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1
,等父皇消了氣本宮才好開口求情?!彼嗣W角和袖口,“寧弈是我對付寧齊的好棋子,斷不可出現(xiàn)意外了,看牢了?!?/br> 寧遙摸了摸腰間的核桃,垂眸問:“今日應是探子到帝京的日子了,怎的還沒人來報金獅的消息。” 折柳看寧遙神色溫柔了些許,才敢道:“聽說赫連殿下和圣纓公主的大典剛結(jié)束,許是路上耽誤了吧,奴婢已經(jīng)派人去接應了?!?/br> 寧遙兀自點點頭,微微低頭凝視著已經(jīng)被撫摸至光滑的核桃,長長嘆了嘆氣。 金獅,赫連錚和鳳知微的剛行了大典,那方大悅晉思羽便領兵攻入白頭崖,鳳知微自請?zhí)娣虺鰬?zhàn),迎戰(zhàn)大悅敵軍,顧南衣原本回天盛的打算也隨之被打消。 白頭崖一戰(zhàn),鳳知微被晉思羽俘虜關在了大悅浦園,而宗正寺那方也傳來寧弈越獄的消息。 寧遙去了宗正寺,宗正少卿見是她,紛紛領著獄卒們慌不迭恭敬相迎,寧遙看了折柳一眼,“寧弈當真是有魄力,說跑就跑了?!彼龗吡搜墼谂允毯虻莫z卒,“你們辦事不力,看個人都看不牢,朝廷是養(yǎng)了一群飯桶不成?” 一獄卒緊緊抓著寧遙的袍角磕了三個頭,顫巍巍道:“殿下恕罪,是小的疏忽!” “怎的,自從宮里傳出本宮殺了一個宮的仆從后,你們一個個見著本宮都畏頭畏尾的,這心里是怕了,但還沒將本宮的話放心上呢吧?”她彎下腰,手勢雖輕,卻一下?lián)荛_了獄卒的手,“宗正寺上下辦事不力,全部杖責三十?!?/br> 一獄卒往地上狠狠磕頭,“小的辦事不力,殿下罰的對,只是小的父親年歲已高,雖是有罪,但還請殿下看在他在宗正寺多年,法外開恩,饒了他?!?/br> 寧遙瞥了眼跪在最后的老獄卒,頭也不抬道:“那你父親的杖責,你也一齊受了吧?!彼従徱鞯溃罢哿?,你親自盯著行罰,定要罰通透了才行,下次再出岔子,本宮定不容你們。” 宗正少卿大氣不敢喘一下,忙迎著寧遙到堂下歇息,讓人端茶伺候,他站在一旁怯怯道:“微臣辦事不力,讓殿下動氣了?!?/br> “本宮知道你是秦家遠親,又是進士出身,才有意提拔你?!?nbsp;她揚了揚眉,冷然道,“誰知你這么不中用,連個大活人都看不住?!?/br> 少卿更不敢吭聲了,正巧門外有人求見,他才逮著機會退出,乖覺地掩上門離開。求見的正是派去金獅的探子,她飲了口茶,朝那人招了招手。 “可有什么消息了?” 那探子低垂著頭,拱手回稟:“鳳姑娘替夫出戰(zhàn)白頭崖,不料被大悅安王所俘虜,現(xiàn)下被困在蒲城?!?/br> 寧遙臉上一呆,露了幾分驚恐之色,很快如常笑道:“顧南衣呢?” “只聽聞安王俘了兩個女人....顧少俠的蹤跡,尚未可知....” 寧遙身上一個激靈,捧在手上的茶杯瞬間就被砸到了地上,她氣得雙唇發(fā)顫,顯然是氣到了極點。折柳聞聲推門闖入,瞧見這番狀況,悄悄揚手示意人先退下,快步走到寧遙身旁。 “殿下息怒啊?!?/br> 寧遙氣得眼睛一瞪,只咬著牙狠狠忍著道:“給本宮多派人盯著金獅的消息!” 折柳也不禁有些慌,忙道:“奴婢晚些定親去吩咐人,殿下別動氣?!?/br> “這廂寧弈逃出了天盛也是好的,起碼寧齊的手伸不到這么遠,估摸著也是因為鳳知微出事,他躲風頭之余也是因為她吧?!睂庍b眼里凌厲的光漸漸熄滅了,語氣漸弱了下來,“就是不知道南衣他....不知道他怎么樣了?!?/br> “顧侍衛(wèi)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闭哿鴮捨康?。 “殿下?!?/br> 寧遙別過頭,望向侍立在外的內(nèi)侍,“什么事?!?/br> “殿下,那個銀杏,找到了?!?/br> * 蘭漪殿,寧遙坐在殿前,冷然望著朱漆門。 折柳使了個眼色,內(nèi)侍立刻會意,一招手讓人把銀杏帶上來,兩人死死按住了銀杏,折柳拿著長鞭走到她跟前,狠狠朝地上甩了甩。 “誰指使你的,招不招!” 銀杏嚇得面色煞白,嘴里不住地求饒,“不是奴婢,不是奴婢!求殿下明察!” 折柳含了一絲譏諷的笑,“你還真是忠心護主啊,魏王母子倒是待你不薄?!?/br> 折柳呵斥聲未止,只聽后頭一個聲音森冷道:“你若是招了,本宮還許你留全尸。”她冷哼一聲,也不看她,“若是還嘴硬,就別怪本宮心狠了?!?/br> 銀杏抱住折柳的腿,苦苦求情:“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br> “殿下,這丫頭的嘴也忒嚴實了?!闭哿Σ[瞇向銀杏道,“依奴婢看,得給她的顏色瞧瞧才是。” 折柳拿起桌上的小彎刀,“古有五種讓人生不如死的刑罰,割鼻,斷一手,斷一腳,而后閹割,最后腰斬,既然你不識抬舉,也別怪我無情了。” 寧遙淡淡一笑,眼波如冰一般盯著銀杏,折柳使眼色讓人按住銀杏,正要動手行刑時,王昭儀便推門闖了進來,她忙攔在銀杏身前道:“住手!銀杏再有差錯,也不能行私刑吶。” 寧遙見是王昭儀,眉眼露出森冷的寒光,冷笑道:“還真是主仆情深吶,這丫頭倒是有見面呀,還招來昭儀娘娘求情來了?!?/br> 王昭儀行到殿前石階下,溫言道:“殿下失了母妃,此等心情我實在理解,秦婕妤已逝,殿下何須大開殺戒泄憤呢?” “娘娘這話說得輕巧啊,我母妃食用了芫花血崩慘死,就連我那出世還未來得及睜開眼的胞弟也受牽連,娘娘一句逝者已逝,便想將一切都抹平么?”寧遙目光一剜,“你休想,你們都休想?!?/br> 寧遙走下來一把扯開她,越說越恨,道:“我不管是你,還是寧齊,你們都要給我母妃償命。” 王昭儀被寧遙的言語一震,心下頓時生畏,她屏息斂氣,“我從未下手害你母妃,你實在是冤屈我了,更是冤屈了銀杏了!” “折柳,給本宮剜了她的鼻子!” 折柳應下,挽起袖子正要動手,銀杏扭頭要躲,哭天喊地了起來,王昭儀見狀正要撲過去,寧遙反手擒過王昭儀的手腕,瞪圓了眼睛,狠狠道:“你害死滟妃,本就該死了,你又何必假惺惺呢,就算不是你,那也是寧齊做的孽,你身為他的母妃,替他受過也不為過!” 王昭儀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已然癲狂的寧遙,驚恐萬分。寧遙將王昭儀扯到殿門柱子下,不知哪兒的手勁,將她的手死扣在柱上,從袖里掏出一把小匕首,抵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