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些事似不太尋常了,本以為與那顧家小娘子的交集便止于麟兒誕生,不成想他們家侯爺卻那娘子頗有幾分念念不忘,那廂剛一出了月子,這廂便令她前來接那小娘子去侯府。來前還特意囑咐,無論那小娘子愿還是不愿,定要使勁手段將她弄來侯府。 秦嬤嬤覺得他們侯爺后面那廂話有些贅余了,以他們侯爺如今的身份地位,怕沒有哪個娘子還有不愿一說罷?更遑論那顧家小娘子已然生了侯爺?shù)淖铀?,如今還依然得到侯爺眷顧,聽聞此廂,只怕要歡天喜地才是。 沒將此事當成多難任務的秦嬤嬤便入了顧家,直奔那沈晚臥房而去,卻是沒等她將話說完,便聽到那廂小娘子涼涼的質(zhì)問。 “敢問秦嬤嬤,當初可是您這廂告知晚娘,霍侯爺他非那番貪花好色之徒,所為亦不過是子嗣所慮。如今晚娘已依言為侯府誕下血脈子嗣,為何侯府如今卻不依不饒,對晚娘窮追猛打?”見此話一出,秦嬤嬤面色陡變,沈晚愈發(fā)冷笑:“莫不是秦嬤嬤要自打臉面,承認你們霍侯爺便是貪花好色之徒,所為不過也是晚娘的這具身子罷了……” “放肆!”秦嬤嬤哪里聽得旁人詆毀他們侯爺,聞言稀疏的眉毛幾乎都倒立起來,手指著沈晚的方向怒喝:“我們家侯爺如何行事,便哪里由得你這個區(qū)區(qū)娘子來置喙!我們侯爺能看得上你,便你幾世修來的福分,不乖乖領(lǐng)著受著,偏偏伶牙俐齒的擰著較勁,非要將這福分做沒了你方甘心?!老身活了這把歲數(shù),便是沒見過像你這般不識好歹的娘子!” 沈晚坐在榻上挺直身板,目光如炬:“我沈晚便是活至今日,便也沒見著拉/皮條拉的如此理直氣壯的!明明是他巧取豪奪,霸占人/妻,如何偏要說是我沈晚不識好歹?難道他霍侯爺想要,我便要洗干凈乖乖認命,引頸待戮不成!” 沈晚的話又毒又利,簡直就是一支毒箭,便是沒給人絲毫準備的機會,一個猛勁就扎進了那秦嬤嬤的胸腔。 仿佛沒有料到那沈晚出口竟這般毒辣,秦嬤嬤驚怒的撫了胸口倒退了半步,怒的整個身體都在發(fā)顫,好半會才哆嗦著怒吼:“你竟敢、竟敢如此詆毀我們侯爺?!好,好!老身治不了你罷,治不了你!吳媽,找?guī)讉€人來,押她上轎!” 在廂房門口候著的吳媽聽得里頭秦嬤嬤的怒吼聲,頓覺心驚rou跳,應了聲,就忙叫上那錢叔,便進了臥房欲沖上前來。 不等他們近前,沈晚就猛地抽出一尖銳簪子,抵上了脖頸:“誰敢!上前一步試試,今日誰敢動我一下,我便血濺顧家,讓我那阿蠆長大后好知道,他的母親今日是因何而亡!” 沈晚目若火炬,灼灼燃燒,冷冷環(huán)顧一周,吐出的話擲地有聲。 秦嬤嬤便怯了。雖怒,可到底是怯了,因為她無法不顧及這顧家小娘子話里隱含的威脅,若這小娘子今日真的被逼死這里,他日那孩子長大成人得知此廂,少不得要為母報仇,那就少不得父子反目成仇。 若真是如此,那便是人間慘劇了,秦嬤嬤哪里會任由其發(fā)展到那種地步?饒是再怒,再恨,她也顧忌到沈晚手里那尖銳的簪子,萬般無奈下卻也只能恨恨瞪了那視死如歸的小娘子一眼,鎩羽而歸。 霍殷聽罷,心里飛掠過幾許瘋狂的念頭。 到底都被他壓了下去。 狠捏了幾下眉心讓自己緩了緩,他強迫自己轉(zhuǎn)移注意力,方止了提劍殺去顧家的念頭。 霍殷逼自己往另外的方向想去,既然那娘子不識好歹,又何必窮追不舍,左右不是非她不可。汴京城內(nèi)的美貌娘子如過江之鯽,便是那劉細娘,也比那破了相的娘子好看百倍有余…… 腦中勾勒了一番,用別的美貌娘子替換了她,可單單這么一想,他便瞬間覺的索然無味,真是覺得無趣又厭惡。 睜開眼猛地抬腳翻了身前案桌,霍殷眼中戾氣橫生。不管他對那娘子是不甘心也好,還真是越得不到越覺得那滋味美好心生貪戀也罷,既然是他霍殷想要的,便容不得她說半個不字。 第59章 為防止吳媽他們趁她睡熟奪了簪子,那日起,沈晚便強硬勒令吳媽晚間將她臥房門闔死,整個夜里不許他們開啟半絲半毫,否則便休怪她做出些難以控制的事。 吳媽見識了她那廂的厲害,哪里還敢違背她的意思分毫,只得依言照做,一切等侯府命令下來再說。 一連數(shù)日,侯府都未曾有消息傳來,沈晚卻不敢有絲毫大意,日夜防那吳媽和劉細娘比防賊還甚上三分。 如此大概又過了三五日。 這日散值之后,顧立軒遲遲未歸,顧家人以為他官署有公事耽擱了,開始還沒太在意??捎值攘T約莫半個時辰,依舊沒見他半個蹤影,偏來個傳話的人都沒有,這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 顧母右眼皮直跳,勉強按捺住心慌,遣下人分頭去找。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出去尋找的下人們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回來,捎回來的消息顯然不是顧母他們想聽到的。官署也去了,平日里交好的同僚家里也打聽了,酒樓酒館的也都問詢了個遍,可依舊沒打聽到顧立軒的半分蹤跡。 只那官署的人講,衙署剛到散值時分顧員外郎就出了官署,至于去了哪,那就不知了。 顧母身上一陣冷一陣熱,一疊聲的吩咐下人再出去打聽,也去城外找找,凡是顧立軒平日可能去的地方,一個也莫要漏下。 直到宵禁時分,分頭外出尋找的下人才頹喪的回來,可以說除了秦樓楚館,汴京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以及城外的一圈地,他們也算跑了個大概,可依舊未見著他們家員外郎半點蹤跡。 顧母還在兀自揣度顧立軒去煙花柳巷的可能性,卻未注意到不遠處的劉細娘若有所思的皺了眉,然后趁人不備閃身進了沈晚所在的廂房。 “吳媽,我能單獨跟娘子說兩句話嗎?”吳媽此刻正在給沈晚鋪床,至于顧家此刻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一概漠不關(guān)心,總之侯府給她的任務里只有照看好沈晚一條。 聽得劉細娘進來與她商量,吳媽停了手上動作,狐疑的上下看了她一眼,見那劉細娘輕笑吟吟的模樣,知道這個是個難纏的,索性也不在這廂跟她較勁,只簡單囑咐了句:“那行,只是莫要太晚,一會我還要伺候娘子梳洗,也到時辰該睡下了?!?/br> 劉細娘笑著應了。 吳媽出了臥房帶好門后,劉細娘就移步欲到沈晚跟前,沈晚一直防著她們,見劉細娘要往她所在的窗前小榻的方向來,頓時警惕道:“你有話站那邊說便是,不必離我過近?!?/br> 劉細娘遲疑了會,大概又近前了兩步,見沈晚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由輕聲安撫道:“娘子不必過于戒備,細娘近前只是怕一會說話聲過大,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