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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老實說,我們都習慣了,他每個月都會不見那么一兩天?!闭写f著,將修剪好的素色馬蹄蓮插進深紅色的花紋玻璃瓶里,潔白的花朵團團簇擁在那種過分艷麗扎眼的紅色上,白得像抽離干凈的骨骼,紅的則是剝脫下來的血rou。 “你去他的住處找找吧,他應該在那兒?!?/br> “抱歉,您知道他住哪兒嗎?” “我寫給你吧?!?/br> 二十分鐘后,奧羅拉和沃克斯他們摸索到了紙張上的地址——一個遠離霍格莫德的寂靜之地,被重重疊疊的森林包圍著,安靜得能聽見殘雪在樹葉上融化流淌的聲音。那種圍堵到無處不在的綠色很有壓迫力,它們驅逐了光線,滋生了陰影。 潮濕粘連的淤泥和骯臟雪水自從他們踏進森林里就一路如影隨形,離開了霍格莫德的范圍后,比爾收起來用清潔咒的想法,改用腳在粗壯的樹干上隨意磨蹭來刮掉那些泥土:“霍格莫德明明有那么多出租的空房子,為什么萊姆斯非要選在這里呢?” “也許是因為離得比較遠,所以價格沒有那么高,而且非常清凈。”奧羅拉回答。不過她也明白,這里與其說是清凈,不如說是荒涼。 來到小木屋面前后,奧羅拉敲了好一陣門,可是沒有人來開。貝芙莉走到窗戶跟前朝里望去,里面很黑,當然除了頭頂的陰云連綿以外,還有房間拉著窗簾的關系。她回頭看著奧羅拉:“這里面不像是有人啊,他應該不在這里?!?/br> 沃克斯抓了抓頭發(fā),有點苦惱地說:“萊姆斯不在酒吧也不在家,那他會去哪兒?”他剛說完,一團半化開的積雪就從頭頂的冷杉上落了下來。冰冷的雪水夾雜著杉木的針狀葉,通通鉆進他的領口里,凍得他直跳。 冗長的寂靜開始讓奧羅拉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會吧,萊姆斯是很謹慎的人。”沃克斯驚訝了一瞬,旋即否定了奧羅拉的猜想,“他也許只是臨時有事,或者……最糟糕不過就進了圣芒戈。要不……可是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去圣芒戈啊?!?/br> 貝芙莉問:“他上次給你的回信怎么寫的?” “沒什么特別的,也沒有提到他不舒服之類的?!眾W羅拉回憶了一下。 沃克斯裹進身上的赭石色大衣,他的劉海還是潮濕的:“這很奇怪啊,剛剛那個招待生說萊姆斯每個月都會消失那么一兩天,看起來他已經這樣很久了?!?/br> “他從來沒有跟你說起過自己的健康狀況嗎?”比爾看著奧羅拉問。 奧羅拉搖搖頭,皺起眉頭:“我得找到他。”“可是你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去哪兒找啊,我想他還會像之前一樣的,過兩天或者一天又自己回來了,你還是再等等吧?!必愜嚼蚍治龅健?/br> 她說得有道理,可是奧羅拉還是放心不下,在門口等了好一陣,又回去三把掃帚酒吧等到快宵禁。直到貝芙莉提醒再不回去就來不及了以后,奧羅拉才終于放棄了這種無用的等待,跟著他們一起踏上了回霍格沃茨的火車。 因為一大早起來做點心的緣故,她這時候已經非常困了,索性就靠在窗戶上睡著了?;疖囬_動的一瞬間,沉重的車身和鐵軌相互碾壓著,激起一陣輕微的搖晃。她好像聽到一聲尖銳的野獸咆哮聲,像是某種兇狠的狼類,一下子把奧羅拉從睡意里拽了起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她趴在窗戶上看著深夜里依舊燈火通明,宛如一個暖黃色琉璃世界的霍格莫德,呼吸間的白霧暈開在玻璃上。 沃克斯凝神聽了一會兒,除了各個車廂傳來的嘻哈打鬧聲以及車道上售賣各種小零食的聲音,并沒有什么其他特別的。他問:“你聽到什么了?” “好像是……狼?”奧羅拉喃喃自足著說道,視線里的景物因為火車的加速而變得扭曲模糊。 “沒聽到,你是不是困糊涂了?”比爾說著,揉了揉有些睜不開的眼睛。沃克斯遺憾地說:“可惜了,你的生日本來想好好給你慶祝一下的,也沒慶祝成?!?/br> “沒事,反正你們都在啊,還陪了我一整天?!闭f著,奧羅拉把自己烤的蛋糕和其他點心都從挎包里拿了出來,“我們吃吧,趁著今天還沒過。” 因為小精靈艾達拉的熱情贊助,這次點心和蛋糕的量都很多,奧羅拉端起一些拿去送給隔壁幾個車廂的人。 火車走廊上的窗戶沒關,冷風呼呼地吹進來,讓她覺得清醒了不少。她還在想萊姆斯的事,端著一盤芝士燕麥小蛋糕站在窗戶邊一動不動。 他會去哪兒呢?奧羅拉想。 有滑輪滾過鐵軌的聲音,奧羅拉沒去理會,然后聽到了一個熟悉無比的低沉悅耳嗓音在耳邊響起:“你是在等著你手里的蛋糕風干,還是等著你自己站在這里風干?” 奧羅拉條件反射地順著聲音回頭,看到斯內普正坐在自己身后的車廂里,翻看著手里的什么書籍。大片的黑暗給他身上的色彩融匯在一起,他的臉色蒼白如幽靈。 說真的,和斯內普比起來,胖修士才是溫暖和藹得像個人類的那一個。 “斯內普教授。”奧羅拉看了看手里的小蛋糕,還是走進車廂里將它們放在桌上,“這是我自己做的小蛋糕,您要嘗一下嗎?” 雖然知道他不會動這些小蛋糕,但是奧羅拉還是這么說了。果然,斯內普只是掃了它們一眼,有些懶洋洋地回答:“你自己留著吧。” 車廂里再次陷入寂靜,奧羅拉想跟對方說點什么,但是實在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話題。她突然很羨慕那些總是熱情洋溢的格蘭芬多們,和他們在一起永遠不會缺乏話題,而自己則剛好相反。 想到這里,奧羅拉隨手拿了一個小蛋糕咬了一口。 這時,斯內普忽然開口了,視線落在奧羅拉的茶褐色皮質單肩挎包上:“聽說你收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br> 就知道在霍格沃茨是沒有秘密的,尤其是在餐廳里收包裹的時候。什么時候學校能夠有一個像麻瓜社會那樣的取件處就好了。 “呃。”她看了看那個包,解釋到,“萊姆斯送的生日禮物。”斯內普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揚了揚眉毛,客氣而快速地說了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生日快樂?!?/br> 平心而論,這句話聽起來與其說是發(fā)自內心,倒不如說是禮儀約束下的敷衍,聽不出什么柔軟和溫度。 不過奧羅拉還是接受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斯內普會假裝沒聽到自己的話:“謝謝您。我本來想這次過來找萊姆斯一起過生日的,可是……” 斯內普翻書的動作頓了頓:“今天幾月幾號?” “三月十二?!眾W羅拉回答,有點奇怪為什么斯內普會問這個問題。 他把視線投向窗外,漆黑的天幕上正掛著一輪皎潔的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