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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琢磨三年才寫出來的,就算是其他電影,他也不喜歡臨時改變?nèi)宋镌O(shè)定的行為。想到這,段思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有些困惑了。剛才楚言和廖星對戲的時候他也看到了,廖星沒有這樣壓戲啊,怎么突然就壓戲了?難道真是不小心入了戲,體會錯了感情?事已至此,這個鏡頭必然是得作罷,于是段思源便打算先喊卡,等幫廖星調(diào)整好情緒后再來拍這幕戲。但是就在段思源準備喊卡的時候,卻見楚言動了。當楚言稍稍動了一步之后,他便遮擋住了從身后照射過來的陽光,至此,廖星才忽然看清了眼前這個少年的面龐。在看到對方的時候,他那心里的得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渾身一震,心里無由地就漫出了一絲恐慌。密密麻麻的慌張感隨著陽光的逝去爬上廖星的心頭,當那雙冰冷淡漠的眼睛停在他的身上時,好像血液都凝固了一樣,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逼得廖星不敢吭聲,甚至連喘氣都不能!悲傷,痛苦,失望,壓抑。種種復雜的感情從鳳修的臉上一閃而過,到最后剩下的只有被世界拋棄的冷漠。只見這個俊美高貴的男人微微垂眸,以一種俯視的姿態(tài)望著眼前狼狽而充滿嫉恨的大祭司,他劍尖一指,眼中閃過無盡的悲痛,但是在下一秒,卻被心如死灰般的冷寂掩藏。鳳修開口,語氣淡漠:“既然你不愿做朋友,那從此,鳳修只要相思一人!”話音一落,楚言忽然抬手,倏地將劍向前擲去。電光火石間,那劍瞬間蹭著廖星的頭皮而去,“啪嗒”一下落在了廖星身后的空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這聲音一下子打破了全場的寂靜,下一秒,楚言也微微一笑,道:“看樣子沒有后期合成,這個動作實在是不夠帥啊?!?/br>一句話,就讓原本緊張激烈的氣氛全部消散。圍觀著的工作人員和演員們紛紛松了口氣,開始繼續(xù)工作。只有廖星還依舊呆滯地癱坐在地上,雙目圓睜,連身體都緊緊地繃著,好像沒有從剛才的情景中走出來。“要我?guī)兔闫饋韱??地上還是有點涼的,坐久了不好?!?/br>少年悅耳好聽的聲音忽然響起,廖星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見楚言淡笑著勾起唇角,目光柔和地看著他。這副場景明明十分美好,但是廖星卻倏地打了個寒顫,不等他回應,那邊段思源就喊道:“廖星,過來一下,剛才那幕戲不用重拍,但是你要好好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了!”這句話讓廖星猛地清醒過來,現(xiàn)場除了他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他剛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樣的場景。這個人就是修羅!他的眼神里根本沒有一點的人性,他仿佛在看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他真的要置自己于死地!他是真的對自己失望透頂,他是真的能殺了自己!慌忙中,廖星趕緊地站起身,去找段導。而在他的身后,楚言微笑著目送他離去,同時化妝師開始幫他補妝,要準備拍攝下一幕和鄭心凝的對手戲了。此時鄭心凝走過來,秀美微蹙:“怎么回事?剛才那場戲拍得很不對勁,雖然效果不錯,但是和劇本上有些出入吧。小言,你之前和廖星對戲的時候沒有對好嗎?”楚言搖搖頭,笑道:“大概是廖星入戲比較深吧,所以表演得更好了一點。”“更好了一點?”楚言一笑,輕輕頷首。聞言,鄭心凝瞇著雙眼打量著不遠處的廖星,久久沒有吭聲。這件事過后,廖星再也沒有做過壓戲的行為。他的人品還是比較可信的,段思源也相信了之前廖星是一不小心入錯了戲,才不自覺地壓了戲。然而,即使如此,最后一周的拍攝卻始終進行得不是非常順暢。第五十章雖然劇組在拍戲方面的進展一直非常順暢,男女主角都很少NG,就連男二號、女二號等配角NG的次數(shù)也不多,段思源也很少發(fā)脾氣,但是,偏偏就是老是出現(xiàn)一些不大不小的毛病。其中比較明顯的就是,段思源有次發(fā)火把一個小場務開除了。那場務在拍戲的過程中,竟然將一個重要道具丟在了上一個拍攝的場地,害得劇組耽擱了小半天的拍攝進度。正好那天廖星和女二號齊璐NG了三次,段導本來就有點憤懣,就將那場務大罵了一頓。偏偏那年輕的小場務還非常不理解地為自己辯解:“不可能啊,我記得我把東西拿好了一起放在箱子里帶過來的,我數(shù)了五遍,從頭到尾每個道具都數(shù)了五遍,怎么可能把這種東西忘了?!?/br>這場務在某些方面也真是太不懂得看臉色了,不識時務,段思源見狀就干脆把他給開了。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只能說這場務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同時又不知悔改,倘若他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也就罷了,段思源最多罵他一頓,但他偏偏一味地給自己辯解,這讓不喜歡“只知道找理由,不知道檢討自身”的段思源十分厭惡。諸如這樣的小插曲在一個劇組里還是非常常見的,新的工作人員跟不上進度、或者犯了錯誤被開除,都很正常。連鄭心凝也只是感慨道:“現(xiàn)在的新人,真是水平越來越不行了,承認點錯誤有這么難嗎?”聞言,楚言卻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很快,就到了廖星和鄭心凝的對手戲,楚言站在片場旁邊看著。他注視著再次殺害相思的大祭司,目光慢慢地暗沉下來,神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前那個被開掉的小場務確實為人比較莽撞,楚言雖然和他不熟悉,但是卻也知道他是個新人,并且也和他有過幾次交流,對他有點印象。因為,他就是當初那個將道具砸在了廖星腳上的場務。當時那個道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砸傷是不可能的,連青紫都不會砸出來,只是在當時會有點吃痛罷了,所以那場務可能也沒注意,只是一直道歉,得到廖星的原諒和安慰后就沒再去過問這件事。事情真的就這么巧?接下來又是楚言和廖星的對手戲,經(jīng)過第一次的拍攝后,廖星已經(jīng)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壓戲這樣的事件。他表現(xiàn)得中規(guī)中矩,符合他正常的演技,有幾次甚至被楚言帶得更加進入了劇情,讓段思源也叫好。事不關(guān)己,而且沒有什么證據(jù),楚言便沒有再將那個小場務的事件放在心上,直到事情慢慢蔓延到了他自己的身上。明明只剩下一周的拍攝時間了,但是楚言的運氣好像一下子全部用光了,三天兩頭發(fā)生倒霉的事情。每件事情都不是大事,比如今天找不到某個戲服的坎肩了,花費半小時才在道具組的角落里找到;又比如楚言拍戲拍得好好的,突然畫面里入框了某個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使得這條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