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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這么多嘴,快去沏茶!” 顧南衣聽折柳一言,撓一撓頭,有些不好意思,他直楞楞地站著也不拒絕,余光偷瞥著寧遙和折柳使眼色的小表情,腦海里不由想起鳳知微說寧遙落水一事,心頭沉重起來。 寧遙微笑著拉著顧南衣在院子里坐下,讓折柳去沏一壺茶來,“好茶配糕點,何等美事啊?!?/br> 寧遙捻指拿了一塊透花糍,送到顧南衣嘴邊,語氣嬌嗔地討好:“張嘴——??!” 顧南衣不情不愿地看了眼糕點,若無其事地接過塞進嘴里,也不說什么,只默默地品嘗舌尖美味。寧遙托著腮看他,顧南衣卻一味沉默,惹得她興致全無。 “顧南衣,你說句話唄,一句哎也好啊.....” 未等寧遙說完,顧南衣很配合地回了一個“哎”,之后再無多一字一句。 聽他干癟癟一句回應,寧遙只一味地笑,卻沒有半分火氣,“你還真是個呆子???” 她側(cè)首想了想,向顧南衣道:“本宮今兒做了一道糕點,正想讓你品嘗品嘗,看看好不好吃?!?/br> 折柳端來一盤精致點心,以荷葉青釉盤子盛起,點心呈花苞狀,形態(tài)極美,無比珍重著送到他面前,“顧侍衛(wèi)嘗嘗看?” 在顧南衣看來,不過是尋常點心的樣子,半點特別的地方也看不出,他在一邊疑惑著道:“不就是透花糍么?” 他心下微微疑惑,于是掰開一塊透花糍一看,原來月餅正中是空心的,正嵌著一張小紙條,顧南衣取出展開一看,卻是寫著"花好月圓"四個字娟秀小字。 顧南衣一時想不出是什么,于是問寧遙道:“這是什么意思?” 折柳笑嘻嘻道:“殿下的心意全在這兒張紙上了,顧侍衛(wèi)沒看出來?” 顧南衣又仔細看了看紙條,依然沒有看出有什么不妥來,寧遙瞧著他不解風情,木訥呆笨的樣子心里就來氣,賭著氣轉(zhuǎn)身就往寢室里走,狠狠摔上了門。 折柳雙手一攤,皺眉笑道:“顧南衣,你不會這樣都沒瞧出來吧?”說完,卻不笑了,幽幽嘆了一口氣,道:“咱們殿下多驕矜的人,卻處處討好你,你倒好,竟當成耳旁風了?!?/br> 顧南衣雖不涉世事,心思單純的很,卻也能感受到寧遙對自己的不一樣。于是也不支聲,只淡淡看了窗戶上的人影。 “殿下.....待人人都好?!?/br> 寧遙正色道:“這話可錯了,一則我們殿下向來把喜惡掛臉上,殿下喜歡誰不喜歡誰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二則,我們殿下是天家帝姬,天之嬌女,若不是對心上人,又怎么會這般費力討好你一個小小侍衛(wèi)?圣上正有意給殿下賜婚,想討好殿下的人,多了去。” 顧南衣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就去瞧窗面上的影子,他正聲道:“賜婚可是當真的?” 折柳愁眉苦臉道:“當然了,咱們殿下已及笄之年了,哪有這個年紀還不定親,不成皇家的體統(tǒng)。所以這回定的姚相家的公子,就是同殿下一同在青溟書院念書的姚揚宇,聽說能文能武,相貌品行都是好的,不止同窗們贊好,連圣上也不住口地夸好呢。" 顧南衣心上突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一陣涼意,忙掩飾著和靜微笑道:“也挺好的....” 折柳不耐煩道:“顧南衣!” 風聲寂寂停下,四周皆是無聲的寂靜。顧南衣那張紙條,手心緊緊攥著。顧南衣看向折柳:“不早了,你伺候殿下休息吧。” 說罷,他提劍躍上屋頂,消失在夜色里 聽見院子里又復寂靜,寧遙才推門出來查看,見周遭并無顧南衣身影,眼里頗有黯然之意,神情落寞。我無聲地嘆息一句,輕輕道:“折柳,他是不是真的....感覺不到?” 折柳搖一搖頭,片刻又點一點頭,道:“那個呆子,不值得殿下為他花這么多心思?!?/br> 寧遙極力讓自己不去顧及太多,反問折柳,“那你覺得我還需要做些什么?” 她微微低頭,“殿下做的夠多了?!?/br> “可我還想為他做更多....可是我怕哪一天,我就沒有這個權(quán)利了?!?/br> 寧遙轉(zhuǎn)身進了房間,慢慢點上一爐楝花香,煙火的氣息和著花香溫暖平和的香氣讓她的心稍微踏實一點,卻也更覺得凄微了。 折柳倚在門上,看著她的動作,幽幽道:“殿下煩心的時候,最愛點這香了?!?/br> 她的手微微一顫,隨即淡定道:“我的心悅已經(jīng)成為我的煩心事了么?” 折柳只是搖頭,笑一笑道:“奴才只知道,殿下若是就這么嫁給一個你不愛的人,那殿下一輩子都再無歡愉了?!?/br> 寧遙用力嗅著檀香的氣息,良久方道:“是啊,若我嫁給一個我不愛的人,我這輩子怕是無半點歡愉了。” 終究,寧遙也還是不愿遷就,她想,爭一次。 * 沒過幾天,韶寧的拜帖便送上門來,說是來恭賀王姐入主新府,特帶了禮物前來拜訪。于是寧遙特地梳洗打扮精致,到門前相迎韶寧大駕。 韶寧只帶了些許字畫珠寶,只道:“meimei拿不出登的了臺面的禮物,讓jiejie見笑了?!?/br> 寧遙泰然微笑:“無妨,meimei來jiejie府里做客,既收了meimei的禮,jiejie又怎會不喜歡?!?/br> 她的嘴角輕輕向上揚了揚,乜斜著看人愈加嫵凌厲:“jiejie這身打扮,倒像是已然出嫁的貴婦一般,老氣的很,怕不是閨中無趣想嫁了吧?!?/br> 寧遙不以為忤,笑道:“能嫁一如意郎君自然是大喜事兒,只是jiejie不比meimei得父皇寵愛,若是聯(lián)姻賜婚meimei自然都是頭一份的恩寵,像遠嫁聯(lián)姻的事兒,輪不上jiejie了?!?/br> 她冷笑,“有什么好得意的,不過就是仗著母妃有孕罷了?!八值溃爱斎漳阏_陷我推你下水,我無從辯駁,你倒好,攀上寧弈竟害死了我太子哥哥!“ 她一怒之下,猱身就要撲上來掐住寧弈的脖子。在她快要接近的一剎那,寧遙反擰了她的雙手,將她抵在墻上。 韶寧半張臉皆成粉白,她猶自掙扎著道:“是你和寧弈害死了太子哥哥!” 寧遙用絹子揮一揮,婉轉(zhuǎn)的笑了,“你可錯了,太子私下豢養(yǎng)血浮屠,說不上是冤枉吧?” 她和靖微笑,“不過你們也不算冤枉吧?當初太子等人誣陷寧喬哥哥謀逆,搶了六王兄功勞,害他被關(guān)進宗正寺,我忍你侮辱多年,受你□□多年,件件可都是你們吧?拿一個我自己的命來冤了你,也實在算不上什么?!?/br> 她仰頭冷哼:“我就知道,你同寧弈狼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