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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不知道人家哪個班的。”女孩瞪著眼掐她,“別胡說八道?!?/br>雁回嘴角綻放了更深的弧度,似是鼓勵地頷首道:“說說是哪個,也許我認(rèn)識呢?”更跳脫的那個又搶了話:“叫池……池什么來著?”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是姓池吧?”沒等再確認(rèn)一遍對方的姓名,她們就聽到雁回冷不丁笑了兩聲。“噢,我猜到是哪個了?!毖慊卮驍嗔怂齻兊脑?。她們看到這位音樂老師的臉上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笑容,帶著輕蔑和戲謔,像是聽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笑話一樣,既新奇又玩味。他凌厲的眉峰挑了挑,語調(diào)婉轉(zhuǎn)了幾個彎:“叫池烈的,對吧?”“就是那個!”男人若有所思狀:“原來他那種……也能被人看上啊?!?/br>暗戀中的少女直覺總是要比旁人敏感,聽得出雁回的語氣不屑,本來還害羞著的狀態(tài)立刻來了股勇氣,直言道:“喜歡他的女生很多的。”雁回意外地看著她,難得好奇起來:“是嗎?”女生直視他的目光重重地點了下頭。她沒有撒謊。之前軍訓(xùn)的那些天,女生們在休息時聚集一起,互相要想迅速加深閨蜜情誼免不了會議論些冒著粉紅氣泡的事。有人拿著手機翻閱相冊給大家看,那里面存了不少七中的帥哥偷拍,都是從各個社交平臺上偷偷存下來的。照片逐張翻動,少年們像獵物一樣入了她們的眼,忽然有幾人不約而同地發(fā)出驚嘆,忙伸手指著屏幕,畫面停了下來。“這個好帥!”“可是有點兇哦……”“這個是打籃球時候拍的嗎?”“不是,是在打架……”“呃。”“但還是好帥?!薄班??!?/br>有人對照片上的人敬而遠(yuǎn)之,平時在校園里如果幸運遇見了就悄悄望幾眼;有的人卻對他上了心,有空的時候就去高三的教學(xué)樓晃悠,總能在樓下的自動販賣機前遇到。就算鼓起勇氣一直盯著對方看,期待能被他回應(yīng)那么一眼,少年也一直察覺不到有雙灼熱的眼睛貼在自己身上。特別遲鈍。但是當(dāng)她面對不斷退回鈔票的販賣機急得滿臉燥熱的時候,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就從自己肩頭跨過來,撥弄了幾下推幣鍵,空氣間漂浮著淡淡的蘋果皂香味。少年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自言自語嘀咕:“怎么壞了啊?!?/br>然后就那樣走掉了,背影也是懶洋洋的。……“真是稀奇了。”雁回喃喃自語著,仔細(xì)考慮池烈身上到底有什么優(yōu)點,能值得被這種情竇初開的女生喜歡。就因為有張還不錯的臉,和身上那種囂張不羈的壞男孩氣質(zhì)嗎?未成年少女的品味果然是如此……單純耿直啊。“那你去試試吧,也許有戲呢?!毖慊睾敛唤橐膺@些學(xué)生違反校規(guī)談戀愛,況且他也很好奇,池烈如果被女生表示好感會有什么反應(yīng)。女生卻搖了搖頭。“不敢嗎?”雁回問。“他已經(jīng)高三了,”少女抿抿嘴嘆了口氣,“我不能影響他學(xué)習(xí)。”雁回忍俊不禁,隨后點頭贊許道:“嗯,你考慮的倒還挺多。”看不到池烈被告白的好戲,雁回難免有些失望。不過“池烈也能被女生暗戀”這件事已經(jīng)足夠令他驚訝了,等見面時一定要拿這事逗弄他幾番才行。[十]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消息,池烈只想撤回。然而早就過了兩分鐘的時間,直到第二天對方也依然無動于衷。池烈這才發(fā)覺自己的問題有多蠢,想吃什么自己買就得了,偏腦子抽風(fēng)多搭理雁回一句。于是默默地將聊天記錄刪除,讓對話框不留痕跡地恢復(fù)正常。直到下午才見到雁回。自習(xí)課的時候他悄無聲息地進(jìn)來在班里轉(zhuǎn)悠,偶爾提醒宣傳委員該換板報了,順手又將講桌上的雜物收拾整齊。池烈低頭心不在焉地寫題,余光卻注意到自己額頭前的光線被擋住了,頭頂上似乎是有人在盯著。池烈沒打算抬頭跟他較勁,就這樣盯著作業(yè)本亂寫一通,仿佛認(rèn)真學(xué)習(xí)的樣子。忽然下巴一陣冰涼,沒等反應(yīng)過來,池烈的臉就被人硬生生掐著抬了起來。力道雖然不大,但卻不給自己掙脫的余地。池烈皺眉,惡狠狠地瞪著他。雁回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手上的這張臉,五官無論從哪個角度瞧都算得上標(biāo)志,就是眉眼間總是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顯然對自己充滿了反感和惡意。反應(yīng)倒總是令人覺得有趣。這么想著,便及時地松開了手。雁回?zé)o聲地沖他粲然一笑,這笑容很深,好像是打心底歡喜似的,看得池烈不明所以地愣住了。等雁回走遠(yuǎn),他才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然后手指就猝不及防沾上了一層潔白的粉末。……媽的。池烈胡亂地把臉上的粉筆灰蹭掉,咬牙切齒。晚上放學(xué)后雁回的車在校門附近等他,不等車窗搖下,池烈就主動開車門鉆了進(jìn)去。他坐在后排,明擺著又把雁回當(dāng)了司機,關(guān)車門時還故意加重手勁,“咣”一大聲。雁回從后視鏡里看著他,笑著問:“怎么火氣這么大?”“我樂意!”“行?!?/br>車子發(fā)動后,雁回沒去主動跟他搭話。池烈就趁這時候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粉筆,對準(zhǔn)雁回的座椅后面亂畫。他本想畫個狗頭,但是又掌握不好比例,加上車子顛簸著手不穩(wěn),耳朵一下子就拉長,看起來倒像個兔子了。“……”在旁邊又重新畫了一個,這次像模像樣了點,但還是不滿意,于是找個空出來的地方繼續(xù)添筆。等車子停下,池烈才收回胳膊,開車門時順著縫隙把粉筆悄悄丟掉了。“晚上沒飯,你叫外賣吧。”上樓后雁回才告訴他,池烈不假思索地問了句:“為什么?”“我懶得做。”本來以為在他家的最后一天也能吃到他做的飯呢。池烈很快就把這不值一提的失落感拋之腦后,進(jìn)屋忙著收拾東西去了。雁回這才發(fā)現(xiàn)池烈是要離開的架勢,過去靠在門框上,眼睛輕輕掃過那個蹲在地上的身影,面無表情道:“要走了?”“嗯?!闭Z氣很是輕快。雁回挑了下眉毛,點頭說:“走了好,省得我整天還換著花樣做飯?!?/br>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池烈抿嘴不言。忽然想起今天音樂課上的事,雁回惡作劇的本性作祟,用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提起:“欸,你知道有個人很喜歡你么?”低頭觀察著少年的反應(yīng),看到他手上的動作明顯慢了下來。雁回饒有興趣地從煙盒里叼了根煙出來,把火點燃后再把視線移回去,意味深長地注視著池烈。冒著冷汗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