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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讓,說法醫(yī)沒發(fā)展,又不吉利,哎,惆悵啊?!?/br>崔明眉飛色舞的敘述著他熱愛的法醫(yī)學,還有很多楚劣塵破案的輝煌戰(zhàn)績,白澤只是隨意搭話,壓根沒走心。他對法醫(yī)沒興趣,對破案沒興趣,對楚劣塵華麗的背景也沒興趣。他現(xiàn)在只想放空大腦,享受25年來難得的休閑時光。經(jīng)歷太多的人會走兩種極端,要么是更加急功近利,要么會看破紅塵。白澤就是后者。慈善晚宴的主辦方進行了冗長的發(fā)言后,各界名流開始捐款。大屏幕上滾動著捐款金額和大佬的名字,其中有互相攀比的豪擲千萬的明星,也有臭不要臉只捐幾十萬的房地產(chǎn)大亨,更有一分錢不掏上臺演講自己賑災(zāi)經(jīng)歷的知名作家。短短半個小時,晚宴集資兩個多億,由權(quán)威公證人公證,將善款移交給紅十字工作人員,紅十字代表牽著一個災(zāi)區(qū)學生的手發(fā)表感言,全程泣不成聲,聽不清到底說了些什么,災(zāi)區(qū)學生捧著一張寫了長串零蛋的捐款單,不知是感動還是驚嚇過度,整個人呆若木雞,像沒有靈魂的驅(qū)殼。紅十字代表演講結(jié)束,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主辦方宣布舞會正式開始。臺下剛剛還熱淚盈眶的眾人立即換上了笑臉,紛紛步入舞池,男男女女,摟摟抱抱,耳鬢廝磨。崔明也去找年輕女性跳舞了,白澤吃飽喝足后,拿了一杯雞尾酒,找了個靠窗的地方看著外面燈火通明,所謂B市,和他印象中的京城沒什么太大區(qū)別。上大學的時候他就讀于北京醫(yī)科大學,只用四年他就完成了本碩連讀,兩年拿了心臟外科、神經(jīng)外科雙料博士。畢業(yè)那年他只有19歲。沒錯,他就是所謂的神童。從小就在社會各界的注視下以光速學習、跳級,11歲就上了高中,13歲上大學,畢業(yè)去海外工作,第一年就迎來了他人生的第一場手術(shù),22歲揚名國內(nèi)外,成為知名的心外科、胸外科、神經(jīng)外科專家。到25歲那年,他功成名就,錢多的花不完,卻一點也不開心。直到遇到那個患了先天性心臟病的6歲女孩,他才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感悟自己的人生。到現(xiàn)在他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情形,他用聽診器幫她聽心音,她用兩只小手指勾住他嘴角兩側(cè),向上提拉,發(fā)出清脆稚嫩的童音:mama說,微笑會讓人幸福。叔叔要多笑呀,會幸福的喲!叔叔,你笑起來好好看!白澤很討厭小孩兒,但不討厭她,或許她是第一個毫無目的,毫無保留對他好,喜歡他的人吧。外科醫(yī)生果然是要冷血一點,一旦動了感情,就會迷惘。當他拿起手術(shù)刀那一刻,面對這個跟自己相處了兩個月的小生命,他竟然害怕得渾身發(fā)抖。疲勞、恐懼、緊張、不自信,一時間所有情緒排山倒海般的壓向他,分毫之差,鮮血噴了他滿身滿臉。他頓時覺得呼吸困難,世界變得模糊,耳邊傳來陣陣蜂鳴。他閉上眼,勉強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再睜開眼,已經(jīng)是另一個世界了。白澤呼出一口氣,修長的手指在玻璃上畫下那女孩圓圓的臉蛋,心里默默為她禱告。希望她已經(jīng)換心成功,開始了新的人生。當他畫到女孩的眼睛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玻璃反射出另一張男人的臉,對方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就在他身后不遠處。他認得他,剛剛他們還見過面。那個叫劣質(zhì)塵埃的男人。為了營造氣氛,大廳燈光調(diào)得有些暗,再加上楚劣塵正好站在陰影中,幾乎看不到他的身體,只剩下一張大白臉懸掛在空中。他本來長得就像只吸血鬼,現(xiàn)在他還用這種意義不明的眼神盯著人看,擱誰誰都得嚇一跳。白澤心情郁悶的皺緊眉頭,回頭看了看他,想確定對方到底是不是在看自己。兩人的視線沒有意外的撞到了一起。楚劣塵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窘迫,緩緩舉起杯子,隔空向他敬酒,接著仰起頭,一飲而盡。喝完,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淺笑。楚劣塵有著英俊的外表,高貴的氣質(zhì),優(yōu)雅的動作,熱烈的眼神,任何一個小姑娘或者是小gay看了一定會雙腿發(fā)軟,春心大動。可惜,他白澤是個正?直男,楚劣塵的行為在他眼里只是單純而禮貌的示好。雖然他看楚劣塵哪兒哪兒都不舒服,甚至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也還是十分有禮的回敬了他。畢竟把蛋糕弄人家身上了,他什么都沒說,也沒要求賠償,至少說明他是有教養(yǎng)有風度的男人?;鼐词菓?yīng)該的。只是,對方可能錯把他的回敬當成了邀請,竟然朝他走了過來。不是吧?這么沒眼力見?他們雖然同是醫(yī)生,可一個給活人看病,一個替死人說話,完全是不同領(lǐng)域,根本沒有共同語言,過來聊什么?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白澤裝作沒看見,扭頭就走。第5章舞池雖然人多,但白澤瘦削靈活,在其中穿行自如,走到中間的時候,看到崔明正在不遠處跳舞,正要叫他,忽然被身邊的人撞了一下。一回頭正看見一個矮胖的中年男人揪著另一個比較高大的中年男人的衣領(lǐng),低吼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你害死我了!”接著那個胖男人兩眼一翻,撲倒在對方懷里。現(xiàn)場頓時一片sao動。原本擁擠的舞池讓出一大片空地,只留下那兩個中年男人和白澤。不一會,從人群中擠進五六個便衣,為首的男人身材健碩,穿了一件黑西裝,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年紀,他掃了一眼白澤,接著俯身探探胖子的鼻息,又摸摸他的脖子,分別跟身邊的幾個警察說:“已經(jīng)死了,你們?nèi)ゾS持現(xiàn)場秩序,你們?nèi)齻€留下保護現(xiàn)場?!?/br>聽到有人死了,周圍傳來驚呼聲,崔明的家人聞訊趕來卻被警察攔在了界外。崔明在外圍叫道:“小白,你怎么在里邊?趕緊出來!”領(lǐng)頭的警察攔住了白澤,“他不能走,他是目擊證人。”白澤挑眉,“誰是目擊證人?我什么也沒看見?!?/br>灰西裝警察說:“我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方玉山撞了你,他們說了什么,你沒聽到?”“方玉山是誰?不認識?!?/br>另一個小警察指了指那個高大一些的中年男人道:“你真能裝,地球人有不知道方玉山的嗎?”白澤嗤笑,“有啊,我。”小警察回頭看著灰衣警察,“朱隊,這小子肯定撒謊,我看他嫌疑最大,不如帶到隊里審一審?!?/br>白澤冷哼,“不認識方玉山就是撒謊?原來警察是這么審問的,我今天算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