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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是下下簽,所謂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風(fēng),動身無所托,百事不亨通,實乃諸事坎坷,時運不佳之照。”西棠皺了皺眉,回想了一下過往,感覺還真被他說中了。那人有將簽筒遞了過來,示意西棠再抽一支。西棠又搖了兩只簽出來,分別是下下簽和上上簽。這難不成是霉運到頭要開始走運的兆頭?那道人抱起雙臂看著這兩只天上地下的簽。“這作何解釋?”西棠此時竟覺得這道人沒準(zhǔn)真有一身卜卦的好本事,正待洗耳恭聽。只見那人伸出兩只手將兩只簽子拈了起來,齊齊放回了簽筒,閉上眼睛并無開口的意思。西棠支著下巴想,沒準(zhǔn)事情不會那么糟?那道人從懷中摸出剛才姑娘給的銀錠子上下拋了拋,沖愣神的西棠擠擠眼道“小子,請你吃頓飯,以后我算命別拆我臺了,成不?”西棠合計了一下,就當(dāng)是你胡亂說我百事不亨通的小代價吧。正所謂沒有什么是一頓燒雞解決不了的,兩人推杯換盞很快就都趴在了桌子上講話,西棠只要打心眼里認(rèn)定這人是個騙子,也就不是那么在意他說的那些個鬼話,那人也覺得西棠這小子不找事兒的時候看著也挺順眼,一頓飯的功夫就成了兄弟。西棠知道了這假道士姓寒,在這一帶算卦也有段時日了,就喜歡給小姑娘看看手相,西棠跟他成了朋友后,沒準(zhǔn)還能替他多招攬一些姑娘的青睞。第二日快到了晌午,西棠才看見姓寒的道人晃晃悠悠出來擺攤,兩人相視一笑,心中了然。那人才剛鋪好攤子,簽筒還沒擺好,就聽見隔壁茶樓的伙計嘮閑嗑,說是皇城里的貴妃得了重病,皇帝下令去捉了藥山神醫(yī)回來給貴妃治病。西棠一聽皺了眉,走過去問“那藥山神醫(yī)真的來了?”伙計看都沒看他一眼,瓜子皮一扔“可不是?聽說給綁著帶回來的,動靜兒可大了!”“那那個貴妃治好了么?”“估計是沒有,咱就知道是前幾天給押進城的,沒聽說放出來?!?/br>西棠心里沒了底,這是把哪個給抓走了?西棠收拾了攤子就要走,寒道士伸手扯住他的竹竿“你去哪?。俊?/br>“去皇城瞧瞧?!?/br>老道士也收拾了攤子往肩膀上一搭“老哥哥跟你走一遭!”西棠有些意外,但也沒阻攔,倆人便踏上了進皇城的路,可誰知這兩人都打著自己心里的小算盤,不足為外人道也。作者有話要說: 想來想去良心發(fā)現(xiàn)還是想寫完,不管怎么說,鼓勵一下自己。第38章難兄難弟小鎮(zhèn)離皇城很近,他們二人走了兩日就到了城門口,西棠望著高高的城門有些恍惚,上回是跟辰巳一同從這座城中走出來的,當(dāng)時他們殺了韓平生,一行人正是浩浩蕩蕩要到藥山治病去,如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自己卻又回到了這座城……進了城已經(jīng)是傍晚了,二人找了間客棧準(zhǔn)備休息一晚,順便想打聽打聽這藥山神醫(yī)的事。仿佛這世間的店小二都是一樣的消息靈通,他說距那藥山神醫(yī)被帶回來那天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小半月之久,沒聽說貴妃的病好了,那神醫(yī)肯定還在宮里做客呢。“那神醫(yī)長得什么樣子?”西棠問道。“是個白胡子老頭!”小二手指照臉上劃了一圈“頭發(fā)胡子眉毛全是白的!”西棠在屋內(nèi)來回踱了幾步,想起了他那位木桶師弟來。心道他這位師弟還真是命途多舛。姓寒的道人神色也有些疑惑“藥山神醫(yī)是個白發(fā)老頭?”他這句話一出,西棠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你說是什么人?”那人卻沒再開口。說完了閑話,小二把飯菜端到了屋里便退下了,西棠起身關(guān)門,轉(zhuǎn)身坐在方桌旁,他一走一停,腰間掛著的小瓷瓶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被道人看在眼里?/br>“小友,你這瓶子里都裝了些什么?”西棠摸了摸腰間,低頭笑笑“都是些小玩意兒,裝些常用的藥,從小見我娘這樣掛,覺得很方便便學(xué)了來?!?/br>道人想伸手摸一下那些小瓶子,卻被西棠拿筷子狠狠的敲打了一下“都是價值連城的好藥,別碰別碰~”“小氣,不要吃我叫的燒雞了!”道人說著把一整盤燒雞抱在了懷里。吃飽喝足,西棠突然說他想進宮,嚇得寒道長打了個飽嗝。“你去做什么?”“治病救人咯。”“治誰的???救哪個人?”“哎!你不是會算嗎,自己算啊!”道人碰了一鼻子灰,摸著袖子里藏著的三枚銅板,心想我還有這能耐了?“我雖不知你進宮所為何事,但你也知道,藥山神醫(yī)進宮小半月音信全無,只怕你此去是有去無回。”西棠哪里不明白呢,可也不能任由木桶老頭在宮里受人刁難。“等我治好了那貴妃,咱兄弟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西棠拍了拍道人的肩膀,沒心沒肺的說道。夜里,賢王府內(nèi)的細(xì)竹忽然被風(fēng)吹得歪斜,竹葉颯颯的抖著,楚鳳江披上外袍,將墻上的寶劍摘下,唰的推開了窗,便看見一少年身著白衣,正小心翼翼的想要抬手叩門。楚鳳江“……”西棠看了他一眼,將手垂下背到身后,似是有些尷尬“小王爺”說罷掃了掃楚鳳江單薄的內(nèi)衫,散落的頭發(fā),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深夜拜訪似乎有些不妥。楚鳳江也似乎有同感,將窗關(guān)好,再開門的時候已經(jīng)穿戴整齊,連頭發(fā)也梳了起來。“進來吧?!闭f罷向旁邊一撤步,西棠便走了進去。“深夜到訪,失禮失禮。”西棠稍微低了頭看著屋內(nèi)的小圓桌子拱手道。楚鳳江似已經(jīng)緩過神來,將蠟燭撥亮,又倒了一杯茶水推給西棠“茶有些冷了?!?/br>西棠輕笑。“說吧,來找我所為何事?”楚鳳江開門見山的問道,一雙眼睛不露痕跡的將西棠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西棠低著頭沒注意到楚鳳江溫柔的目光。“聽說,貴妃病重?”西棠這一句話楚鳳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見過那神醫(yī),長得很像藥山下那間小屋里你那位朋友。”西棠望向他的眼神滿是緊張。楚鳳江接著說“貴妃的病的確沒有好轉(zhuǎn),你的那位朋友現(xiàn)下在驪山殿住著,有一十八個護衛(wèi)日夜守著,聽說皇上給了他一個月的時間,若是治不好是要砍頭的。”西棠大驚,一是擔(dān)心這被軟禁的師弟有個好歹,二是他師弟都治不好的病究竟是怎樣的奇病。“楚兄,不知可否幫我個忙?!蔽魈泥嵵氐目粗P江,連小王爺也沒有叫。“……”第二日一早,楚鳳江帶著西棠進了宮,殿內(nèi)皇帝望向下面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