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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韓平生其人,道:“他這人極聰慧,年輕的時候功夫一般但善機巧,他能做出這樣的密道不稀奇。”寒青忽然來了興趣:“你與韓平生如何相識的?”寒行之卻沒了聲音,寒青回頭看,見他揣著袖子似乎陷入了沉思。“當(dāng)年我與他都是雙十年紀,我們一見如故,又都姓寒,雖說同音不同字吧,我倆覺得甚是有緣,還結(jié)拜成了兄弟。當(dāng)是我們二人都是去藥山,想要尋找藥山神醫(yī),一路上我發(fā)現(xiàn)他是個聰慧有趣之人,我倆此行皆是為了求學(xué)?!?/br>“那藥山神醫(yī)就住在山腳下的小竹樓里,韓平生身體弱,剛一看見竹樓便昏了過去,我背起他去竹樓求醫(yī)……”說到這,寒行之頓了一頓:“開門的是一位少女,我現(xiàn)在還記得她當(dāng)時穿的藍色的裙子,就好像藥山的神靈一樣。我請她醫(yī)治韓平生,她便將我倆讓進了屋。她很善良,我在屋內(nèi)看著她將韓平生照顧的無微不至忽然心生嫉妒,為何昏倒的不是我……”“哈哈,說遠了?!焙兄畬擂蔚目人粤艘幌隆?/br>寒青問他:“那韓平生醒來之后呢?”“他呀,醒來便看見神醫(yī)姑娘,他本就善醫(yī),兩人就著是否能將人變成百毒不侵好一番討論,他便由此心生愛慕。而我,整日里幫著神醫(yī)采藥曬藥,卻沒想能得到她的青睞。”寒青大驚:“爹你!”寒行之慚愧道:“爹與你娘成親后還戀上了別的姑娘,是爹不對?!?/br>“可你辜負了神醫(yī)姑娘?”寒青問。寒行之一想到這件事心中便痛苦的不行。他當(dāng)年與神醫(yī)姑娘相戀,一是對不起妻兒,二又對不起神醫(yī),三還對不起自己的兄弟,直到韓平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二人的感情,憤憤下山。這洪水一般的愧疚終于是將他淹沒,他也下山了,悄無聲息的。從此他與藥山神醫(yī)的緣分便斷了,他的心也隨之死了。寒青想到這些年自己極少見過父親,他也從不回家看母親,心中五味雜陳。而木桶一聲不響的聽著寒行之說了這么多,心中翻起火氣,他就繼續(xù)這樣向前走的姿勢,沒有回頭的對這父子倆說道:“這位貌美賢良的神醫(yī)后來生下一子,不過神醫(yī)孤苦無依的過了沒幾年,便被上山求醫(yī)的病人逼死了,她當(dāng)時帶著幼子上雪山采藥,被封山的大雪埋住,那孩子當(dāng)時才六歲,一雙小手凍得通紅,挖到裂了口子也沒能將她挖出來。于是一個人從山上下來,回家將那人醫(yī)治好便消失了十天?!?/br>木桶忽然站定,又道出一句:“那孩子便叫西棠。”寒行之好似被五雷轟頂了一般,站在原地再也走不動了。西棠……莫非是他的孩兒?就是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心,害了這么多人蹉跎了一生,自己最愛的女子與幼小的孩兒在那冰天雪地的藥山叫天不應(yīng)……寒青回頭見寒行之怔住了,伸手去拉他,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爹的背,怪不得初次見面時覺得西棠如此眼熟,竟是自己的親弟弟!這趟皇宮怕是一定要闖了。“西棠如今在宮里生死未卜,你就別想這些事了,盡早救出他來也好贖罪?!焙嗾f罷松開了手,讓他爹獨自靜一靜。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是不是早就猜出來他們幾個有點關(guān)系啦?第47章絕處逢生他們?nèi)烁鲬研乃嫉淖咧?,約莫過去了小半天的時間,木桶再一次頓住腳步道:“到了?!?/br>寒青越過木桶,看見一束光從深井照下來,落在密道的盡頭。他順著那束光朝上看,井底到井口有兩人半的高度,寒青交代他們二人先別行動,由自己去探探虛實,接著便從井底竄了上去,留下木桶與親爹四目相對。寒行之不太敢看木桶,尷尬的扭過頭朝里走了走,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不著痕跡的讓出了一人寬的位置。木桶瞅著他就來氣,也不過去坐就面朝著那束光站著。寒青不知井底兩位老人家的氣氛如此尷尬,自己身輕如燕的飛到了驪山殿的屋頂。是木桶跟他說的,之前兩人住在了驪山殿,他先來這里也就是碰碰運氣,此處尋不到,怕是要去天牢看看咯。他趴在屋頂聽著下面的動靜,尋了一處離得最近的地方,輕輕地揭開了一片琉璃瓦朝下看,他聽到有人聲,還有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便微瞇著眼睛想要看的更真切一些。“今日那貴妃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你我二人出宮也指日可待了。”“那我們出宮后便去江南么?”寒青看不清這兩人,均被珠簾擋住了,只能聽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嗯,那龍沙怎么辦?”寒青終于聽出這是辰巳那毒物的聲音!“龍沙……便交給木桶如何?”寒青在房頂聽的來氣,那小子擔(dān)心你們二人擔(dān)心的快要以淚洗面了,你們倒好,已經(jīng)著手研究扔下孩子自己去逍遙了!真是我的好弟弟!寒青從腰間翻出一枚白玉雕琢的銅錢,從屋頂?shù)钠瓶诔乱蝗?,卻被辰巳感覺到風(fēng)聲,伸手將其夾住,隨即朝上看著。他認得這玉錢是寒青的物件,知是寒青來了,便去將驪山殿的大門打開,請寒青進來。寒青瞧著四下無人,趕緊從大門溜了進來,將門關(guān)好,然后給他們一人一個爆栗。“你們可知有多叫人擔(dān)心?”寒青道。辰巳見了寒青有些意外,先問道:“見到木桶了嗎?”寒青點頭,西棠的心也放下了,可寒青又說:“多虧了他帶路,我才能從那鬼密道里過來?!?/br>西棠:“……”“你們二人還好嗎?”寒青見他這弟弟面色蒼白,有些擔(dān)心。辰巳道:“前些日子為了逃走受了點傷,不過如今已經(jīng)好的七七八八了?!?/br>“我方才一路過來見守衛(wèi)松散,不如咱們趁機逃走吧!”寒青說著便去扯西棠的胳膊,西棠被他拽的踉蹌,腰上的玉瓶又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西棠忽然笑道:“寒兄,我們二人現(xiàn)下是安全的,老皇帝的愛妃病重需要我醫(yī)治,他承諾治好便將我們二人放出宮去,那貴妃已經(jīng)差不多好了,我估摸著不出三日便能大好,也就是我們二人出宮之日。”寒青不信:“那老皇帝出了名的暴虐狠戾,如何能相信?”西棠從懷里摸出一面金牌,應(yīng)該是皇帝給的,寒青見了那金牌有些驚愕道:“看來這皇帝還是個情種?!?/br>西棠笑了笑,當(dāng)日辰巳還在昏迷,老皇帝命人將他綁了去,對他說貴妃又病了,整日咳血,西棠看見他的臉上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嚴,而是像一個普通人家的丈夫一樣,布滿了心疼與憔悴。他與皇帝約定,他將貴妃救活,皇帝便要將他與辰巳放出宮,且永遠不得派人捉拿追殺,皇帝同意了。西棠怕他空口無憑,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