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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應該是知道那個密室在哪里的。就算傳說有誤,所謂的密室跟他沒關(guān)系或者根本不存在,那也許他會知道那種黃眼珠是什么東西? 奧羅拉想翻開日記問問他,但是又覺得好像問不出來。天知道世界上有多少東西的眼珠是黃色的,又有多少關(guān)于斯萊特林院的惡意傳說。而那些傳言大部分都是假的或者被妖魔化的產(chǎn)物。 受神秘人的影響,斯萊特林院的鬼怪傳說現(xiàn)在可是滿天飛。 奧羅拉搖搖頭,閉上眼睛聽著室友們關(guān)于下個月情人節(jié)的討論。 不知道這樣躺了多久,她抱著薩拉查的日記,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仿佛在做一個夢,這種感覺很不確定。整個畫面很昏暗,光影的分界線模糊不清,許多東西都在朦朧發(fā)亮卻辨認不出輪廓。 灰綠色是所有一切的主色調(diào),這種陰沉壓抑的色彩從每一個角落里生長蔓延起來,只有腳下的地面是純透的漆黑。 這里空蕩寂靜,幽深的走廊沒有盡頭那樣地延伸,遙遠的地方氤氳無光,霧氣濃郁。 更近的地方,沉積的色彩隱隱開始流動,把她朝一個陌生的方向推擠。 奧羅拉順著那股力量慢慢往前走著,拐彎來到一個同樣被那種接近腐爛卻又生機蓬勃的森綠涂滿的大廳。這次她認出來了,這是霍格沃茨的校門前廳,斑駁古老的巖黃被灰暗的綠色取代,好像被泡在水里埋藏了一百年后再度被發(fā)掘出來了一樣。 她伸手搭上樓梯的扶手,一路往上,穿過走廊,來到一個盥洗室的門口。 她看到這里到處爬滿了蜘蛛,牽拉出發(fā)亮的淺綠色絲線,把整個盥洗室都包裹了起來。這時,水龍頭上的蛇雕突然活了,從洗手池上游下來,一點一點放大,發(fā)出可怕的嘶嘶聲,瞪著一雙燦金色的狹長獸類豎瞳,獠牙森白,吐著紫色的信子。 “薩……薩拉查?”奧羅拉愣愣地看著對方,本能地想朝后退,蜘蛛密集如潮水地涌過她的腳邊,逃命一樣。 黃金瞳孔的巨蟒靠近她,和它本身的血液溫度一樣冷的紫色信子觸碰過奧羅拉的臉頰,濃重的血腥味。 奧羅拉驚恐地抬頭看,桃金娘的尸體正掛在穹頂正中央,面目僵硬地看著她。 “啊——??!” 奧羅拉尖叫著朝外跑,整個畫面里的綠色都在波動皺縮,好像把她裹進了一場驚濤駭浪里。 下一秒,她猛地撞進一個陌生的懷抱里。仰頭一看,是斯內(nèi)普毫無表情的蒼白臉孔,他身上的漆黑幾乎流淌下來,和地面的黑色融為一體。 沒有一點亮光的黑色眼睛怪異的熟悉,仿佛在很遙遠的地方曾經(jīng)見過那樣。 “教授,救救我!”奧羅拉抱緊他,厚實衣料下的軀體沒有溫度,金色的長發(fā)散開在斯內(nèi)普的黑大衣上,鮮亮的色彩呈現(xiàn)出一種精致的脆弱。他們的周圍是鋪天蓋地的扭曲灰綠色。 “救救我!救救我!教授,求你了!” “唔……” 臉上突然被什么東西給狠狠拍了一下,劇烈的痛楚逼得奧羅拉一個激靈,翻身哐當一聲滾下床,驚天動地的巨響。 此時天邊剛剛灰蒙蒙的亮,大片的深藍色還沒有褪去,破曉將至未至。 “怎么了?!”塞西莉亞第一個爬起來,頂著一頭炸毛的棕色頭發(fā)驚訝地看著趴在地上臉著地的奧羅拉,“你……奧羅拉?你沒事吧?” “我沒事!”奧羅拉迅速爬起來,強忍被尖銳疼痛刺激出來的淚花,“做了個噩夢,有點可怕,沒事。” “你夢到什么了,梅林。居然能從床上摔下來,這得多刺激?!”塞西莉亞目瞪口呆。 “……好像是……斯內(nèi)普教授?”她想了一會兒,決定說一個相對沒那么有沖擊力的誠懇回答。 “……果然很刺激。滾下床完全可以理解?!辈贿^塞西莉亞顯然不這么想。 奧羅拉甩甩頭,爬上床接著睡,很快就又被拍醒。她捂著臉睜開眼睛,模糊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條狀物,還在扭來扭去。 她驚了一跳,睡意全無,垂死病中驚坐起那樣的迅速。 “你叫什么救命這么凄慘?”薩拉查半斂著金色的豎瞳看著她,“夢到什么了?” 我說是你你信嗎? “沒什么,早安?!?/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自考前的最后更新。周一過了又是一條好漢。 奧羅拉:和斯萊特林談戀愛就是自殺。 薩拉查:……這就是你為什么上吊的原因??? 和群里的親友團討論出來——格蘭芬多適合當青梅竹馬,拉文克勞適合當校園青澀懵懂曖昧對象,斯萊特林是那種刻骨銘心最后總是不得善終的虐心男主,赫奇帕奇是溫油貼心的終身伴侶。 第31章 報紙 寫完教案已經(jīng)是半夜十二點四十五,外面的雪還在有氣無力地飄。斯內(nèi)普放下手里的羽毛筆,習慣性地去拿放在手邊的茶杯,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魔藥已經(jīng)空了。 他放下杯子,用魔杖隔空將柜子第三層最右邊的抽屜打開,里面空無一物。 斯內(nèi)普嘖了一聲,非常煩,同時也感覺到那種被熟悉倦怠感牽引出來的頭痛有著隱隱發(fā)作的跡象。 他起身去找有沒有可以臨時替代安神劑的藥物,眼角余光瞟到那封躺在書桌一角的印有魔法部印章的信,伸手將它抽出來丟進了垃圾桶。 這封信是今天一早的時候送過來的,內(nèi)容是一場關(guān)于斯內(nèi)普的指控,起因是魔法部的傲羅抓到了一個潛逃的食死徒。對方為了獲得減刑,供出了許多他知道的食死徒的名字。 其中就包括西弗勒斯·斯內(nèi)普,還有盧修斯·馬爾福。 兩個人在開庭之前匆匆見了一次,那時候盧修斯正在和法官商談著什么,所以彼此在看到對方后都沒有正面問個好,僅僅是用短暫的一瞥用以表示。 開庭后,法院先審理了關(guān)于盧修斯的指控。被關(guān)在中央囚籠里的人蓬頭垢面,聲音嘶啞得仿佛剛剛吞進去過一塊燒紅的熱炭,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可以被稱之為體面的地方。 盧修斯則恰好相反,他從進場開始,一直到坐在法官面前不遠處的椅子上為止,都那么從容不迫倨傲冷淡。他穿著很正式的復古設(shè)計黑色西裝,白色立領(lǐng)襯衫,金色的扣子一直扣到喉嚨,手上戴著深灰色的龍皮手套,光滑到和他那頭整齊的淡金色頭發(fā)一樣,起不了一絲褶皺,腰間橫放著一根帶著金屬蛇頭的男士手杖。 關(guān)于這次指控,盧修斯的解釋和以前的每一次都完全一樣。他的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來受審的,反倒像是受邀來參加一個聚會的。不管法院提出什么樣的問題,他都會一一回答,言語之間保持著克制的禮貌,下巴卻習慣性地略微朝上抬。 蒼白的臉孔上,那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