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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卷卻完好無損,畫中的院子里更是莫名出現(xiàn)了一位絕色女子。 彼此交流一番,柯笙沒問出什么,反倒是被衡玉套完了所有話。 柯笙誤以為她是什么大能遭劫寄身于畫卷中,對待她極為小心翼翼。 過了幾日,柯笙興沖沖跑回家,激動地喊道:“太好了,歸一宗十年一度的收徒大典還有三個月就要開始了?!?/br> 喊完之后,柯笙神色又立刻黯淡下來。歸一宗乃正道八大宗之首,歷經(jīng)數(shù)萬載歲月依舊傲然于神道之畔,就連招收外門弟子要求都極高。 他乃三靈根,悟性一般,十五歲才到了練氣期三層,這般資質(zhì)進入歸一宗在可與不可之間。 柯笙還沒黯然多久,寄身于畫卷中的衡玉倒是難得出聲,“你想要入歸一宗?” 當年在這個世界時,她是歸一宗的化神期祖師,曾庇護歸一宗上千載歲月,直到后來她想要踏入仙界一觀,這才沒有壓制修為,踏碎虛空離去。 柯笙聽到衡玉說話,悄悄抬眼去看她,在看到衡玉那張臉時耳尖微微發(fā)紅,然后堅定地點了點頭,“歸一宗乃正道八大宗之首,聞道峰問心劍法更是名震天下,如果我有幸拜入聞道峰,就有底氣去我母親的家族為她討一個公道了?!?/br> 衡玉神色微訝,上下打量他幾眼。 做錯了事情導致衡玉成為畫中人的系統(tǒng)龜縮了許久,這時也忍不住冒出頭了,【零,我記得你當年就是拜入聞道峰吧,真巧】 “你打算成為劍修嗎?以你的資質(zhì),進入歸一宗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拜入收徒嚴格的聞道峰?!焙庥駴]有理會系統(tǒng),依舊問道。 她待在畫中實在無聊,此時聽到柯笙的話,難得起了些興趣。 柯笙咬牙,“不知道,我想試一試,如果什么都不試就這樣直接放棄,我以后怎么能去為父母討回公道。” 衡玉沒說話,畫卷中明明沒有風,她落在肩上的長發(fā)卻輕輕飄蕩起來。 突然,一道神念猛地落在柯笙身上,柯笙還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就見眼前浮現(xiàn)一道亮光,亮光之后,是一部劍訣。 隨后,劍訣自行在他識海中演化,柯笙感受著這股波動,知曉這部劍訣居然能鞏固道基就更為驚喜了。 一刻鐘后,柯笙悠悠轉(zhuǎn)醒,沖著衡玉恭敬行了一禮。 衡玉擺了擺手,問道:“你畫畫如何?” 柯笙一怔,遲疑道:“幼時隨母親學過一些?!?/br> “那先給我畫個秋千吧?!?/br> 柯笙越發(fā)遲疑,“前輩,我畫技不佳,怕把畫毀了……”不過柯笙十分上道,“前輩,自今日起我會好好練習畫技,以后前輩缺什么東西我都可以畫給你。” 這還差不多,衡玉點頭,滿意柯笙的態(tài)度。 “還有一事,我在畫中無聊,若是城中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你記得與我說一說?!?/br> 等柯笙走了之后,衡玉走回房間。 院子精美,但房間不曾被仔細畫過,里面只有最簡單的床和軟榻,還有一個書桌,此外就什么都沒有了,單調(diào)得令人發(fā)指。衡玉躺在軟榻上,讓系統(tǒng)從它的數(shù)據(jù)庫里調(diào)出,而她就借此打發(fā)時間。 等柯笙練好劍,衡玉為他指點一番不足,就讓他照著這條路繼續(xù)練下去了。 過了幾天,出門買菜回來的柯笙告知衡玉一個消息——柳城城主之子柳凌,被劍宗核心弟子雁書上門退婚。 上任柳城城主,也就是柳凌的爺爺與雁書的爺爺曾經(jīng)是生死之交,柳凌自幼天資聰穎乃難得的雷靈根,而雁書是單一火靈根。 兩家本著親上加親的念頭互許為兒女親家。誰知在柳凌十二歲即將被歸一宗一位峰主破格收為親傳弟子時,他的修為一夜之間全部消散,雷靈根更是探測不到了。 在那之后,原本要上門收徒的歸一宗峰主沒有了動靜,雁家那邊對這門親事的態(tài)度也變得有些模糊。 一直拖到今日,已經(jīng)邁入筑基初期境界的雁書終于坐不住了,在家族長輩與劍宗一位師兄的陪同下前往柳城,想要與柳家商議退婚之事。 說是商議,但在這種情況下,以勢壓人的感覺更濃。 如今兩方人還在柳家大宅中僵持著,退婚的消息已經(jīng)傳得整個柳城俱知了。 這個套路……不需要接收什么劇情,衡玉也能猜到劇情的發(fā)展。 “帶我出門去看看。”衡玉說道。 “???”柯笙一怔,這還是前輩第一次向他提要求。 衡玉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這么經(jīng)典的畫面可不能錯過了?!?/br> 柯笙對衡玉的要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也覺得衡玉終日只能待在畫中太無聊了,于是上前小心將畫取下來,準備抱著畫往外跑。 衡玉:“……你尋個鏡子來?!?/br> “?。苦捺捺?。”柯笙尷尬地撓了撓頭,跑去把一面打磨極為光滑的小銅鏡取來。畫卷中光芒一閃,柯笙再低頭時,銅鏡里隱約顯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柯笙有些好奇,“前輩,你也能附身在銅鏡里嗎?”這更堅定了柯笙認為衡玉是某位大能的想法。 “能,只不過銅鏡太小了。” 柯笙用力握了握拳頭,深深看了銅鏡一眼,若他以后有機會登臨絕頂,肯定要為前輩重塑rou身,讓她再現(xiàn)風華,而不是被囚困于畫卷的一方之地。 下了決心后,柯笙沒再耽擱,一路從自己的住處跑去柳府。 此時柳府外有不少看熱鬧的人。 “嘖嘖,真是造孽啊,當年柳凌天縱之資,誰不羨慕雁家結(jié)了門好親事?!?/br> “就是忘恩負義嘛,柳城主與雁家那位老家主可是生死之交啊,老家主死了之后就人情單薄啦?!?/br> “話不能這么說,雁家那位姑娘已經(jīng)是筑基期,不管是雁家還是劍宗,肯定都希望她能與一位強大的修士結(jié)為道侶。” 柯笙跑到人群外,剛聽了一耳朵別人的吐槽,就見一位身材瘦削挺拔的年輕人大步邁出府門,冷眼看著站在臺階下的姿色出眾的女子,擲地有聲道:“今日之辱,我柳凌與柳家記下了。” “他日若有機會,必登臨劍宗,還今日之辱?!?/br> 銅鏡中,衡玉眉眼微揚,目光落在虛空處。 虛空處,柳凌身后,有沖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