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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殘殺,而公主被隨便一指婚,這輩子就算完了?!?/br> 顧南衣的呼吸漸漸沉重,沉默片刻道:“你指婚了么?” 寧遙搖了搖頭,“沒有,我如今在父皇跟前炙手可熱的,有不少人請旨賜婚,父皇知道他們打什么算盤,自然不會應允?!?/br> 顧南衣輕輕道:“你打算怎么辦?” 寧遙探身出紗帳外,招手示意他到身前,耳語幾句。 顧南衣聽罷冷笑:“癡心妄想?!?/br> * 寧遙夢魘鬧得晚,醒來時已經(jīng)快中午了。 寧世征知道自己寶貝女兒落水受驚,讓司膳房備了不少菜式補品派人親自送來青溟書院來。寧遙看著滿桌的菜,琳瑯滿目應有盡有的,怎么吃都吃不完,她拿著筷子夾起一塊油燜蝦嘗了一口,忽地回身探頭望了望窗外,“顧侍衛(wèi)哪兒去了?” 折柳聞言,悻悻地探頭往窗外看了看,“不知道?!?/br> 寧遙點了點頭后繼續(xù)吃蝦,不置可否,思索了一陣,拍下筷子拎著裙擺走到門邊提聲喚了句:“顧侍衛(wèi)?!?/br> 片刻后,聽見屋頂上略有聲響,未等寧遙反應過來眼前便落下一抹黑影,顧南衣沉著嗓子道:“有事?” 寧遙愣了愣,隨后笑吟吟地拉過顧南衣的手臂扯著他往房間里走,邊走邊笑道:“父皇賞賜了很多好吃的,我一個人吃不完,你陪我吃?!?/br> 顧南衣看了看她,很快垂下眼瞼搖了搖頭:“不吃?!?/br> 寧遙見他不從,便在他面前擺出公主的架子,一拂長袖坐下,倨傲地看著他:“坐下,這是命令?!?/br> 顧南衣不愿生事,將長劍放在暖榻上,撩袍坐下,隨后看著桌上的一碟碟美味佳肴,竟有些移不開眼睛了。 “吃吧。”寧遙滿意地拿起筷子吃飯,嘴角劃出新月般微涼的弧度,她捻指拿起一只蝦仔細地將蝦殼剝開,將蝦須和殼盡數(shù)剝干凈后,寧遙起身伸手將蝦rou喂到顧南衣嘴邊,讓他張嘴。 顧南衣瞪著狹長的眼睛看向?qū)庍b,沒有任何表情,寧遙見他遲遲不張嘴,便板著臉蹙眉故作生氣地瞪著顧南衣,沉著嗓子又一番威逼利誘:“張嘴,吃rou?!?/br> 顧南衣表情頗不情愿地含過蝦rou,半信半疑地咀嚼著,見味道并不奇怪才舒展了神情,一聲不吭地夾了八塊rou。 “怎么只有八塊?多吃點吧!” 寧遙見狀,欲要往他碗里繼續(xù)夾rou,誰料顧南衣伸筷子絆住她的筷子,盯著自己碗里的rou,“只吃八塊。” “有節(jié)制,是好事。”寧遙頷首笑著,時不時咬著筷子癡癡看著顧南衣,折柳還戳她手臂示意她矜持一些。 “古人說秀色可餐,本宮瞧著還真是沒錯,有好看的人在,菜都好吃了不少?!?/br> 作者有話要說: 顧南衣追妻日常要開始上線了,但是劇里的司隱樂出場了,大家可不能因為這個放棄寧遙小可愛??! 周五周六周日三天連更,不見不散??! 第6章 第6章 晚膳后,寧遙便讓顧南衣回去休息,等折柳合上門后,顧南衣一個旋身躍上屋頂,尋了個地方持劍而坐。 晚風吹在身上還是涼嗖嗖的,他之前聽鳳知微他們提過寧遙,說這位帝姬是圣上跟前的紅人,聰明伶俐頗有圣上當年風范,直到他那日撞見寧遙夢魘,才知道她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她的母妃。 顧南衣抬頭看著天邊的新月,隱約聽見房間里窸窸窣窣的談話聲。 “折柳,我不想呆在這兒了。” “殿下!”折柳呵止了她,“殿下如今才得了圣上寵愛,這種話可不能傳進別人耳里?!?/br> “本宮知道?!睂庍b的語氣不悲不喜,甚至有些釋懷,“得到現(xiàn)在的一切來之不易,父皇一句話可以讓我來青溟書院讀書,一句話也可以讓我永遠呆在宮里?!?/br> 顧南衣靜靜地聽著,微微頷首又聽她道?!叭蘸蟾富嗜羰请S意把我指給了旁人,我這輩子算是定了。” 待房間里安靜下來,顧南衣從房頂一躍而下,轉(zhuǎn)身凝視著窗影。 白天的辰光越發(fā)長了,午后悶熱難言,日頭毒辣辣的,一絲風也沒有。整個書舍的大門深鎖,竹簾低垂,蘊靜生涼,恨不能把滿天滿地的暑氣皆關(guān)閉門外。榻前的大甕里奉著幾大塊冰雕,漸漸融化了,浮冰微微一碰,叮鈴一聲輕響。 寧遙昏昏然斜倚在涼榻上,半寐半醒?!酢跏乔嘀駴鱿?,觸手生涼。她自夢中一驚,身上的毛孔忽忽透著蓬勃的熱意,幾個轉(zhuǎn)身,身上古香緞的衣裳就被濡得濕津津的,幾縷濡濕了的頭發(fā),粘膩的貼在鬢側(cè)。 寧遙故意喚退了折柳,讓顧南衣親自打著扇子,但一陣子溫熱一陣子涼。 她半闔上眼睛又欲睡去。蟬的嘶鳴一聲近一聲遠的遞過來,叫人昏昏欲睡卻不能安睡。煩躁地拍一拍席子,含糊道:“折柳,去命人給本宮把那些蟬給粘了?!?/br> 折柳答應一聲,悄無聲息地去了。 面壁朝里睡著,半晌覺得外頭靜些,身邊扇子扇起的的風卻大了好多,涼意蘊人。迷迷糊糊嗯一聲道:“這風好,南衣,再扇大些?!?/br> 顧南衣怔了怔,沒好氣地回了句“好。” 寧遙小瞇了半會兒,一個小內(nèi)侍匆匆忙忙跑進來,俯在寧遙耳邊說了幾句,寧遙聞后眉間微蹙,抬眸看了眼顧南衣,隨后便讓人先退下來。 她有些擔心地瞧著顧南衣道:“魏知出事了。” “她怎么了?”顧南衣頓時緊張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寧遙。 “魏知發(fā)現(xiàn)了血浮屠,太子要捉拿她。”寧遙只是緊緊握住手中茶盞,沉下心,“你去尋魏知吧,暫且不用回來了,等事情結(jié)了,你再回來當差?!?/br> 寧遙突然之間竟放他走,顧南衣不由愣了片刻,寧遙道:“怎么高興傻了,趕緊去吧。” 顧南衣這才省悟過來,忙屈膝施禮:“我先走了?!?/br> 說罷,他提劍快步跑走,一溜煙兒便消失了。 寧遙望著顧南衣離開的影子,緊咬下唇,胸口起伏不定,臉色因不安和焦慮變得慘白。折柳斟了一盞碧螺春在她面前,柔聲道:“殿下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