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書迷正在閱讀:還債(H)、天生偶像、將軍,相親選我我最閑、小哥哥睡粉嘛?(ABO)(H)、秦家父子(H)、一本修身潔行的小黃書、每次重生那人都在精分、女配她慌得一批、(末世)他來自古代、班主任系統(tǒng)
看,恰好相反。 談到學醫(yī),藍恪因為久和醫(yī)院打交道,倒真有些話語權(quán)。 藍恪笑笑,說:“能進臨八這專業(yè)的確厲害,但我也和一附的主任們聊過,他們都說現(xiàn)在反而有點不敢招你們。說除了少數(shù)優(yōu)秀的,不少臨八的學生是被荒廢掉了的。八年壓縮著念下來,科研比不過正經(jīng)本碩博念上去的,臨床更比不上七年制規(guī)培輪轉(zhuǎn)的。小靳,你怎么看?” 要是靳騫的家人問她,怎么看法語專業(yè)雖然是小語種,但就業(yè)形勢也越來越嚴峻,她可能會瘋。 但瞥了瞥老爸的神色,藍煙到底沒敢說話,一向溫柔的馮端云也不許她說。 刁難敲打一下女兒的男朋友,是每個爸爸都忍不住的。 靳騫語調(diào)安靜,絲毫不畏懼這樣的質(zhì)疑,而是應(yīng)下了:“當然是有這種情況的。不用考研、硬性下臨床和發(fā)文章的指標也少,當然會有人那根弦松下來。八年時間本來就緊,一旦松下來,后面基本是沒有任何機會彌補的?!?/br> “那你呢?我聽藍煙她們說,你原來是附中理科班的狀元?!?/br> “成績只證明過去,但——叔叔,別的我不敢說自己有什么好?!?/br> 少年臉上有認真執(zhí)著的光彩,穩(wěn)聲道:“我對自己想做成的事情,絕不會松下來一星半點?!?/br> “不信的話,請您看著我?!?/br> 錚錚有聲。 其實,光從男性角度看,藍恪很清楚,鮮有少年能在他女兒面前不動心的。 家世、美貌、學歷她都占盡了,這樣好的條件,藍恪早就想過,假如女兒喜歡了個平凡的老實人,他必定一萬個不同意。 不是他虛榮,而是那樣的男人根本沒能力代替自己,保護住她。 可眼下呢,盡管他以為最挑剔的目光去看,也必須承認從各個方面而言,靳騫的確很優(yōu)秀。 尤其是這孩子雖安靜了些,但舉手投足間透出的意氣風發(fā)、從容篤定的少年情態(tài),都讓人很難不心折。 有那樣聰明的腦袋,加之這股韌勁,怎么可能不出人頭地。 藍恪雖做此想,面上卻絲毫不顯,含笑道了聲好,虛虛一指女兒,話鋒一轉(zhuǎn):“靳騫,你聽到她嘰嘰咕咕說什么了嗎?” “我看她呀,就是給我們寵壞了,一點不知人間疾苦。學生會里被人家擺了一道,不反省自己,還哼哼唧唧的!” “爸,”藍煙委委屈屈,不樂意了:“您這是被害者有罪理論?!?/br> “這話meimei沒說錯,”藍喬也倒戈相向,淡淡說:“就算是您處在她的位置,上頭神仙打架,您也沒有一點破局翻身的余地,結(jié)果也還是這樣?!?/br> “您可以說她經(jīng)不住事,但不能怪她這事做的不漂亮?!?/br> “藍喬?”藍恪眉一皺:“我說一句你有十句等著我,是不是?!” 藍喬抿唇不言。藍恪再一看,這對兄妹簡直如出一轍的表情,他氣笑了:“靳騫,你就站旁觀者角度說說看,我讓她多經(jīng)歷些磨練,是好是壞?” 老狐貍! 藍喬在心里暗罵,他就知道,自家老爸只有比自己更溺愛meimei的,哪會舍得在靳騫這個“外人”面前,說她一句不是。 合著是故意挖坑給他跳。不論他怎么答,自己和女兒總要得罪一個的,就看他選誰了。 這次,藍喬頗有興致,把目光轉(zhuǎn)到了靳騫身上。他倒要看看,這個公認的聰明人,怎么答。 但事情似乎像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靳騫側(cè)臉泛起淡淡薄紅,低頭看著碧綠的茶湯,絲毫沒了剛才的自如神色。 好半天,他才低低說:“叔叔,抱歉,這問題我答不了?!?/br> “……我只能站她的角度,我不想站旁觀者的,也站不了。” 這……能算正大光明表明心意了吧。 反正藍煙是一張俏臉瞬間紅了透,絞著手指,一句話也說不出。 藍喬心里暗暗卻對靳騫刮目相看。 一頓飯結(jié)束,藍恪先送了靳騫回去,把女兒留在了車上。 “爸爸必須承認,你是挑了個……不錯的男朋友?!?/br> 藍恪的聲音在這一刻夾著滄桑苦澀,盡管他極其不想承認—— 承認這個要把他捧在手心,近二十年的小玫瑰搶走的混蛋,居然是個不錯的少年。 可他的確是。 “但寶貝你要記住,他就是再優(yōu)秀,我也不許你委屈自己?!?/br> “萬一哪天他對你不好了、或者你們感情淡了,那你也在這棵樹上吊死,天下等著喜歡我女兒的好少年多呢。你答應(yīng)爸爸,絕對不能委曲求全,明白嗎?” 藍煙當然明白。 這么多年,爸媽兄長一路寵著她長大,生活從來沒有一絲不順意。他們當然也不愿意自己因為喜歡上一個人,就零落成泥,卑微到塵土里。 “知道啦,爸?!?/br> 她從后排,伸手環(huán)住坐在主駕駛的藍恪,聲音軟軟的:“我永遠不會委曲求全的?!?/br> “只是……他喜歡我,我喜歡他而已。” ## 大二上學期剛開始,藍煙就加了一個新的學生組織。 屬于學生助理類,在學校辦公室、招生就業(yè)辦等行政職能部門,協(xié)助老師工作。 也有學生工作分加,甚至還比學生會高點兒,寫在簡歷上也很漂亮。 這里呢,就是完成老師交辦的任務(wù)就好,不談情懷,也不畫大餅,只有和善斯文,偶爾還會點飲料給她們喝的老師。 藍煙樂的輕松,這樣多好,省心。 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心,宿舍里就發(fā)生了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九月的一個晚上,連體嬰章瑩和宋可芙,在她和魏成雪熟睡之際,忽然爆發(fā)了激烈的爭吵。 撕破臉的原因簡直令人無語。 章瑩患了感冒,但明州的秋老虎正盛,宋可芙半夜熱醒,翻身下床去開了空調(diào),然后就觸到了章瑩敏感的神經(jīng)。 一個說對方?jīng)]良心,絲毫不關(guān)心自己;另一個則說對方無理取鬧。 夜半中宵,整棟宿舍都很安靜,這兩人哭哭啼啼的爭吵,很快就招來了宿管阿姨。 阿姨自己開鎖進門,二話不說,就摁開了頭頂?shù)娜展鉄?,刺目得很?/br> ……靠,還讓不讓人活了。 藍煙和魏成雪不約而同翻了個身,把臉埋進被子里。 “你們倆也別睡了!” 阿姨敲敲她們床邊的欄桿,也夾著被吵醒的煩躁:“舍友吵成這樣,你們倆心可真大,也不勸勸?!怎么回事,你們也想一起寫檢查?” 誰第二天還要上語言課,大半夜又是哭又是鬧又是強光,被吵醒心情都不會好,魏成雪倏的翻身坐起來,火.藥味不遜阿姨:“我們有什么可勸的?我們還是直接受害人呢。” “就是呀,”藍煙也應(yīng)了聲,嬌媚又冷淡:“阿姨您要勸自己勸,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