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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這種惶恐,章芳不理解,連路還沒走好的章雅不理解,可是章柳懂,只是諸事忙碌,他沒法子也不懂該怎么開解,但是此時,從醫(yī)院回來,從一個親人離別的悲傷里回來,他忽地就有些懂了,也許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陪伴就夠了,所以章柳道:“今晚我不工作了,我陪你們?!?/br>章柳還沒這么有錢的時候,房子還沒住得這么大的時候,章秀、章芳時常蹭到章柳房間去睡覺,章柳總是抱著章雅,一家?guī)讉€娃娃一起也說不上在一起聊了什么,就只是嘰嘰喳喳的,玩笑打鬧,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可是那時反而好開心。章秀想,也許大哥不賺這么多錢,不換大房子也是好事,如果……如果馮姐也回來,就更好了……章芳看著章柳,忽地掙開章柳的懷抱,跑回樓上,不一會兒,拉了有些睡眼朦朧的貝貝出來,道:“快點兒!快點兒!今晚哥哥帶我們玩!”貝貝看看章芳,又看看章柳,有些疑惑,章柳嘆了口氣,道:“好,玩什么?”從李舒揚的院子里出來,秦軒上了車,上了他來時坐的那輛車,衛(wèi)蕭給他開的車門。回城的路上,秦軒一言不發(fā),直到衛(wèi)蕭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哥,怎么樣,李舒揚說什么?肯幫忙嗎?”秦軒的眼底黑氣翻滾,道:“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會有事兒的,該擔(dān)心的是章……崔尚昆和章柳了?!?/br>衛(wèi)蕭將信將疑,看著秦軒,還想問什么,但是秦軒一臉冰冷的神情,顯然是不想他多問什么,便住了口,想著此時司機(jī)也在,也許不好多說,回頭無人時在于秦軒細(xì)聊。章柳家,章柳拿著有些手柄,目光精神集中,但是手上卻游刃有余,而一旁章芳已經(jīng)近乎蹦起來了,又叫又跳,還是難以挽救屏幕上那個藍(lán)色的小人被打爆最后一點兒血,最后——gameover。章芳憤憤地把手柄塞進(jìn)貝貝手里,道:“貝貝,你來!”貝貝一臉無奈地道:“我已經(jīng)輸了十三把了!”章芳憤怒地道:“那也要上,我就不信了,哥長得比我們好看,玩游戲還能比我們都厲害!”章柳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伸手捏捏章芳的鼻子,道:“就是比你厲害,服不服?”“不服!”章芳忍不住叫道,一旁章秀有些無奈的聳肩,心道:不服有個狗毛用,你就是贏不了嘛。……就在章家的家庭游戲競賽如火如荼的進(jìn)行時,章柳的電話響了,章柳看了眼,是崔尚昆,就放下游戲手柄,走到陽臺接了電話,道:“什么事兒?這么晚了?!?/br>崔尚昆道:“沒事兒,就是想給你打電話?!?/br>章柳看著陽臺上又和章秀開始“對打”起來的章芳,笑著道:“沒事兒就掛了吧,我還要陪meimei……對了,景賢怎么樣?”崔尚昆沉默半響,終于忍不住道:“其實還是有點兒事兒的。”章柳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什么事兒?”崔尚昆道:“你家房子幾室?guī)讖d的?我給你換個別墅怎么樣?”章柳道:“無事獻(xiàn)殷勤,非jian即盜,說,你到底有什么難事兒要開口?”“那個……景賢能去你能住幾天嗎?”崔尚昆開口道。第240章章柳呵了一聲,道:“干嘛?你兒子為什么要住我家來?”崔尚昆此時在會所,帶著崔景賢在會所,看著鬧了這一天實在支撐不住了的兒子還帶著眼淚的睡臉,嘆了口氣,悄然出去關(guān)了門后才給章柳打得電話。“李姨走了,景賢不想再住老宅了,我本來想在我姐住的地方在安置一套房子,現(xiàn)在……”崔尚昆道。“因為崔尚志的事兒,你和你姐鬧得有點兒不愉快,所以猶豫了?”章柳道。雙修伴侶之間記憶共享,李姨的過往章柳自然知道,所以不用把崔家過去的種種淵源和李姨與崔景賢的關(guān)系解釋一遍章柳就抓到要害了。“是也不是,我大姐那個人,就那么個脾氣,咋咋呼呼地,過后也就過去了,她這人心里不存事兒的。她疼景賢,我不擔(dān)心你說的那方面,只是景賢不愿意去我姐那里住,而且,我也擔(dān)心,李姨不是個慣孩子的人,景賢交給她我放心,我大姐,從小時候起就覺得景賢沒媽可憐,就一直寵著景賢,慣得都沒原則了,我姐夫那個人……就更別說了,讓景賢跟他們常住,總不是個好法子。”崔尚昆道。“不是,你這話什么意思?”章柳聽出了些東西,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讓你兒子來我這里暫住,是想讓他常住吧?!?/br>“額,我暫時還沒什么好辦法……”崔尚昆道。“你這是暫時的?你這意思好像不像是暫時的啊!李姨不在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你兒子?如果你又不放心你姐的話!”章柳冷哼道。“你得容我安排打算下吧。”崔尚昆稍微頓了一下,道,“關(guān)于景賢,我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我還能信任誰?還能托福誰?”這話讓章柳沉默了下,他轉(zhuǎn)頭看向客廳里的章秀、章芳還有貝貝,忽地道:“如果我有個三長兩短,你會替我照顧我家的那幾個嗎?”電話那頭,崔尚昆很久都沒有聲音,許久,道:“會,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我怎么可能還活著?”結(jié)契伴侶之間,一損俱損、一榮俱榮,如果章柳死了,崔尚昆能獨活的可能性近乎于零。“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不然為什么突然說這個?”崔尚昆本能地察覺到什么。章柳看了下天,但是帝都的天空一直都頗為混沌,他看著那些翻滾的穢氣和龍氣,道:“李舒揚的事情,早晚都是要處理的?!?/br>一提到李舒揚,崔尚昆的情緒也變得沉重了,道:“我打聽過,他被他哥禁足了?!?/br>章柳嗤笑了下,道:“禁足能關(guān)得住他?”“關(guān)不住?!贝奚欣サ?,“但能給我們爭取到一些時間,至于我們怎么應(yīng)對……”章柳道:“你什么時候有空?能抽出兩三天的時間?”崔尚昆:“這周末就行,什么事?”章柳道:“埋羅盤的那塊地你封了?”“是,我讓當(dāng)?shù)毓こ剃牱獾模x了個陽氣最足的正午,一切順利,全程錄像,我看過,沒問題?!贝奚欣サ馈?/br>章柳道:“這個周末我們再去一趟,把羅盤啟出來,我有個計劃,但是要看看事情是不是真如我所料的那樣……”“什么計劃?”崔尚昆問道。章柳再次轉(zhuǎn)頭,看著客廳里因為贏了一把游戲在沙發(fā)上一蹦老高的章芳,道:“別問了,到時候會和你說的……你兒子,行,我?guī)湍憧匆欢螘r間,不過你那別墅還是免了,我可是懶得再搬家了?!?/br>“不是怕你家里人口多,住得擠嗎?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