的人喊他:“程堂主,不知門主交代的事可有頭緒?”白衣人道作為難狀:“那件事可不好辦啊,還要勞煩各位多上點心,湖州那邊的弟兄們有消息沒?問出什么來了嗎?”后面那人回道:“還沒問出來孫青雪就死了……我們的人還在城中搜查?!?/br>“哦?”白衣人突然止步,回頭看那個回答他話的人,語氣仍是溫和的道:“孫青雪什么都沒說就死了?”被他盯著的人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低頭道:“堂主恕罪,屬下派去的人拼盡全力拿他,損失慘重,沒想到失手把他殺了……”白衣人輕笑一聲,右手凝氣,一掌把那名屬下?lián)麸w,面中卻沒露出一點不悅,“失手?我剛剛也失手了一下,你怎么就摔倒了呢?”那屬下噴出一口鮮血,自知他不會放過自己,干脆破罐子破摔,大罵起來:“程厲你不是人!兄弟們在你手下辦事哪天不是恭恭敬敬!一點小事你就翻臉不認人,你把老子當(dāng)狗嗎!”程厲面不改色,笑意吟吟的走到那大漢面前,似是不經(jīng)意地踩到他的手指上,一點一點發(fā)力碾著,“你可不就是一條狗嗎?我讓你活你就能活,讓你死,你就得死?!?/br>地上的大漢連罵他也顧不上了,口中發(fā)出慘痛的叫聲。等程厲移開腳,那黑衣大漢的手指早已變成血rou模糊的一片,又吩咐后面那幾個低頭不敢吭聲的人,“把他扔到后山喂狼吧?!闭f罷信步走了。傅秋值在上面看的真切,怪不得在山里被他跟蹤的那兩個人怨聲載道,這程厲的確是個笑面虎。看著那名大漢被其余人拖走,石道內(nèi)很快又恢復(fù)一片安靜。從壁頂下來,小心地繞過地上的一灘血跡,傅秋值來到一個像是議事廳的石室里。這間石室的空間很大,約摸能容下兩百人。正前方用石頭鑿出九級臺階,臺階上放置著一張石榻,石榻后面擺著一扇嵌著黑云母的木屏風(fēng),他心想這應(yīng)該是無極門門主之位。傅秋值走上石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的,只不過那石榻后的屏風(fēng)十分華麗,與這簡陋的石室格格不入。他伸手摸了摸,那黑云母入手一片滑膩。土包子傅秋值輕輕的推了推,想試試這屏風(fēng)重不重,誰知這屏風(fēng)一縮,一扇石門竟出現(xiàn)在屏風(fēng)后。傅秋值思索片刻,伸手推開那石門,后面竟連著另一間石室。低頭走進那間石室,眼前是一張很大的床,這門就開在床后,被床上的帳幔擋著,顯然并不想被人知道這扇門的存在。繞開這張床,可以看到這是一間某人的臥室。石室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圓桌,桌上茶壺水杯俱全,有一只還放在桌沿上,明顯之前有人還在桌邊用這只杯子喝了水;左邊一側(cè)有張書桌,幾本書在桌上凌亂地攤開。正對著床的那面墻壁上,還有一扇門,這扇門就是平常進出的門了,比傅秋值進來的那扇大了好多,此刻正緊緊關(guān)閉著,不知通往何方。傅秋值走到書桌前,拿起一本書隨意掃了一行,只見上面寫道:“……半夜,書生來到窗前,輕輕敲了三下,果然有人從里面打開窗子。書生遂翻窗而進,見那燭火下,端坐著一個美人。面泛桃花,酥胸半掩,不是趙家小姐卻是哪個?書生道了聲‘小姐,相思成病,痛煞我也!’就擁著趙家小姐欲行那云雨之事……”傅秋值越看越不對勁,面上浮了一層紅暈,心中咚咚直跳。趕忙掩上書,看了看書皮上的書名,上面寫著‘金陵姻緣錄’,又拿起一本:‘桃源求仙記’,又翻出一本‘狐妖恨’……都是些街頭巷尾書販子賣的一些三流言情話本。傅秋值又把書放回去攤開,心道:莫非這間屋子里住的是個姑娘?怎么看些這樣的□□……又仔細打量起這房子,然而物品有限,實在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也不像是女兒家的閨房。突然,房間里的那張床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張雕花木架拔步床,鋪著白紗被,罩著青花帳。作為一張床,它未免有些太大了,而且大多數(shù)空間都隱在帳子里,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床里面的架子上還套著抽屜,不知有沒有盛著什么東西。就在傅秋值想走近打開抽屜的時候,門口傳來一道腳步聲,很快就要走到門前。看來是臥室的主人回來了,傅秋值暗暗想道,一邊迅速地轉(zhuǎn)身藏到了床后,隔著帳幔窺著門口的動靜。隨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臥室里走進來一個人。傅秋值模糊地瞧見是那是個白衣人,看身量,好像就是不久前出手傷了自己手下的程厲。程厲就算到了自己的私密領(lǐng)地,臉上仍是掛著溫和的笑意,讓人絲毫無法把他和說出“把人扔到后山喂狼”這種惡毒話的人聯(lián)系起來。他先是走到桌前,拿起桌沿上的那只杯子在手里把玩著,又給自己倒了杯水,小酌一口,仍把杯子放回原來的位置。接著負手悠悠地在房間里踱步,走了幾個來回,他停步在書桌前,拿起那本攤開的看了起來。傅秋值見程厲一頁一頁翻著手中的話本十分投入的看起來,不禁有些不耐,正在想要不要直接走出去讓他交出地牢的鑰匙,只聽程厲慢悠悠地道:“在下等了好久,閣下打算什么時候才現(xiàn)身呢?”傅秋值皺眉,程厲是在跟自己說話嗎?他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房間有人的?“閣下打算在程某的床后藏多久?”程厲放下手中的書,視線直直地看向傅秋值的藏身之處。傅秋值走出來,好奇道:“程堂主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從我打開房門的時候?!背虆枎е孕诺奈⑿Φ?。“哦?我留下了什么痕跡嗎?”傅秋值看向桌上的那幾本書。“不全是。我一進來其實就嗅到了生人的氣息,我的臥室,從來沒有進過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我的鼻子會很敏感。不過……”程厲也看了一眼書桌的書,接著道:“不過它也是一個原因,我本來看到了書生夜?jié)撊脍w府私會小姐那頁的,不知是誰給我翻到趙老爺發(fā)現(xiàn)女兒不潔,硬要把她嫁給從小指腹為婚的李家那段?!?/br>傅秋值不語,沒想到這樣一個陰狠的人居然喜歡看言情話本。程厲又道:“其實我不光知道屋子里有人,我還知道你是誰?!?/br>“說說看?!?/br>程厲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