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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自己松垮下來的衣衫,輕喘著氣,微微笑著對將軍道:“行了,你也是第一次來,爺就帶你消遣消遣去,讓你這二愣子見識見識什么叫軟玉溫香?!?/br>將軍眸色薄怒:“沈青澤!”不過是一會兒罷了,這人又恢復(fù)成了這副不正經(jīng)的德行。方才明明見他眉眼間帶有哀傷,如今再仔細(xì)看去卻是蕩然無存。相爺嬉鬧著,渾然不在意這滿室的凌亂,道:“女人的滋味兒你也算嘗過了,接下來就交給爺帶你見識一片新天地……”低沉略帶幾分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沒有?!睂④娙缡钦f道。沈青澤有些呆愕地睜大眸子:“什么沒有?”沐華如玉的面龐上陡然升起幾分粉色,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所觸及,讓他不自覺地難堪起來:“沈安道,我方才,并沒有同那個女人滾在一起。”將軍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這件事,憑著在塞外鍛煉出來的直覺,他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對他的回答很是在意。在意的不得了。在意的想要發(fā)瘋。卻故作不在意的樣子同他插科打諢。相爺聽到這話,先是呆愣了好幾秒,然后開始遏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肩膀都在顫抖。他伸出指尖揩掉自己眼角的淚花,聲音也帶著顫音:“我說沐媛媛,人家一大姑娘抱著你,結(jié)果你什么都沒做?”沈青澤原是不信這世上當(dāng)真有柳下惠的。如今,他不信也得信。面前的這個二愣子,分明就是在世柳下惠,美人在懷,不動如山。將軍的臉黑了半截,沒有回話。相爺愈發(fā)得寸進尺,抑制不住,突發(fā)奇想,忽然曖昧地看著將軍的□□,揣測道:“子甄,你莫非——不舉?”那目光如同一條小蛇,癢癢地?fù)现鴮④姷男募鈨骸?/br>沐華忽然笑了,抓住相爺?shù)氖?,直接放在自己的腰?cè),甚至還想往下拉些。他嗓音喑?。骸白笙酄斪约焊杏|下不就知曉了?”對任何一個男子說他不舉,這都是致命的錯誤。方才剛平息下來的氣氛,在頃刻之間,又變得曖昧且粘稠起來……就連相爺吞吐的氣息,都開始讓人無法忽視。手被一只大掌徹徹底底地包裹著,順著那人的意愿,放在將軍的小腹之上。隔著一層錦緞,似乎都能感受到下面肌理的溫?zé)?,再往下,就是不容許旁人亂窺探的地方……沐華眸色深沉,薄唇輕勾,尾音上揚撩人:“嗯?安道……”舌尖輕卷,帶著嘶啞的意味。第17章癡子在這人放肆又侵略的目光下,沈青澤兀自笑開。他一手推拒著將軍,眸光坦蕩,慢條斯理地整著自己方才被沐華弄亂的衣衫,聲音輕曼:“你這人忒不識趣,在這春香樓里,不找那身嬌體軟的姑娘,偏生來找爺,當(dāng)真是無趣。”他將方才心頭旖旎的心思全部壓下,只當(dāng)不知道將軍方才略有逾越的舉動,邁開了長腿站起身來,在床邊眸色冷淡地俯視著猶自在床邊的將軍。沐華定定地看著他,薄唇緊抿,眉尖蹙起。沈青澤笑了一聲,道:“爺累了。爺要去找春兒杏兒了?!?/br>***春香樓。這一日,樓里來了兩個不得了的大人物。若談起他們,在三年前,京都所有人稱得上一句“少年英雄”。三年后的今天,談起只剩一句伶仃的嘆息。老鴇兩股戰(zhàn)戰(zhàn),顫顫巍巍地站在門外絞著自己的手帕,抓住了一個方才從房里出來的小廝問道:“那兩位大人可還滿意?”小廝道:“mama放心,相爺說了,姑娘很好?!豹q豫了一下,卻還是告訴了老鴇,“將軍卻是不虞?!?/br>聽到前半句話,老鴇心陡然放下一截兒,后半句卻是把她的魂兒都給嚇飛了。大魏的左相爺和將軍不和,這幾乎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若是其中的任何一位動了怒,這春香樓怕是活不了幾天。老鴇猛然想起,跟隨著相爺常來的那位灰衣小廝拱手曾對她道了一句:“這樓,怕是活不了幾日了?!?/br>與房外的老鴇不同,在房內(nèi)的相爺很是快活??旎畹牟坏昧?。這浪蕩子一旦飄起來,任是天王老子也攔不住。他懷里摟著個白嫩水靈的姑娘,身旁圍繞著幾個美艷動人的姑娘,唇中被纖細(xì)柔膩的細(xì)指塞了幾顆葡萄,將那緋色的唇瓣浸染的紅潤至極。沈青澤眉眼里俱是風(fēng)流,捏了捏懷中姑娘的面頰,調(diào)笑道:“杏兒這些日子怕是吃的不錯,怕是快活的把爺給忘記了?!?/br>那乖巧恬靜的美人嗔道:“相爺說笑了。像相爺這般的男子,杏兒怎能忘了?”與這邊的yin靡不同,將軍那邊,幾乎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原是有姑娘見他長的好看,想要攀附上來了,卻被沐華一個淡淡的眸光給嚇退了。外加上相爺一口一個將軍的喊,讓人敬畏這人的身份,更是不敢輕舉妄動。沐華眸光沉沉地盯著面前這個少年。他似乎有許久沒有見過沈青澤了。常年征戰(zhàn)在外,有時候想起相爺,也不過是憶起這人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的相爺,五官還未張開,皺巴巴的跟個孱弱的小猴子似的,還不如現(xiàn)在好看。穿著一身破碎的臟衣服,可憐巴巴地眨著眼睛望著他,活脫脫讓將軍想起了幼時被自己拋棄了的狗兒。如今狗兒長大了。將軍忽然道:“沈青澤。”相爺回給他的,是一個嬉笑的眼神,捧著自己懷中美人的小臉兒道:“怎么?將軍看不過了,也想來要一個?”他用眸光示意春兒前去將軍的身旁。春兒身形高挑美艷,神色也頗為冰冷自傲,自有一番風(fēng)韻。平日里想要她求饒的貴人不少,可惜沒幾個入的了這姑娘的眼。如今算來,怕是只有兩個。一個是相爺,另一個,便是將軍。她一步步朝著沐華走去,而將軍雖神色冰冷,卻沒有抗拒。纖細(xì)的指搭上沐華的肩膀,順著那動作就滑入了將軍的懷中。登時將軍軟玉溫香抱的個滿懷,那殷殷紅唇觸手可及。春兒挑唇,曼聲道:“奴□□兒?!?/br>相爺依舊是不緊不慢地笑著,和身旁的姑娘調(diào)笑。沐華忽然輕聲嘆了一口氣。他這聲音極輕極淡,若不是相爺一直密切關(guān)注著他的舉動,怕是不會注意到這聲嘆息。將軍微低下頭,手指順著春兒平滑的額頭一路下點,直至春兒唇畔的酒窩:“……左相爺。”他又是一聲呼喚。將軍的目光,那樣平淡,沒有一絲情緒。他緩聲道:“君子不與小人為謀。今日之事,我便算了,日后再見,便是陌路?!?/br>沈青澤不是這般花天酒地胡來的浪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