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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聲呢喃。 她笑了笑,仰起頭。 “我也是。” …… 初一那天,兩人十點鐘起床,吃完早飯就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去。 回去時恰好遇到降溫,兩人在機場考慮了五分鐘,決定換個地方度過春節(jié)。 在溫暖的海島過完春節(jié),初六,他們重新回到A市。 一個工作一個繼續(xù)拍電影。 電影的拍攝越來越順利,四月初完成了所有的拍攝,進入后期制作。 拍完電影,冉曦暫時暫時空閑了下來。 倒不是沒有本子找,只是沒遇到合心的好劇本。 她現(xiàn)在不差錢,也沒必要那么拼命,找不到好的本子,就在家里歇著。 偶爾上一些綜藝客串維持下熱度。 這一晃又過去了四個月,8月3號,被癌癥折磨了將近一年的邵貴,在家中停止了呼吸。 邵貴一死,元能集團群龍無首。 這一年時間,元能集團經(jīng)過數(shù)次波折,早已傷了筋骨。 邵貴欽定的繼承人至今沒有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一些重要場合幾乎成了個隱形人。 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都對元能集團的未來感到憂慮。 大廈將傾。 作為殺死大象的主要力量,文庭深并沒有錯過邵貴的葬禮。 六號上午,他前往邵家吊唁。 “我今天不用去嗎?”冉曦問。 “不用去,你在家歇著就好。”文庭深把她的頭發(fā)別到耳后,目光溫柔:“我很快回來?!?/br> 第74章 文庭深只去送了個花圈,送完之后也沒回家, 直接去了公司。 晚上他有個應(yīng)酬, 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十點鐘。 家里客廳里的燈還是亮的,冉曦斜靠在沙發(fā)上, 捧著一本書看。 聽到響動,她抬起頭,放下書走過來。 “喝酒了?”冉曦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文庭深點頭,手指比了比:“喝了一點。” 邵貴過世來了不少商人祭拜, 對于商人來說, 任何聚積的場合,都可以成為商談業(yè)務(wù)的地點, 別人的葬禮也不例外。 文庭深晚上就受邀去參加了一個酒會, 到場的人都是業(yè)內(nèi)有名有姓的企業(yè)家, 這種場合酒是少不了的東西,不喝就是不合群。 兩人交往這么長時間,冉曦也習(xí)慣他偶爾的應(yīng)酬,她接過外套掛在一旁, 進廚房泡了一杯蜂蜜水。 她端著蜂蜜水出來, 文庭深已經(jīng)踢開了鞋子半躺在沙發(fā)上, 拿起她剛剛看的書。 書是一本講心理學(xué)知識的, 他翻了兩頁就沒了興趣,放下書端起蜂蜜水喝了一口。 溫度剛好。 “怎么響起看這個東西了?” “角色需要?!?/br> 冉曦彎腰解開他的領(lǐng)帶。 她已經(jīng)洗過了澡,穿著睡裙,睡裙開口有點低, 稍一彎腰就能看到內(nèi)里的風(fēng)光。 細(xì)瓷般的肌膚在燈光下發(fā)出耀眼的白,惑人心神。 文庭深覺得剛剛的蜂蜜水似乎調(diào)的太膩了,甜味堵在嗓子里咽不下去,又變得有些干渴。 他乘著冉曦低頭的時候,一把捏著她的后脖頸壓下來,雙唇堵上。 這是個帶著酒氣與甜味的吻,實話說滋味不怎么樣。 才親了沒一會,他就被人一把推開。 身上的人抽了張至今擦干凈嘴唇,表情有些嫌棄,抬腿踹了他一下。 “去洗澡!” “遵命?!?/br> 文庭深笑嘻嘻地站起來,又把人拉著狠狠親了一口,這才帶著滿臉得意走向浴室。 他晚上喝了不少,在外面還能強忍住,回家沒了防備,走路就有點發(fā)飄。 冉曦在后面跟著,生怕他腳一打滑摔倒了,一直等到文庭深洗完澡平安出來才算放心。 洗澡之前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洗完澡酒勁完全上頭,腦袋迷糊了,也沒了那種心情,帶著濕氣往床上一倒,沒一會就睡熟了。 冉曦親眼目睹了他熟睡的全過程,帶著點被放鴿子的氣惱,在人臉上掐了一下:“豬一樣?!?/br> 仿佛應(yīng)和一樣,這話說完,床上的人還哼了兩聲。 邵貴的去世仿佛成了什么東西的分割線,除邵家外,還波及到了其余的許多人。 文庭深從第二天起就變得非常忙,忙的人影都看不到,如果不是手機上偶爾收到的消息,冉曦真以為男朋友失蹤了。 其實不止文庭深,其余許多與元能業(yè)務(wù)相關(guān)的企業(yè)都陷入了忙碌中,究其原因,不過是想要乘著這個龐然大物陷入內(nèi)斗中時,在它身上咬下一塊rou來。 元能的內(nèi)斗從邵貴生病就能看出端倪,自他死亡后到達頂峰。 之所以斗的這么厲害,倒不能全都怪到邵書辛身上,畢竟他經(jīng)過了一年的歷練,也不像剛上位時那樣被壓的毫無反擊之力。 按照他現(xiàn)在的能力加上邵貴手里持有的所有股份,邵書辛大概率能壓過集團內(nèi)的“元老”一頭。 怪就怪在遺囑出了問題。 邵貴一生精明,從一個街頭巷尾挑擔(dān)子的小販,到五百強企業(yè)的領(lǐng)頭人,幾乎沒有走錯一步。 他天性風(fēng).流,卻只著重培養(yǎng)了一兒一女,那對兒女能力不是特別驚艷,卻也足夠守住這一大份子家業(yè)。 然而天不隨人愿,他精心培育出來的繼承人因為一場意外全部離世,他本身又被查出來晚期癌癥。 身體情況不允許邵貴再培養(yǎng)出另一個合格的繼承人,他倉促的從剩下的子女中挑選了邵書辛出來。 之后邵書辛被冷淡、排擠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邵貴的身體再多支撐幾年,以他的威望,不難讓邵書辛徹底坐穩(wěn)位置,可惜他的身體衰敗的太厲害。 所以直到邵貴被癌癥折磨地瘦骨嶙峋時,他看到的,依然是一個被元老們壓的喘不過氣來的繼承人。 邵貴對此感到失望,于是又重新記起來其余的子女們。 如果元能注定會落到外人手上,他把全部的股份留給邵書辛,又有什么意義呢? 再精明的人老了,也難免變得糊涂,邵貴也是一樣。 放在以前,他不可能升起這樣的念頭。 他看的很清楚,財富轉(zhuǎn)移時,只有集中在一個人手上,才會使家族更加興盛。 至于其他用不上的子女,分一點房產(chǎn)、基金什么,保證他們衣食無憂就可以。 可現(xiàn)在他老了,疾病帶來的疼痛占據(jù)了他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面對那些在他床前盡孝的子女,他難免覺得心軟。 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