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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頭,她還問秦野:“一寸有多長?” 秦桓之臉一黑,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 他將秦敏學放下,橫了姜媃一眼轉(zhuǎn)身就要走。 “慢著,”姜媃瞥了眼白生生的小孩兒,整遐以待的道:“剛才羅氏揚言,要將三少爺丟出去讓野狗分食,死不瞑目。” 秦桓之陪起笑臉:“昭兒媳婦,你看敏學也……” 姜媃擺手打斷他的話:“靈牌就在那,你親自拿到敏學手里,以示誠意?!?/br> 聽聞這話,秦桓之松了口氣:“我這就拿,這就拿?!?/br> 黑漆金字的靈牌擺在棺木上頭,秦桓之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拿起靈牌。 靈牌入手,濕涼發(fā)沉,秦桓之沒多想,轉(zhuǎn)手就欲交給秦敏學:“敏學,這是你三叔,你……” 一句話還沒說完,眾人清清楚楚看見,無數(shù)鮮血從靈牌上忽的飚飛出來。 那場面就像是血管突然破裂,大股大股的鮮血從黑木靈牌上涌噴,眨眼之間就將金字染紅了。 這血和棺材滲的黑紅色血又有不同,明顯更紅更腥臭。 秦桓之被飚了一臉的臉,他愣在那里似乎反應不過來。 “靈牌也在流血!” “定然是秦昭發(fā)怒了,死人發(fā)怒,這是要化為厲鬼??!” “秦家要倒大霉了……” “哼,秦家二房這幾年來接連有人去世,約莫這里頭水深著呢?!?/br> “可不是么?我聽說羅氏連飯都不給二房的人吃……” 今個詭異又古怪的事一件接著一件,每一件都透著不詳,端的是讓人膽顫心驚毛骨悚然。 “有鬼??!”秦桓之回過神來,將靈牌一扔,左腳絆右腳,噗通摔地上了。 他驚恐交加地盯著那靈牌,失態(tài)到竟是四肢著地爬著滾遠。 秦野薄唇抿緊,他睨著姜媃,總覺得這些事都和她脫不了關(guān)系。 姜媃緩步上前,面無表情地彎腰撿起靈牌。 說來也怪,那靈牌在她手里,居然不飚血了,只余殘血在淌。 眾人就見她邊掏出帕子擦拭靈牌邊說:“看來,三少爺是不愿意原諒大伯呢,敏學抱不了牌子?!?/br> 秦桓之滿臉都是冷汗,他牙關(guān)顫抖,差點沒被嚇尿:“那……那你要怎么樣?” 姜媃擦干凈靈牌,抬眼一字一句的道:“我要羅氏給我小叔跪下認錯,往后她再敢找二房麻煩,我打爆她的狗頭!” 話音甫落,羅氏氣的跳腳:“小賤人休想!什么厲鬼,放你娘的豬狗屁,秦昭活著的時候老娘都不怕,更勿論死了,這些都是你搞的鬼,還想要我給秦五那個小崽子下跪,你做夢!” 罵完了,她對秦桓之道:“沒有敏學,我看今個到天黑她都出不了殯?!?/br> 秦桓之冷靜下來一想,可不就是這么個道理,畢竟秦家第四輩子嗣里頭,現(xiàn)在就只有秦敏學一人。 而且不管是棺材滲血還是白幡自燃,以及靈牌飚血,這樁樁件件的都透著古怪。 他爬起來,撣了撣袖子,努力擺出長輩的威嚴:“昭兒媳婦,現(xiàn)在可是你嚷著不讓敏學抱牌,可怪不到我們頭上?!?/br> 姜媃揚起下頜,側(cè)目問秦野:“小叔,他們這是在欺咱們年幼哪?!?/br> 秦野站在姜媃身側(cè),少年修長單薄的身軀挺的筆直,并一股子肅殺的冷凝戾氣如水波一般,層層迭起,直至攀到頂峰,那雙鳳眸就泛出赤紅色來。 “我可以全殺了?!彼浔牡馈?/br> 秦野時常不掩飾自己的仇恨和殺念,也對人動過刀子,雖是讓人頗為忌憚,但到底只有虛歲十一。 秦桓之在府上呆的不多,沒有親眼見過秦野發(fā)瘋,于是他輕蔑呵斥:“秦五,你哥生前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張嘴殺人閉嘴殺人,你還有沒有良善之心了?” 姜媃輕笑了聲,沒有誰比她更清楚,秦野絕不是說說而已,今個這事如果把大佬逼瘋了,興許哪天晚上大房就要被滅門。 她余光瞥著羅氏,見這潑婦臉上惡意滿滿,好似有種終于解恨了的快意。 羅氏自然是快意的,心里醞釀多年的恨意汩汩紓解出來,讓她渾身舒爽快活無比,就像是仲夏灌下去的冰鎮(zhèn)酸梅湯,痛快極了。 打從多年前秦野母親進門,她就不喜那個女人,頂著一張白蓮花般單純無辜的臉,盡行狐媚子的勾當。 好在那女人死的早,留下一雙年紀尚幼的孩子。 她每每見著倆孩子肖似那女人的臉,就恨不的親手撕爛了再丟到泥濘里踩上幾腳。 如今,熬死了一個短命鬼,剩下一個孤狼崽子,她有的是法子磋磨他! 一時間說不到一塊,雙方似乎僵持住了,秦桓之和羅氏擺足了姿態(tài),帶著高高在上的鄙薄。 羅氏咯咯笑著說:“其實啊,我也是個大度的人,我也可憐秦昭,若是秦五給我跪下道歉,我自然不計較其他?!?/br> 姜媃差點沒讓這話給惡心地吐出來:“臉大如盆,你咋不上天和太陽肩并肩呢?” 她一副嫌惡的表情,伸手拉住秦野手腕,想招呼流火將自己準備好的人喚出來。 不想,府里大房的仆役臉色慘白地跑出來道:“大老爺大夫人不好了,四少爺從床上摔下來,摔斷了手腳還磕到腦袋,此刻昏迷不醒?!?/br> 所有人齊齊一愣,四少爺是……秦樞? 姜媃率先反應過來,她彎眸笑起來:“糟賤死人損陰德,報應來的真是快啊?!?/br> 秦桓之和羅氏面面相覷,兩人心頭不約而同升起巨大的恐慌和畏懼。 “你,你在說一遍?從床上摔下來豈會斷手腳?”秦桓之難以置信的問。 那仆役喪著臉:“小的也不清楚,四少爺本在臥榻養(yǎng)傷,小的就出門去提壺熱水,四少爺就……就摔下了床,手腳別著斷了,額頭上還在流血。” 如此邪門的事,秦桓之和羅氏這下可栽贓不到姜媃身上。 秦桓之反應極快,他搶過婢女懷里的秦敏學,沖到姜媃面前,急切的道:“昭兒媳婦,昭兒以前最疼敏學了,你還是讓敏學送靈。” 姜媃瞇眼,冷酷無情地吐出兩個字:“晚了?!?/br> 秦桓之急了,他放下秦敏學,親自拽過來羅氏,按著她跪下:“昭兒媳婦,小五,你們大伯娘跪下了,她知錯了。” 羅氏回過神來,卻再沒有起先的囂張,她渾身顫抖,臉色青白,哆哆嗦嗦的一句話都沒說不出來。 秦樞就是她的命啊! 姜媃看著神態(tài)恍惚的羅氏,問秦野:“小叔怎么說?” 秦野陰鷙地盯著兩人,宛如毫無感情的毒蛇。 “噗通”秦桓之也跟著跪下了:“小五,昭兒媳婦,起先是我們不對,我們跪也跪了,你們就讓敏學送他三叔,也好積積陰德給小四祈福消業(yè)障不是?!?/br> 秦野仍舊一言不發(fā),少年臉沿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