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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暫時不打算輕舉妄動。 可有眼光看得清楚接下來形勢的人也是有的,比如今天的謝公館,就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將軍,柳城張少將派了他的親信前來見您?!弊繃雷哌M書房,出聲稟報。 “柳城張瑞凱,沒想到第一個過來的人竟然是他?!焙庥褚稽c也不意外有那些暫時還安然無恙的軍閥的親信來找她,只不過沒想到張瑞凱的親信來得如此之快。 以柳城和甘城的距離,怕是她大獲全勝的消息剛傳到柳城,張瑞凱就派了人過來甘城了。 柳城的勢力是張瑞凱的父親一手打下的,但三年前他的父親因病去世,整個柳城勢力全都由張瑞凱繼承。在謝衡玉沒有橫空出世之前,他是各路軍閥中年紀最小的一個人,所以被稱為“張少將”。 柳城軍閥勢力算是國內(nèi)最大的軍閥勢力之一,但張瑞凱沒有他父親那般開疆擴土打下江山的豪情,空有守成之能。所以他根本沒有摻和到衡玉與其他幾大軍閥的爭斗之中,方才沒有在那晚的流血事件中受到影響。 “帶他進來見我吧?!焙庥顸c頭。 被帶上來的是兩個人,一位是張瑞凱的副官,另一個人跟在副官身后,帽檐壓得有些低,看不清楚他的臉。 衡玉瞥了兩人一眼,目光在站在后方那人身上多停頓了幾秒,心念一動,不由勾起唇角,顯得心情極好,“沒想到竟然是張少將親自前來,看來張少將與謝某合作的誠意十足啊?!?/br> 張瑞凱的副官稍稍側開身子,在他身后站著的張瑞凱把頭頂上戴著的軍帽用兩只手摘下,用左手握著搭在身側,微微俯下身子,“謝將軍,久仰大名?!?/br> 他眉目風流,自成美景,不像是個割據(jù)一方執(zhí)掌權柄的軍閥,倒更像是在十里洋場里風流隨性的富家貴公子。 衡玉起身,與他見禮。 “軍閥割據(jù)一方,但無論是我父親還是張某自己,都想要有朝一日見證山河一統(tǒng)。政府無能,那時我與父親只能割據(jù)一方,默默蓄積實力。將軍的目的與張某相同,我底下那些地盤勢力,便是讓給謝將軍又如何?!睆埲饎P爽朗笑著,說話的態(tài)度也十分爽利,很能搏得人好感。 衡玉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張瑞凱這番話里有幾分真也有幾分假,可身為軍閥,將權柄都讓了出來,那就沒有了往日的威懾力,所以衡玉也不擔心張瑞凱會耍什么小心思。 既然張瑞凱這么主動,她自然也會投桃報李的。 “柳城那邊的形勢我沒有摸透,那幾萬張家軍自然還是要由張將軍接管的?!?/br> 等張瑞凱和他的副將離開謝公館時,他終于忍不住松了口氣。 這一步棋,他走對了。他的確看出來了,謝衡玉有一統(tǒng)山河的決心,等她徹底鞏固了自己的勢力,下一個要被拿來開刀的,就是尚存的各地軍閥中實力最高的他了。 謝衡玉手段驚人,而他父親在纏綿病榻之際就曾經(jīng)告誡過他,他空有守成之能,若是局勢混亂還好,若是有人有那個能力挽救山河零落,那時候他便主動獻上自己的權柄,如此便足以一世富足安定。 張瑞凱沒有野心,他也知道謝衡玉會想拿他當個典型,絕對不會對他動手,所以他為表自己的誠意與決心便親自過來了。 果然,謝衡玉沒有剝奪走他的軍事權。 那個人年紀比他還小,手段卻如此老練。 各路軍閥輸?shù)貌惶澃 ?/br> 張瑞凱坐在小轎車里,偏頭望著甘城上方的藍天。 天色正好,艷陽高照,不知道是外面的日光太美,還是張瑞凱的心情不錯,他望著望著,突然笑開了懷。 比起灰蒙蒙布滿陰霾的藍天,果然還是這樣的艷陽天更讓人歡喜動容啊。 張瑞凱離開之后,衡玉便讓底下人將張瑞凱自愿歸順她,而她投桃報李依舊讓張瑞凱執(zhí)掌柳城軍隊的消息傳到全國各地。 張瑞凱親自將自己送上來給她當?shù)湫?,她自然要好好利用一番的。想來看到張瑞凱的選擇,那些小軍閥也不能平靜了吧。 果然,當這條消息在各地流傳開后,各地再次掀起熱潮。 有一些人熱淚盈眶起來。 軍閥割據(jù)一方,所謂的政府不像政府,缺乏強有力的震懾手段,如今甘城謝衡玉卻讓這些人看到了希望。 他們所期待的,是不是就要迎來了。 沒讓衡玉等多久,有一些小軍閥就命親信過來甘城遞信給她,自愿獻上他們的地盤,希望歸順。 對于這些有眼力的人衡玉自然投桃報李,給他們安排了不錯的職位,至于那些沒有眼力的,她也不介意用鐵血武力來鎮(zhèn)壓。 在這樣的忙碌中,一年時間悄然劃過。 這一年里,甘城的兵工廠從未停止過運行,不斷有新型武器出廠,被士兵裝備。一些高科技也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她將之前散成一片的各地勢力牢牢握在手里,以甘城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核心。 軍閥這個詞正式成為了過去式。 如今華夏只剩下了兩個陣營,那就是政府勢力,以及甘城勢力。 但幾乎所有人都能猜到最后的贏家。 “孫先生,我希望兩方之間能夠坐在一起進行一次會談,我想您也不會希望有大規(guī)模流血事件發(fā)生的?!焙庥裼H自去找了孫先生,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給他。 孫先生是政府最開始的奠基者,即使他早已下野多年,但他在那個政黨里仍然具有極大的影響力。她想要與政府那方的領袖進行會談,尋孫先生當這個中間人是最好的選擇。 孫先生對于她的來訪并不感到特別意外,而對于她所提的要求,也很爽快應了下來。 這一場會談完全是在私底下進行的,根本沒幾個人有資格參與進這一場超高規(guī)格會談里,會談過程中說的話自然也沒有什么人能夠知道。 但凡是了解到有這么一場會談的人,都知道這場會談意味著什么。 真正的國家政府,應該是強有力能得到民眾信任,能夠維護好國家安全榮譽與利益。這是謝衡玉對政府所下的一個簡單定義。 飄零動蕩多年的華夏,終于在一九二五年的開春,迎來了一個強而有力的政府核心。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今天可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