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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感受到氣流流動的時候,將那些聲音重新放出來,這樣的記憶功能在一直到花朵枯萎前都有用。 斯普勞特夫人種植它就是因為它的美麗和特殊功能,于是那個下午,赫奇帕奇的休息室就被各種風(fēng)格的歌曲和孩子們甜美稚嫩的歌聲給塞滿了。 每個人在場的學(xué)生都對著花球唱了幾句或者一整首自己最喜歡的歌,斯普勞特教授給玫瑰施了保鮮咒然后掛在休息室的窗戶前。只要一有風(fēng)吹進來,濃郁芬芳的花香就會溫柔地灑滿房間,隨之響起來的還有不一定會是誰的歌聲。 美好得恍若仙境。 “我還專門摘了一些額外的玫瑰,用來獎勵上學(xué)年草藥學(xué)取得優(yōu)秀的學(xué)生。”說著,斯普勞特夫人從手袋里取出另外幾支玫瑰,在一片驚嘆和歡呼鼓掌聲里,將玫瑰分發(fā)給奧羅拉和另外幾個同樣得到草藥學(xué)優(yōu)秀的學(xué)生,“來吧孩子們,唱首歌,我們都是你們的聽眾。” 用玫瑰當話筒,這對奧羅拉來說實在很新鮮。她對音樂沒有研究,會的大多數(shù)也都是一些沒有歌詞的鄉(xiāng)村小曲??墒沁@種情況下,總不能用搖籃曲的調(diào)子唱一首霍格沃茨的校歌吧?她要真這樣做了,第二天就出名了。說不定鄧布利多教授還會很欣慰地給她一盒糖。 沒錯,就沖著她對糖的深惡痛絕也不能唱校歌。真可惜鄧布利多教授的愛好是甜食,他要是換一個自己喜歡的,奧羅拉就直接無所謂地唱校歌了。 她坐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那泥土色的柔軟沙發(fā)上,將自己縮在一團晦暗的陰影里,認真地在自己的記憶里挖掘著有沒有可以值得被記錄的歌曲。她的整張臉和大半個身體都被墻角的陰影牽拉遮掩,只留沒有拘束的一頭淡金色長發(fā)流淌在肩膀和手臂上,被外面的陽光照得微微發(fā)亮,好像那些清蒙夢幻的光芒都實體化了一樣。 在奧羅拉前面的最后一個人是塞西莉亞,她對著玫瑰深情款款地吟唱了奧黛麗赫本在里那首著名的。 女孩的歌聲很美,就是因為緊張而有些晦澀僵硬,但是這并不影響最后的效果。她收獲了最熱烈的掌聲,然后像只輕盈的蝴蝶一樣落在奧羅拉旁邊的沙發(fā)上,白皙的臉龐因為緊張和激動而泛著健康誘人的血色。 “來吧,奧羅拉,該你了。”斯普勞特夫人沖金發(fā)的姑娘招手,其他人都相繼朝奧羅拉投去期待的視線。 可是,自己真的沒有什么會唱的歌啊。奧羅拉突然就覺得很頭痛,也許自己注定要成為校歌的忠實擁護者吧。 她嘆了口氣,靈活地從沙發(fā)上跳下來,走到休息室中央,褶皺的淺綠色棉布長裙從膝蓋處開始垂落,一直散開在她的腳踝上方,綻開裙擺周圍的團團白色雛菊。奧羅拉沉吟了一會兒,開始回憶霍格沃茨校歌的第一句話。天知道,她只唱過一次,還是一年前的開學(xué)宴上盯著半空中的歌詞瞎唱的。 所以,第一句是什么來著?梅林啊,誰能提醒她一下。薩拉查,這歌詞是你寫的嗎?如果是,她一定會一輩子恥笑他的。 女孩站在原地猶豫不定,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陽光更肆意地從窗外攀爬進來,幾乎要融化在奧羅拉的頭發(fā)上,極致的燦爛仿若燃燒。她幻想自己在唱歌,她會想唱什么? “梅林,她的頭發(fā)顏色真的太漂亮了,像陽光一樣?!眾W羅拉聽到有人這么說。 她將視線投向窗邊,看到那美妙到不可思議的光線穿透玫瑰的花瓣,勾勒出每一絲脈絡(luò)的走向,那是一種極具生命力的色彩,讓人看了就心懷希望。奧羅拉忽然想起自己在六年前,也是在這么一個美麗明亮的時刻醒過來,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她的腦海里驀地響起一陣朦朧悅耳到近似低語呢喃的旋律,從已經(jīng)被握在手里的魔杖尖流淌出來,優(yōu)美緩慢地回蕩在休息室里,舒緩得像一個綿長溫暖的夢境。 “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se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 深綠色的花枝在奧羅拉手里轉(zhuǎn)了一個圈,花朵盡情舒展開每一片自己的花瓣來接住那些輕快活潑如精靈的音調(diào),忠實地記錄著它們。 很簡單的幾句話,照著調(diào)子重復(fù)兩遍就好了。 奧羅拉的歌聲徹底落地消失的一瞬間,掌聲紛紛響起。 …… 她將那支玫瑰帶回宿舍,斜斜地插在筆筒里,花朵的陰影正好籠罩在日記的正上方。 薩拉查辨認了一會兒那團陰影的形狀,了然地搖搖頭,“女孩子啊?!眾W羅拉微笑著回應(yīng),“老男人啊。” 薩拉查的尾巴危險地晃了晃。 之后照例是魔藥課的補習(xí)時間,地點在圖書館。奧羅拉可不想被室友發(fā)現(xiàn)自己有一本會動的日記。 說是補習(xí),其實更應(yīng)該被稱作是疑難解答,奧羅拉只有在好像有印象但是又不會的情況下才去問薩拉查。倒不是對他不信任,只是覺得他一直沒說到底要自己幫忙做什么,所以不敢這么肆無忌憚。不然他將來要是突然翻舊賬,自己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至于一看就完全不會的,她也就空白在那里,等著斯內(nèi)普第二天在淡黃色的紙頁上留下一兩句刻薄的評價,她覺得很安心。 這是一個戰(zhàn)略性的折中方法。 雖然從目前來看,薩拉查就是單純地很無聊所以想找個人說話而已。奧羅拉想象了一下如果是自己被關(guān)在日記里一千多年,還沒個人能聊個天什么的,估計得被憋瘋。 于是,她有時候空閑下來,會往日記上抄錄一些學(xué)校最近發(fā)生的有趣事情。考慮到薩拉查應(yīng)該會對斯萊特林院的事更感興趣一些,奧羅拉也很含糊地提過一次因為神秘人的關(guān)系,斯萊特林院的名聲現(xiàn)在不太好。 但是薩拉查好像對這件事沒什么明顯的反應(yīng),只輕描淡寫地寫下一句“猜到了。” 奧羅拉搞不懂他這個“猜到了”是指猜到現(xiàn)在斯萊特林院的情況,還是在創(chuàng)立之初就知道這個學(xué)院會有這么一天。不過薩拉查這種有點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讓她覺得很奇怪。因為一般來講,這種態(tài)度是她自己才會有的,反正計較了也不會怎么樣,還不如不計較,還能少點煩擾,樂得開心。 不過她并不覺得薩拉查會和她的想法一樣,因此她挺好奇。 “您不生氣嗎?我是說,明明大部分關(guān)于您的學(xué)院的惡意謠言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