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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生怕這又會是癡心妄想的一場夢境,動一動便會煙消云散。葉瑾端著空藥碗出門,打算去看看南摩邪,不忘給兩人關(guān)上門——為何要一直干站著,快點過去。楚淵靠在床上與他對視,眼眶有些紅。段白月驟然回神,大步上前伸手將他擁入懷中,喉嚨干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楚淵閉著眼睛,臉埋在脖頸處一動不動。“別哭?!倍伟自碌吐暤?。“對不起?!背Y肩膀劇烈顫抖,雙手死死抓著他的衣背,“南前輩他——”“師父沒事,沒事的。”段白月在他背上順氣,“你好好的,別哭,快些將身子養(yǎng)好?!?/br>“我聽小瑾說,你要去找冰棺,找到了嗎?”楚淵放開他。“找到了?!倍伟自碌溃皫煾该看瓮A撕粑?,都會在西南府的冰室中安放一段時間,而后再入土下葬。冰棺與冰室都是寒玉制成,一樣?!?/br>“還會再醒來嗎?”楚淵問。“會醒的?!倍伟自挛兆∷氖?,“有那朵汨曇,還有再過幾日鬼手前輩也會來,師父還在等著喝我們的喜酒,他不會甘心就這么走了的?!?/br>“我要做些什么?”楚淵擦掉眼淚,從他懷中坐起來。“你要好好養(yǎng)傷?!倍伟自碌?,“別辜負(fù)了師父,好不好?”楚淵點頭:“好?!?/br>四喜又送來一道湯藥,說是要與方才那碗連著喝。段白月一勺一勺喂給他,嘆氣道:“可真成了藥罐子。”“說說戰(zhàn)況?!背Y咳嗽。“我們贏了,楚項死了?!倍伟自碌?,“還有,那位妙心大師自從你受傷后,倒是正常了許多,不再神神叨叨,一門心思上陣殺敵,這陣正在與薛將軍一道盤點島上剩余之物?!?/br>楚淵點頭:“嗯?!?/br>“還有,天之涯上的人來前來幫忙了?!倍伟自碌?。“天之涯?”楚淵意外。“有月蘿的哥哥,還有些別的年輕人?!倍伟自碌溃拔以缇驼f了,沒人會愿意在那島上憋著過一輩子,只要有一兩個人率先打破陳規(guī),多得是人愿意跟隨?!?/br>“挺好?!背Y道,“交給薛將軍吧,他知道該如何編制這些人?!?/br>“好?!倍伟自掠值?,“星洲不算小,上頭又有不少機關(guān)要拆除,大軍也要休整,我們至少也要在這里再待十天,方能班師回朝?!?/br>“你決定就好?!背Y與他十指交握,“辛苦。”段白月笑笑,捏起他的下巴,在那干裂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楚淵重傷未愈,雖說有南摩邪的內(nèi)力護體,卻也一大半時間都昏昏沉沉。第二天清晨,段白月陪著一道吃過早飯,看著人又重新睡下后,便帶著段瑤折返星洲島。大軍依舊在忙碌,木癡老人總算是找到了事情可做,帶著曲蘊之與阿離一道拆除機關(guān),手法嫻熟速度飛快,看得周圍一圈大楚將士連連稱贊。月蘿則是帶著天之涯上的同伴,一起四處亂晃,嘰嘰喳喳吵翻天。葉瑾被鬧得腦仁子直疼,拍拍阿沉的肩膀,很是同情。“生完孩子就好了?!彼究疹T谂孕÷曁嵝眩拔夷镒颖闶沁@樣?!眲偝捎H的時候,幾乎一天到晚都在嘰嘰喳喳,做了娘親之后,自己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些吵到兒子睡覺,都要被她滿海島追著打。想一想便忍不住要落淚。景流洄也算是立了不少功勞,因此沈千楓下令解開他的腳鐐,帶著在島上繪制地形圖,遇到有機關(guān)的地方便提醒一句。對于這個差事,景流洄自是萬分珍惜,恨不得將哪里有茅房都在地圖上標(biāo)示出來。后山背風(fēng)有一處狹長的峽谷,開滿了各色野花,在黑色荒涼的海島上分外惹眼,像是畫里的景象一般。此時正好到了午飯時間,周圍的大楚將士便都端著碗來看美景,景流洄拿了一個饅頭,還未來得及喂進嘴,峽谷一側(cè)的山壁上卻已經(jīng)驟然裂開了一道口子,轟隆隆的,聲音還不小。……所有人都被驚了一下。不過幸好,山洞里并沒有什么怪物與迷煙,或是叛軍沖出來。“怎么回事?”沈千楓與溫柳年同時問。不過沈千楓問的是景流洄,溫柳年問的卻是趙越。趙越指尖微微有些刺痛,疑惑道:“我方才只是按了下這個石塊。”別的什么都沒做。“會不會是恰巧啟動了什么機關(guān)?”阿離在一旁問。“或許吧。”溫柳年拉過趙越的手看了眼,驚道,“流血了!”“石塊上有尖刺,沒什么?!壁w越拍拍他,道,“去山洞里看看?”“等等!”景流洄伸手?jǐn)r住,不可置信道,“是你打開了這道門?”“是我,怎么了?”趙越不解。其余人面面相覷,也不知為何景流洄要露出這般見了鬼的表情。“這是楚項私設(shè)的機關(guān),只有他一人能打開?!本傲麂Ы忉?,“除非與他一樣,身體里流著皇室的血。”否則旁人想都不要想。趙越:“……”溫柳年:“……”所有人都想起了當(dāng)初在翡緬國時,聶遠山心心念念想要的大楚血脈——莫非就是為了打開這個?溫柳年篤定道:“一定是你這機關(guān)壞了。”第一百八十章誤打誤撞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景流洄茫然道:“是嗎?”“是啊?!睖亓陻偸郑澳遣蝗荒阏f說看,為何阿越能打開?”完全沒道理是不是。景流洄:“……”景流洄道:“也對?!?/br>“進去看看吧。”沈千楓在一旁圓場,“既然只有楚項一人能進去,那里面必然有大名堂,否則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機?!?/br>景流洄連連點頭,并且心里懊惱,若早知這機關(guān)居然只是個擺設(shè),那自己就該早些打開,將里頭的東西尋出來獻寶,便又是功勞一件。眾人舉著火把魚貫而入。溫柳年小碎步跟在后頭,后背幾乎被冷汗浸透。趙越也有些哭笑不得,緊走兩步將他的手握在掌心。“嚇?biāo)牢伊?。”溫柳年低低抱怨。下次千萬莫要再手閑了,若是實在忍不住想亂摸,那摸我也是可以的。山洞內(nèi)很是干燥涼爽,走過整整八個彎道后,最盡頭是一堵石壁。阿離用劍柄敲了敲,道:“死路。”“應(yīng)當(dāng)有機關(guān)。”段白月道,“大家分散找,當(dāng)心暗器。”葉瑾在吃過午飯后,原本想回去照顧楚淵與南摩邪,這陣聽到消息后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