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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功,我那時嫌累,現(xiàn)在……哎,早知道干活這么累啊,我當(dāng)初就該好好讀書?!?/br>魏佳音聽到呂濛這話,有些不屑的撇撇嘴,心道:真是個傻子,讀書有什么用,這個年頭,賺錢才是真道理。心里這么想,但面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仍舊笑著說:“現(xiàn)在想過去有什么用,我和你說,那個飛迅的老總不是在樓上嗎?要不咱們上樓去?”呂濛眨了眨眼,很是不解的說:“我們上樓有什么用?”魏佳音說:“想辦法認識下那位飛迅的老總唄,你想想看,人家那么有錢,如果能想辦法搭上線,從指縫里露出點兒也夠我們吃一輩子了,哪里還用在這里每天累得和狗一樣?!?/br>呂濛聽了這話,有點兒心動,可是隨即又有計分畏懼和猶豫,說:“這……這行嗎?頂樓現(xiàn)在都是老人,新人都不讓上去,再說了就算上去了,我們怎么和人家搭上線啊,人家那么有錢,要是萬一得罪了人家怎么辦???”魏佳音的腦袋其實滿聰明的,轉(zhuǎn)得快,剛才鼓動呂濛的時候就想出了一個點子,說:“咱們不用去頂樓,從頂樓下來轉(zhuǎn)角的有一個工具間,你去那里,等到那老總下來的時候就能碰上了。”魏佳音說了這么長時間,呂濛總算抓到里面的一個重點了,那就是——“我去,你不去嗎?”呂濛也有些疑惑的問道。魏佳音一瞪眼說:“我又不像你一樣吃不了苦,再說我是在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又不是我想飛上枝頭變鳳凰?!?/br>呂濛聽到“飛上枝頭變鳳凰”這句話,一下子想到了自己以前總是租的那些小本的言情,里面的那些老板都又有錢有帥氣,對女生還各種寵溺,瞬時臉就泛紅了,低頭羞澀訥訥不語。魏佳音和呂濛混熟了,當(dāng)然知道呂濛藏在宿舍里的那些小本本,知道呂濛那一派夢幻的少女心,在心里面魏佳音是頂看不上呂濛的那副蠢德行的,但是面上還是沒表現(xiàn)出來,接著鼓動說:“我這可是為你好,你要是不識好歹也就算了,你就接著在這里賣苦力吧,反正你也知道你自己笨,李姐也不喜歡你,不像我以后有機會升領(lǐng)班,你干再久也升不上領(lǐng)班,只能端盤子端到死。”呂濛聽到這話,臉色開始發(fā)白,她也知道魏佳音說的是實話,她腦袋比魏佳音笨,反應(yīng)也慢,還得罪了李姐,以后真的沒甚機會升上去。魏佳音看到呂濛的臉色知道她已經(jīng)動搖了,又立刻加碼道:“你知道下個星期的排班嗎?你可是連續(xù)三天都是全天還加晚班。”呂濛一聽很是驚訝又很是生氣的叫說:“我怎么又是這樣連續(xù)的班???我這星期就是連三天了,下周還是?。窟@讓不讓人活了?。俊?/br>魏佳音冷哼一聲說:“不是章柳請假串休了嘛,一倒班就變成這樣了,梁哥他們都護著他,所以你就倒霉了?!?/br>呂濛聽魏佳音這么一說,心里面各種情緒翻騰,有憤怒有不甘還有點兒委屈,咬著嘴唇不說話,半響才訥訥的說:“我們怎么去搭線,而且要是……要是搞砸了會不會挨罰?”魏佳音咬著唇壓抑住要裂開的笑容,說:“這你好好想想,就這一次,搏這一把,成了就翻身了,不成,大不了不在悅泰干了,還是端盤子哪里不能端啊!”一聽說“不在悅泰干了”,呂濛嚇了一跳,心中又有些猶豫,她天生膽小,在悅泰干的雖然累,但是也算是適應(yīng)了,這時讓她冒著丟掉工作的風(fēng)險去嘗試“飛上枝頭變鳳凰”,她還是有些猶豫的。魏佳音一看呂濛又猶豫了,心中很是不耐,冷哼一聲,說:“我可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接著輪夜班端你的盤子吧,我看你一輩子也就這樣了?!?/br>一輩子,這三個字觸動了呂濛,讓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這段時間已經(jīng)開始長繭開始變得粗糙的手,曾經(jīng)她在學(xué)校的時候滿是少女的幻想,翻著一本本的小書,為了里面男女動人的愛情而或是哭泣或是歡喜,那時她總是幻想著有一天會有一個有錢又帥氣還深情的白馬王子愛上自己,把自己帶出那一成不變的生活,再后來她的成績不好,又覺得讀書太累吵著要出來打工,但出來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上班和上學(xué)雖然只差了一個字卻是那么的不同,驟然踏入一個更殘忍的社會讓她惶恐不甘,而更讓她惶恐不安的是,隱約的,她可以預(yù)見,因為讀書時不努力,沒什么拿得出手的學(xué)歷的她也許一輩子都會在這樣粗重的工作里打轉(zhuǎn),她整個人都會像她長了繭的雙手一樣漸漸粗糙然后衰老,然后……后面的事情她不敢想下去了,因為也許她漸漸意識到,她的未來也許并沒有那么多希望,并沒有那么多不可預(yù)測的可以幻想的方向。呂濛咬了咬牙,對魏佳音說:“行,咱們搏一搏,不過到底要怎么做呢?”魏佳音見呂濛真的下定決心了,心中高興的不得了,但是嘴上仍舊說:“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己想辦法?!?/br>呂濛哪里有什么辦法,她向來是一個沒什么主見的人,在家聽父母的,出來打工,第一份工作就是在悅泰,還遇到了魏佳音,平時都是魏佳音拿主意她聽話而已,這會兒魏佳音突然要她自己拿主意,她哪里想得出來。捏著衣角想了一會兒,呂濛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看過的一些里的情節(jié),說:“那我們這樣……”聽著呂濛敘述她的想法,魏佳音咬著唇壓抑著嘴角的微笑,說:“行,我覺得這法子挺好的。”在魏佳音的盤算里,把呂濛推出去,不論最后結(jié)果如何,被罰的一定是呂濛,有好處了自己可以分一杯羹,怎么算都是不虧的。然后很多事情的殘忍之處就在于,人類社會很多時候是有等級的,站在低一點的等級的人,他們用盡所有愚蠢可笑甚或自作聰明的手段去求得向更高的階層伸出觸角觸碰更高階層階梯的可能,然后向上踏上幾步臺階,回頭去看這些可笑又可悲又有些可恨的掙扎時,一切卻都仿佛是一場笑話,當(dāng)然也可能不是一場笑話,因為人家根本沒浪費那個精神回頭去看這些臟了鞋底的螻蟻。是什么決定了人的高低貴賤?在通常的社會結(jié)構(gòu)里,決定這一切的是權(quán)力和金錢,有時也會是權(quán)力和金錢早就的不同身份地位賦予人的不同的眼界閱歷和智慧。時間倒帶回現(xiàn)在,一個半小時后,魏佳音被崔尚志一腳踹倒,肋骨上一陣鉆心的疼痛,當(dāng)即便趴在地上爬不起來了。一堆人悅泰的人圍著崔尚昆和崔尚志不停的道歉,有的恨不得都跪下來了,旁邊的李總和盧總這會兒都氣得快發(fā)狂了,今天本來就是他們托了很久的關(guān)系做東請崔家兩兄弟,是求人家辦事兒,花了那么多錢定悅泰頂層,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副樣子如何能不怒!李總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