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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著他笑。“如果按照凡人說法,是不是我該叫你一聲‘父親’?!闭铝韨?cè),“李舒揚”突兀出現(xiàn),在他耳邊輕聲言語了這一句后,身處蛇信一樣的舌頭,試圖去舔舐章柳的耳垂。章柳驚了,一把推開“李舒揚”。章柳醒了,從“李舒揚”意識的世界中清醒,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依舊是李舒揚。一把推開李舒揚,近乎踉蹌地翻身下床,卻又摔在地上的章柳有些驚慌的抓住遮擋窗戶的窗簾,試圖快點站起來,恢復行動能力。窗簾沒撐住,被章柳撤掉了。漆黑眼眸的李舒揚看著這樣近乎狼狽掙扎著想逃開的章柳,一把拉住章柳的胳膊把人提溜起來,壓在玻璃窗上,微微用了點兒力氣壓制住章柳的掙扎,李舒揚在章柳的耳邊輕聲道:“是你創(chuàng)造了我。”第228章“是你創(chuàng)造了我。”李舒揚近乎耳語的道。被壓制在玻璃窗上的章柳看著玻璃窗上反射的李舒揚模糊的影響,窗外是燈紅酒綠的帝都夜景,忽地有些喘不過氣來。李舒揚伸出舌頭在章柳的頸項間輕輕舔舐了下,那清爽干凈的味道讓他覺得舌尖都近乎帶著醉人的甜香,卻又分不清是章柳身上的清氣真的干凈還是他心里不知道期盼多久的欲/望得到滿足迷醉。也許每一種生物對賜予他們生命的人都一種奇怪的依戀、仰慕與憎恨,就像孩子對著父母,出生時依戀著父愛、母愛的溫暖,幼小時仰慕父母的“強大”,成長時憎恨父母的“控制”。李舒揚緊緊地靠著章柳,嗅著章柳身上的氣息,他突然很想要咬一口,常常那干凈清甜的皮rou之下的滋味,嘗嘗這個創(chuàng)造了自己的人血rou的滋味,是不是也如此清甜?這樣想著,他就張口了,牙齒貼在章柳的脖子上,微微用勁兒,被他壓制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隨著這細微的顫抖,牙齒入rou的感覺格外清晰,血紅的液體涌出,徜徉在舌尖。那是李舒揚這一輩子……那是他自有靈智起千千萬萬年都未曾嘗過的甘美,齒頰留香,不覺迷醉。李舒揚醉了,被章柳的血rou的味道迷醉了。然而就在李舒揚迷醉的這一刻,一個拐子帶著些許清氣的銳利直接撞上了他的臉。鼻子上一陣劇痛,讓李舒揚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半步。雖然此時夜間蘇醒的靈魂是那個存在了許久的魔器產(chǎn)生的靈智,但是畢竟他俯身在這個紈绔子弟身上,有了身體自然就感受到疼痛,所以在被攻擊時尤其是帶著不僅僅是力量還加載這清氣的攻擊時,李舒揚控制不住的后退了。然后幾乎在同一時間,章柳從李舒揚這個縫隙里鉆了出去,而就在章柳鉆出去的一瞬間,他眼角瞥到了對面大廈酒店房間里似乎有鏡頭的反光。沒空去理會其他的,章柳拔腿就跑,推門就竄了出去。直接殺到停車場,捂著頸子上還不斷流血的傷口,章柳連酒店的房間都來不及退,直接竄上車讓老錢趕快開車。老錢瞥了眼后座上捂著脖子手指縫里不斷往出滲血的章柳,一愣,但是還未待他反應,就被有些慌張的章柳連聲催促開車。章柳這個人,年紀雖然不大,但是一貫的少年老成,很少見到他有什么劇烈的情緒波動,難得看到他如此慌張的樣子,搞得老錢也有點兒慌了,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急忙啟動汽車往外開。握著脖子,出了地下停車場的時候,章柳忽地記起方才對面酒店瞥到一眼的鏡頭反光,他的靈覺悄然擴散,朝著記憶里那個房間“捕捉”而去。房間里,一個拿著“大炮”相機的男人正在打電話,語氣中滿是興奮:“頭兒,你絕對不知道我拍到了什么!”……“別管那個小明星了,你猜我拍到誰了?。空铝?!章柳和李舒揚!”……“是是是,原本是像拍李舒揚和那個小明星的,我在酒店門口蹲了好長時間,結(jié)果李舒揚早早就進去了,根本拍不到同框的畫面,所以我就在對面定了房間盯著,李舒揚的房間的窗簾一直拉著……好好好,我說重點,就是窗簾扯破了,我看到李舒揚和章柳……對對……全拍下來了,不過好像章柳不愿意,再掙扎,后來打起來了……對對,都拍下來了,連拍……好的,我馬上把照片傳回去!”摸了下捂著脖子的手的手腕上的硬幣,章柳心里忍不住罵街:朱雀日報的狗仔!對于朱雀日報,章柳是有幾分了解的,別的不說,就是每次有新聞發(fā)布或者新戲的記者會,都能遇到一兩個朱雀日報的記者。與崔尚昆對朱雀日報財經(jīng)社會版的記者比較“熟”不同,章柳和朱雀日報的娛記打交道比較多,但是兩人對朱雀日報的感受是相同的——難纏!真他媽的嫌事情還不夠糟糕的!章柳在心里咒罵。而就在忍不住發(fā)飆的這一刻,忽地背脊上一陣寒意像爬蟲一樣劃過,章柳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坐在車里,比常人更強大的視力讓他很清晰的看到站在酒店門口的李舒揚,正看著他遠去的車,輕輕舔舐著唇邊章柳的血液,無聲的微笑著。章柳的瞳孔有一瞬間的收縮。及至車子真的開遠了,章柳掏出手機,給崔尚昆打電話,給這個剛剛向他表白過讓他倉皇逃跑的結(jié)契道侶打電話,事情大條了,由不得他再拖延。章柳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形容出奇狼狽。這種狼狽不僅僅指那個一直捂著脖子很是可笑的動作,掙扎中弄亂了的頭發(fā),滴滴點點灑在衣服上的血跡,還有那難得一見的雖然極力壓制卻還隱約可見的失措。這樣的章柳,一瞬間就澆滅了崔尚昆心中的怒火,因為在電話里聽到章柳還沒完全說明白的關于他和李舒揚之間的“意外”而升起的怒火。崔尚昆起身沖了一杯茶,就是前段時間他獻寶一樣給章柳沖的那株帶著些微靈氣的老樹的茶。溫熱的茶水入肚,稍微安撫了下章柳的情緒,舔了下嘴唇,章柳看著崔尚昆,伸出手。崔尚昆看了章柳一眼,卻見章柳用手指點了點額頭,道:“我給你看?!?/br>崔尚昆會意,湊至章柳近前,只見章柳那玉雕一般的手指點在自己的額角,然后一瞬間,眼前的世界變換了。記憶共享,崔尚昆經(jīng)歷了片刻前章柳所經(jīng)歷的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崔尚昆面色陰沉的睜開眼,看著對面的章柳,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面前的茶杯給自己灌了一口茶水,然后他對章柳說:“給我看看你的傷口?!?/br>章柳咬了下唇?jīng)]動,但是崔尚昆不容置疑地握住章柳一直捂著傷口的手的手腕,強硬地扯開,只見那個明顯呈現(xiàn)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