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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呢?你有沒有什么東西丟了?我聽他們說所有丟的東西都在天臺上被找到了,一開始我還懷疑什么人會干這種事,原來是只嗅嗅。現(xiàn)在的確有一些人會飼養(yǎng)嗅嗅來試圖找到寶礦發(fā)財,但是要我說,但是稍微了解一下它們習性的人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br> 斯內(nèi)普客氣地贊同了他的觀點:“的確是這樣,不過我倒是睡得挺沉的,沒聽到什么也沒有丟什么東西?!彼媲暗脑绮蜎]怎么被動過,只吃了全麥面包和果醬。 “奧羅拉,你看清那個人的樣子了嗎?”埃德里安娜一邊撕著面包一邊問。奧羅拉搖搖頭,“天太黑了,我當時實在沒看清,只知道他年紀應該挺大了?!?/br> 她說完,轉(zhuǎn)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坐在對面的斯內(nèi)普朝她投來極其短暫的一瞥,然后視線又各自錯開。 斯內(nèi)普本來以為奧羅拉會把昨晚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包括自己的那部分。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沒有。 是因為這里有魔法部的人,所以她選擇了隱瞞了事實?如果說上次在魔法部的審判是鄧布利多教她這么做的,那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斯內(nèi)普回憶了一下,好像不只是這次,之前很多次只要有魔法部的人在場,奧羅拉都會這么做。她會盡量把她自己的事和他撇開,就算不得不扯到一起也都是些不痛不癢的表述。 更多的事情莫名其妙地從腦海里冒出來,形成一種微妙的串聯(lián)。斯內(nèi)普沒來由地想起鄧布利多之前說的話——“沒有人教她這么做,西弗勒斯,這一切都是那孩子自己決定的”。 他再次看向奧羅拉那雙清澈的暖棕色眼睛,攝神取念之下沒有任何記憶浮現(xiàn)出來,仿佛她的靈魂只是一團虛無的空白那樣。然而和她隱藏在眼睛背后那個迷霧繚繞的世界相反,她本身卻又太過直白沒有任何掩蓋。 這兩種極端的特性居然會體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 喝完手里的酸棗汁,奧羅拉朝凱特爾說道:“教授,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找鳥蛇嗎?” “當然,我們走吧。這段距離得走路過去。” 他們很快一起踏上這片陌生的極北之土,朝鳥蛇的著名棲息地緩慢進發(fā)。極高的緯度和七月的時節(jié)讓西伯利亞的日照時間出奇的長,然而和羅馬尼亞的活力熱情以及英國的陰郁灰綠都不一樣,這里的太陽光太過冰冷精細,襯托在純凈瓦藍的天空下,簡直就是一片從電子設備里模擬出來的金屬色,籠罩在身上的時候,好像沒有溫度一樣。 這里廣袤無垠的原始森林沒有被任何人工活動破壞過,綿延到很遠的地方。在冰涼的金色光芒下,樹木的顏色都翠綠得很虛浮,來一場狂風就能把那些搖搖欲墜的色彩全都翻卷撕碎到地上。腳下的石頭上還蒙著一層薄薄的寒霜,踩起來咯吱作響,那是昨夜低溫的成果。 視線極限的地方,高聳的連綿山巒矗立在那里,漫山遍野的針葉林繁茂凝重,山體暗沉的青銅色被陽光和距離抹開成一片灰蒙蒙的冷藍落進眼睛里。 經(jīng)過一條倒映著整個天空光影徘徊的河流的時候,奧羅拉看到有一兩頭棕熊在河邊很悠閑地飲水,森林里有大型麋鹿以及其他鹿種奔跑的身影,狐貍在等著逮捕洞xue里的雪兔,松鼠用剛剛采集來的果實把嘴巴塞得滿滿的。 越往前走越幽靜,斯內(nèi)普在一片潮濕冰涼的草甸里發(fā)現(xiàn)了鳥蛇蛻的皮,呈半透明狀,翅膀以下的部位是完整的,是一種不常見又用法苛刻的魔藥材料。 大群的鳥類從頭頂飛過,驚慌失措地像在逃命。這在凱特爾眼里是一種象征著好運的信號,他朝鳥群飛過來的方向跑去,奧羅拉緊隨其后,很快就看到了一窩剛剛孵出來沒多久的幼年鳥蛇,正在有些笨拙地試圖從溫暖的巢xue里爬出來。 它們的巢xue是由柔韌結(jié)實的雪松木做成的,就掛在西伯利亞松的樹枝間。鳥蛇們可以舒服自在地纏繞著松樹的樹枝游走攀爬,偶爾會扇動翅膀在空中短暫地滑行一段距離來捕食。 奧羅拉看著那些穿行纏繞在樹枝間的艷麗藍色鳥蛇,心里還是克制不住的害怕。雖然鳥蛇和蛇類有很大區(qū)別,但是一般狀態(tài)下它們的行動方式很相似,遠遠望去就像一群纖細優(yōu)雅的藍蛇在樹上密密麻麻地爬行,像涌動的海浪,看著從心底里發(fā)顫。 “它們真漂亮,不是嗎?”凱特爾著迷地看著那些鳥蛇說道。奧羅拉很想贊同他的意見,但是這很困難,她現(xiàn)在只剩下堅定住自己的腳步不要后退的力氣。 實物和圖片還是有區(qū)別的。奧羅拉之前看到鳥蛇的圖片還不覺得有什么感覺,直到遇到一群活生生的生物她才明白,中國有句話是對的,叫什么……被蛇咬了連繩子都怕,一點兒也沒錯! 她在心里祈禱,求求你們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爬吧,千萬別吐舌頭還嘶嘶嘶,那樣她就真的要逃跑了。 有緩慢而規(guī)律的沙沙聲從身后傳來,斯內(nèi)普伸手摸上藏在袖子里的魔杖:“我想你們也許會對這個更感興趣?!?/br> 奧羅拉回頭,正好對上一雙巨大的橄欖綠眼珠和金色鳥喙,嚇得后退了好幾步。 那是一只將身體擴大到幾乎塞滿這片空地的鳥蛇,它的軀干纏繞在粗壯松木和冷杉上,在蒼翠的樹冠間若隱若現(xiàn),頭部低垂下來盯著地上的四個人,孔雀藍的巨大翅膀時不時扇動一下。 “大家不要動,鳥蛇是攻擊性很強的生物,它們會攻擊一切試圖接近它們的東西。”凱特爾盡量小聲地說。 “嘿……”奧羅拉盡量和善地沖面前的鳥蛇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緩慢而顫巍巍地伸手去摸她口袋里的薄荷糖。她記得鳥蛇會本能地去追逐那些飛躍的類似昆蟲的東西,只要她把薄荷糖扔到一個什么方向,鳥蛇就會把注意力從他們身上轉(zhuǎn)移開。 她的指尖僵硬地在口袋里搜尋,最后摸到了一個被口袋里的茶卷塞進她手里的糖果。 果然,鳥蛇一動不動地盯著奧羅拉手里的糖,橄欖色的兩顆眼珠像兩枚純凈的寶石那樣。目光落在鳥蛇滑動的蛇形軀體和閃亮鱗片上,她的手有點抖。 深吸一口氣后,奧羅拉在心里默念著梅林和赫爾加的名字,閉上眼睛將薄荷糖朝后一扔,鳥蛇隨即追逐著那枚糖果竄了出去,龐大的身軀從所有人頭頂碾壓而過,抖落密集的斷枝和落葉。混亂中,奧羅拉感覺被人推了一把,整個人臉朝下跟蓋章似地砸在地上。鳥蛇的冰涼鱗片緊貼她的長發(fā)掃過。 等到動靜消失了,她摸著劇痛無比的鼻子爬起來朝后看,驚訝地看到昨晚那個戴著赫奇帕奇圍巾的陌生男人正站在他們身后不遠的地方,捧著一個茶壺緊緊捂住。 他發(fā)出一聲既像是嘆氣又松口氣的嘆息,然后看著奧羅拉說道:“扔得不錯。”說著,他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