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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池烈忐忑地熬到了下課?;丶液蟮谝患戮褪沁M浴室沖澡,只有這樣才找回些安全感。——現(xiàn)在才發(fā)覺自己的經(jīng)歷有多么詭異。他準許雁回踏入自己的領地,然后不斷地讓步,不斷地被牽引。最離奇的地方在于,自己跟雁回相處時很難察覺出異樣。池烈自認是個不在意是非的人,大部分決斷都是隨心所欲做出來的,只有跟雁回有牽連時才會變得搖擺不定。天平傾斜后,最先坍塌下來的是羞恥心。他被雁回口到了高`潮,射進了對方的嘴里——這個難以啟齒的經(jīng)歷,家里人不知道,同學們不知道,老師們不知道。他與雁回瞞著所有人,在學校的辦公室里偷情,并沒有為此感到內(nèi)疚,或者擔憂。甚至從中獲得了新鮮刺激的愉悅。他擁有了這個糟糕的秘密。池烈洗完澡后裹著浴巾回房間,今天沒什么胃口吃飯,喉嚨不干燥卻非常渴,他只能不停地拿杯子喝水。趁周蕓不注意,又去冰箱里拿了罐可樂回來,鐵環(huán)拉開,冰涼的碳酸爆炸在舌頭上,喉嚨才得到滿足。他拿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fā),彎腰把書包里的作業(yè)拿出,盯著封皮幾秒鐘,又原封不動塞回去了,還任性地自言自語著:“寫你媽啊?!?/br>就是此時此刻,非常想無所事事地躺在床上喝飲料,把煩人的學習和考試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池烈確實這么做了,連平時不屑一顧的微信小游戲都玩得不亦樂乎,玩著玩著手機震動了一下,收到了雁回的一條消息。[上流婊`子]:別玩了,學習了嗎。池烈懵了一下,險些以為雁回在自己身上安裝了攝像頭,背脊挺直地回復他好幾個問號。[上流婊`子]:[圖片][上流婊`子]:好友分數(shù)排行都出來了。池烈點開圖看了一下,讓他很不爽了——這么無聊的一個游戲,自己的分數(shù)在雁回的好友列表里卻只排到第七。好勝心莫名其妙地燃起來了,然而定睛一看他們的分數(shù),池烈還是選擇心態(tài)放平,不問輸贏。“我日,三千多分,你好友里都什么妖魔鬼怪?!?/br>[上流婊`子]:嗯,比你厲害一百倍呢。確實是一百倍,池烈玩了將近一個小時也獲得了三十分。但他自己認輸可以,雁回嘴賤就讓他不痛快,可計較起來顯得自己氣量小,怪幼稚的,池烈也只能默默忍著。[上流婊`子]:對了,這次期末考試也有排名。“哦。”[上流婊`子]:去學習吧,考好給你獎勵。池烈當然沒有天真到覺得雁回會給自己什么正常的“獎勵”,他偏要逆反,坦率道:“老子今天就不學?!?/br>[上流婊`子]:怎么了,太興奮了嗎。“滾?!?/br>“我想什么時候復習就什么時候復習,輪不到你管?!?/br>[上流婊`子]:真沒禮貌。池烈冷哼一聲,把手機撂倒一邊,去刷牙了。再回來時看到呼吸燈閃爍,解開鎖屏竟看到池鈺發(fā)來的消息,一條語音。“你怎么跟老師這個態(tài)度說話呢,就算哥跟他以前是同學,你也別這么沒大沒小啊,讓你哥怪沒面子的。哦,你最近是不是快考試……”池烈沒有聽完,低聲咒罵了一句,退出了聊天框。[下等處男]:你有病???!?。??雁回托著腮在吧臺前喝酒,杯子放下后心情愉快地回復池烈:“下次再目無尊長,就把完整的聊天記錄發(fā)給你哥哦?!?/br>[下等處男]:你以為他管得了我??你他媽發(fā)給我爸都沒用、、[下等處男]:你好煩啊,他現(xiàn)在一直給我發(fā)語音[下等處男]:臥槽,沒完沒了的!雁回低低地笑出了聲,忽然想起曾經(jīng)高中的日子里,池鈺也是這樣在班里同學面前無休止地提及他弟弟,就算沒人感興趣去接話,他也不懂得適可而止??磥磉@些年來,池烈都在哥哥愛意過剩的負擔下長大了,怪不得逆反心理這么嚴重。杯子里還剩三分之一的伏特加,雁回搖晃幾下聽冰塊清脆的碰撞聲,忽然覺得索然無味。抬眼看到對面酒保是個新面孔,正磨磨蹭蹭地擦濾冰器。“Zac呢?”雁回懶洋洋地托下巴問他。“上班時間改了,他今天會晚點到?!?/br>雁回點了下頭,把杯子和手機都推開,埋頭趴在吧臺上閉目養(yǎng)神。偶爾手機振動的聲音會讓他瞇著眼睛看屏幕,歪頭輕輕笑起來,然后閉眼繼續(xù)睡。直到深夜他才被人晃著胳膊醒來,對上張五官陰柔的臉。雁回按揉著眼皮直起腰,沖他點了點桌上的杯子沙啞著說:“重新調(diào)一杯?!?/br>“你也太挑剔了。”抱怨的聲音,“困的話就回去睡啊,非要再繼續(xù)喝?!?/br>“今天想喝到盡興再走?!毖慊厍迩迳ぷ?,手指插入額前的頭發(fā)中,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過了零點。調(diào)酒壺搖晃的聲音甚是好聽,雁回撥拉著幾下屏幕,也開始玩起了池烈沉迷的游戲。他戳了幾下就失去了耐心,實在沒興趣點開第二次,簡直浪費時間。“怎么,心情好?”酒干脆利落地倒入杯里。雁回接過來飲了一口,熟悉的濃烈味道浸滿舌頭,讓他精神了些,聲音也比平時清爽:“談不上好,就是……突然覺得上班也挺有意思的?!?/br>“嗯,畢竟你只需要面對一群孩子嘛,他們又沒什么心機?!?/br>Zac低頭一邊攪拌一邊應和著雁回的話,只當對方是普通的感慨罷了。等他抬頭看到雁回正直勾勾地盯著酒杯,才忽然被那雙陰郁的眼睛嚇了一跳。……這哪里像感覺“有意思”才露出的眼神啊。出于擔心才禮貌性地問了一下:“你沒事吧?”雁回聞聲抬頭,又露出了他平時完美的笑容,眼里的戾氣隨即消散。“真是搞不懂你……陰晴不定的。”Zac無奈地嘆口氣,“而且你最近都很少來了吧,是去忙著談戀愛了嗎?”“沒有?!毖慊氐灰恍?。“沒有嗎?明明你剛才一醒就立刻回消息了,還笑呢?!?/br>雁回挑了挑眉,瞥了眼暗下去的屏幕,“噢,那個是學生。我的。”能被雁回提起來的學生無非就那么一個,Zac心里了然,回想了一下那個孩子的長相,“我記得,以前你帶來過,打了你的那個?!?/br>“你就記不住點兒別的嗎?”“沒辦法,他膽子太大了嘛……沒想到你還能一直挺關心他的?!盳ac說著說著,忽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瞪大眼睛問:“等等,難道你是在跟他談嗎?”“沒有?!毖慊囟畏穸怂牟聹y,漫不經(jīng)心道:“虧你想得出來?!?/br>“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