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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 “人怎么樣了?”息重月是第二個進來的。 秦野已經將針劑悉數都推進了姜媃皮下組織里,針管也被系統(tǒng)及時回收,沒引起任何人注意。 眼見小姑娘似乎更嚴重了,息重月趕緊道:“再找杏老過來!” 流朱快步到床邊,一摸小姑娘脖子,冷汗涔涔的甚是燙手。 她當即大怒:“好個息九顏,我家少夫人何時得罪你們了?你們這樣草菅人命!” 息重月皺起眉頭,正要開口解釋,他身邊的息念念上前半步,厲聲道:“你是何人?這里是息家,不容你放肆!” “哼!”秦野冷笑,他寬袖一拂,扯過搭在架子上的姜媃的衣裳,飛快將人裹了抱起來:“息家這茬,我秦野記下了!” 字字狠厲,句句帶殺氣,真真讓人膽寒。 息念念心頭一緊,嬌喝道:“你們簡直恩將仇報,我大哥找了杏老看了好幾次了,還親自胃藥,又還親自守了大晚上,姜姑娘病的嚴重,和我大哥七哥又有什么關系?” 秦野鳳眸一瞇,凌厲地落在息念念身上,他薄唇一啟:“流朱!” 流朱唱喏:“是!” 眾人只聽她譏笑一聲:“還沒進屋,我就嗅到一股子藥味?!?/br> 她這樣說著,腳尖一點,翻到窗牖外頭。 息念念心頭一慌,她看了漣漪一眼。 婢女漣漪連忙沖到窗牖邊,大聲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息家容不得你們亂來!” 幾句話間,息重月品出端倪:“閉嘴!” 漣漪面色發(fā)白,整個人搖搖欲墜。 待流朱重新窗牖重新翻進房間,她手里已經捧著一大堆的濕潤的泥土,并一撮矮叢。 她將這兩樣東西摔息重月面前,拍著手道:“你們是要吃下去么?” 那堆土,呈一眾深褐色,同正常的黑土顏色并不太一樣,且還散發(fā)著nongnong的苦澀湯藥味。 另那撮矮叢枝葉上,還有明顯的藥漬。 一應都再明顯不過,息重月并不是蠢人,相反他胸有溝壑的同時,還很明白內宅門道。 只一眼,他心里就有數了。 “不是我,姑娘不是婢子……”漣漪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下。 息念念反應不可謂不快,她表情一厲,揚手就甩了漣漪耳刮子。 “賤婢!我七哥將姜姑娘托付給我,那是千叮嚀完囑咐,我同是怎么吩咐的?你竟然欺上瞞下,是瞧著我心善么?” 她這樣說著,當著眾人的面,似憤怒異常,又狠狠給了漣漪第二耳光。 漣漪被她抽到地上,面頰紅腫,爬不起來,只一個勁的磕頭討?zhàn)垼骸按蠊羽埫?,念姑娘饒命,婢子只是一時偷懶,瞧著姜姑娘昏迷不醒,不好喂藥,適才粗心了,求公子姑娘饒過婢子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息念念手都在抖,她抽漣漪的兩耳光那是實打實的,這會手心都是紅的。 她轉頭,勉強扯起嘴角,努力朝息重月露出個淺笑:“大哥,都是我不好,我該親自照料姜姑娘?!?/br> 息重月眼神幽深,深的像里頭潛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東西。 息念念心頭一突,不自覺捏緊了手。 “就這樣?”秦野面若冰霜,那張俊美的臉上氣勢盛得讓人沒法正視,“從來沒有人欺了我的人后,才能活著。” 最后一字音甫落,不帶秦野吩咐,流朱一個閃逝出現在漣漪身后。 “住手!”息重月心頭一驚。 可是流朱根本不聽他的,她五指往漣漪脖子上繞一圈,然后雙手用力一拽。 “咳咳咳……”漣漪睜大了眸子,眼珠都快凸出來,她臉色從漲紅到青白,一點一點的感受到窒息。 漣漪死死看著息念念的方向,朝她伸手試圖求救。 “??!”息念念尖叫一聲,臉色難看地躲到了息重月背后。 流朱看了漣漪眼,又盯著息念念一字一句的說:“你們該慶幸,是我出手,而不是我家五少爺?!?/br> 若是秦野出手,只怕漣漪更是生不如死。 就這一句話的功夫,流朱雙手用力,徹底了斷漣漪最后一口氣。 漣漪就那般睜著吐出來的眼睛,望著息念念的方向,軟趴趴地倒在地上,卻是頃刻就死了,還是死不瞑目那種。 秦野心頭怒火稍解,他緊著懷里逐漸退燒了的小姑娘,盯著息重月:“莫說我嫂嫂不是你們息家人,就算她是,可在這之前,她先是我秦家人!” 宣告了所有權,秦野冷著臉,從息重月面前直接躍過去。 流朱轉了轉五根手指頭,隱約可見手指間似乎有蛛絲一般細的絲線纏繞在一起。 她瞅著息念念,將對方那點小心思盡數看在眼里。 老江湖流朱輕笑一聲:“我家少夫人哪,不屑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除卻五少爺,她誰都不在意,但若惹了她,你們不會想知道后果的?!?/br> 在豫州之時,她可是親眼看著,小姑娘一個人就將幾大勢力合縱連橫,把伍昆逼到陌路,讓秦野不費吹灰之力,名正言順地就摘了伍昆頭顱。 厲致遠和龔清等人,約莫都還以為是自個占了便宜,可誰又知道,最大的贏家卻是她和秦野。 秦野帶著姜媃走了,流朱謹慎的走在后面。 息重月看著兩人走的來不見,他又看了眼死不瞑目的漣漪,在息念念僥幸的目光中,冷酷無情的道:“明日我會同母親說,給你相看人家,早日出嫁。” 息念念臉色大變,她震驚地看著息重月:“大哥,母親身子不好,她還需要我照顧,我不想這么快就……” 剩下的話,硬是被息重月涼薄似月的眼神堵地說不出來。 息重月斜她一眼,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冰冷:“息家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是不是就忘了自個身份?” 息念念倒抽了口冷氣,嬌軀顫抖,竟是快站不穩(wěn)了。 息重月漫不經心理了理寬袖:“母親思念小妹,常年悲痛郁積在心,傷了身子骨,養(yǎng)著你這么個小玩意兒陪陪她也好,但……” 他說到這,眼神剎那凌厲。 青年甚至伸手,一把掐住息念念下巴:“但也僅此而已,真明珠若歸位,又豈是螢火之光能比擬的?!?/br> 息念念心痛難當,她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所以,姜媃真的是大哥親meimei嗎?如今她回來了,我就該識趣地讓位置?” “讓?”息重月挑眉,他似乎聽了什么好笑的話,眉眼之間一瞬綻放出奪目光華,寡情至極,“你是不是想錯了什么?那個位置,從父親到母親,以及我們一門四兄弟心里,從來都給我們小妹留著,任何人都不得染指?!?/br> “你可真是,太看得起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一會吃完飯來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