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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崔尚昆一愣,花了點兒時間才從腦海里翻出關(guān)于攝魂術(shù)的記憶,然后……他即沒有罵章柳為什么要找死要用這種邪術(shù),也沒有追著章柳刨根問底,只是到:“你用肯定有你不得不用的原因?!?/br>對于崔尚昆并不過多追問,一瞬間,章柳心中竟是有了些許感激的情緒,他的表情軟化了些,聲音也不自覺的放松了,道:“所以我想加個保險,我不想有朝一日真的再次走入邪道,為心魔所所控,不過當然,這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我尊重的你想法,如果你不愿意?!睂τ谙牒痛奚欣ルp修增進修為,不僅僅是攝魂術(shù)引起的心境波瀾再起這么簡單,對于那個他在異世界親手制作的羅盤出現(xiàn)這件事情,他一直沒有忘記,而一些模糊的猜想讓章柳心底有了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恐懼,兩相乘加,才會有他提出要和崔尚昆雙修的決定。“我不愿意?!贝奚欣タ粗铝?,眼神很溫柔,很平靜,但是吐出的卻是拒絕的言語。章柳一愣,他想過也許崔尚昆會拒絕,但是帶著這樣表情的拒絕,卻有點兒詭異。看到章柳有點兒懵逼的表情,崔尚昆微微笑了下,最后嘆息了一聲,道:“章柳,我喜歡你,我做不到和你靈魂交融只是為了增進修為,其他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為你做,但是這件,不行。”如果說剛剛章柳提出雙修的要求把崔尚昆給驚了,那么此時崔尚昆的表白就成功把章柳給驚了。章柳真是驚了,驚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然而,不管章柳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如何七情變幻,崔尚昆卻是波瀾不驚,他帶著淡淡溫柔淡淡的喜歡平靜地微笑著,看著章柳,釋然又包容,似乎此時不論章柳做出任何事情,任何反應,轉(zhuǎn)身逃走也罷,勃然大怒也罷,反感作嘔也罷,他都會帶著淡淡的溫柔淡淡的平靜無限地包容下去。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崔尚昆如此平靜。那是他親眼目睹王殊死后就再未曾有過的平靜。此時此刻,崔尚昆忽地想起他曾經(jīng)看多的一本書,上面有一句話曾經(jīng)讓他那顆已經(jīng)打磨的足夠的冷漠的心許久不能平靜:“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立在小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小路轉(zhuǎn)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br>他是一個大家庭里長大的孩子,自己的特殊讓他在這個熱鬧的大家庭里總是有幾分扭曲的陌生感。然而即便如此,有兄弟姐妹的他,家庭瑣事從來都多亂雜到讓人撓頭痛苦煩惱不看的的他,依舊從來沒意識到,也許有朝一日他終會只有一個人。兄弟姐妹,包括他的兒子景賢,終于都會離他而去。今天,在那個大姐安排的飯桌上,他有些難過,卻也前所未有的清醒的意識到這一點。但是,沒有悲涼,沒有憤怒,只是獨自在會所里小酌的淡淡憂傷。也許他終是沒有悲涼,沒有憤怒,是因為在潛意識里他知道還有一個人被合籍的契約綁在他身邊,生死不離。他終究不會是只剩自己一個人的。活到這個年紀,崔尚昆終于能平靜地接受自己的“與眾不同”,也能平靜地接受自己愛上了另一個人,另一個年紀有他翻倍大的“老怪物”,另一個身體年齡比他兒子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并且平靜地訴說出來。第223章被雷劈了是什么感覺,章柳嘗過,一個字,疼。被雷劈蒙了是什么感覺?章柳覺得他也已經(jīng)嘗到了,就是在崔尚昆向他說出“喜歡”兩個字的時候。章柳坐在那里,看著對面的這個命格與他相生相克的男人,用句幾年后會很流行的網(wǎng)絡用語來形容,就是整個人都蒙蒙噠。頭是暈暈噠,理智是想不出個答案來的,張了張嘴,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章柳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有些艱難地吐出一句話,道:“你為什么喜歡我啊?”他有哪里值得崔尚昆喜歡了?這個還算精致的皮囊?也不是他的。內(nèi)里高貴的品格?開玩笑呢吧,他還是謝雍時候的記憶崔尚昆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記得師父曾經(jīng)說過,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堪輿術(shù)可以計算這世界的千千百百種變數(shù),唯獨人,總是難以完全料定。人的命格、行為、因果,不管你以為已經(jīng)計算得多么準確,卻總是有那么一兩分變數(shù),讓你始料不及。不僅僅擁有謝雍記憶的他那時想,師父也許是有些“短見”,在他還是劉靈時,世界上最完美計算機也無法完全模擬人腦的所有神經(jīng)元一樣,但是劉靈死亡前,計算機已經(jīng)能夠在那計算被判定為不能是計算機完成的圍棋盤上戰(zhàn)勝了人類。人不可計算,也許只是計算能力尚有不足而已。然而,不論當時的謝雍怎么想,現(xiàn)在作為坐在崔尚昆對面的章柳,卻是很想有一秒鐘交換一下那可以窮盡宇宙終極奧秘的計算能力,因為他想知道,今天的崔尚昆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在心底,他真心期望崔尚昆是腦袋被驢踢了在說胡話,因為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也許代表著崔說的話是真的,那……那么從今以后,他還如何能坦然地坐在崔的對面與其交談。“為什么?”崔尚昆輕晃著酒杯自語著,良久笑了下,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第一眼看見時就覺得喜歡?!?/br>這話說完,崔尚昆晃動酒杯的手停了,那一直很平靜的眼神微微深沉了起來,看著章柳,這一刻,崔尚昆什么話都沒說,但是那樣認真地眼神,卻已經(jīng)在無聲訴說了很多了——崔尚昆在說,我沒有開玩笑,不是玩笑。面對這樣“認真”的崔尚昆,章柳是怎么反應的?他跑了。逃跑。倉皇逃跑。這樣認真的崔尚昆,章柳不敢面對了。第二天早晨,風華娛樂上下都發(fā)現(xiàn)他們自家老總的魂不守舍。為什么說他家老總神不守舍了?工作效率下降了一倍有余,平時十分鐘看完的文件,翻弄了一個小時還沒弄完,匯報請示工作時答非所問,各種不再狀況,搞到最后,陳凱都忍不住拉著一向和他有幾分不對付的李雪問:“柳哥怎么了?生病了?發(fā)燒了?”李雪也覺得奇怪,她剛才去匯報最近一批人的合同問題,結(jié)果章柳和她說了半天最近的報稅情況,整個談話過程里,李雪非常清晰地感覺到章柳的心不在焉。不過,雖然李雪和章柳的關(guān)系比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