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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出的聲音清脆又柔和,有點好聽,趁沒人注意他又敲了幾下。自己小時候被母親逼著上過特長班,什么圍棋繪畫小提琴,但每次都學不過一禮拜就吵鬧著回家了。池烈天生性格就愛三分鐘熱度,所以至今為止都沒有培養(yǎng)出特殊的才能,也欣賞不來太藝術的東西。不過雁回在朋友圈分享的歌曲他都有點開聽完,哪怕是節(jié)奏過于緩慢的音樂也挑了幾首下載。池烈印象里,雁回除了抽煙喝酒的不良嗜好以外,就基本沒表達過什么別的興趣,頂多偶爾再看看書和紀錄片,恰好這些都是自己沒意愿了解的,只剩下音樂還能不費腦子地聽。但是那些曲子可真無聊啊……催眠似的,寫作業(yè)時播放很快就困了。雁回結(jié)完款后走過來,自然地攬住池烈的肩膀,“要吃湯圓嗎,我剛才看到四樓有賣?!?/br>“我家里有。”池烈隨口答話,接著轉(zhuǎn)而一想,家里買的跟雁回買的又不一樣,便立刻改了口:“那去看看吧?!?/br>并非專門賣湯圓的店鋪,不過是為了元宵節(jié)而臨時加的賣品,口味很是單一。池烈現(xiàn)在沒多余的胃口,要了一份只能打包帶走。他怕湯灑出來,一路小心翼翼地端著包裝盒,雁回中途有幾次故意急剎車,于是池烈那張表情緊繃的臉瞬間露出惱火的神色。雁回因此笑容更深,還若無其事地跟池烈說:“放心吧,包裝比你嚴實,什么都流不出來?!?/br>池烈不懂他干嘛拿這個破盒子跟自己類比,過了半晌才琢磨出點含義,接著身體仿佛被喚醒了些糟糕的記憶,低頭再看這一盒湯圓的顏色都沒食欲吃了。“怎么突然坐不住了。”雁回瞥了他一眼。“你管我,”池烈卯足了底氣,“我要是樂意還能在你車上蹦呢!”“是嗎?!毖慊芈曇羰钟崎L,正好車子現(xiàn)在遇上紅燈停下來。他慢慢朝池烈的方向湊了過去,嗓音輕得像是沙啞了一般:“怎么蹦的,我看看?!?/br>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和煙草的味道,池烈凝著眉往車門邊緣靠了靠,“等你有墳頭了我天天蹦給你看!”雁回的手沖自己額頭伸了過來,池烈下意識瞇起眼,而對方只是撥順了他剛剛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沒再做多余的舉動。池烈忽覺喉嚨一陣干燥,不自在地動了動脖子,轉(zhuǎn)臉望著窗外。封閉空間里的暖風烘得他心里上火,莫名其妙地情緒變得焦躁。過不久就要到家,雁回在小區(qū)外的路口停下。副駕駛的車門剛推開到一半,“嘭”的一聲又被重重地合上了。沒等雁回開口,池烈就皺著眉把臉轉(zhuǎn)過來,言簡意賅:“我哥?!?/br>再抬頭就看到那輛灰色悍馬從小區(qū)樓口緩緩駛出,雁回沒有猶豫,繼續(xù)踩油門開了進去。池烈心里一沉,驚愕地看著他,“你干嘛?”雁回神色自若地解釋:“要是他路過看見了我們停在外面,就更解釋不清,還不如現(xiàn)在直接開進去大大方方打招呼。”池烈無意識地“嘖”了一聲,車子慢慢開到悍馬旁邊停下,一聲鳴笛。兩扇車窗同時搖了下來,雁回沒有說話,看著池鈺一副訝然的神色問自己:“你怎么在這兒?”“噢,今天元宵節(jié)學校晚上停課,”雁回自然地露出笑容,“我有別的事正好順路,就捎上池烈送他回來。”池鈺了然于心地點頭,眼神意味深長地盯著雁回,徐徐笑道:“麻煩你了,沒想到你們現(xiàn)在相處得挺好?!彼暰€稍稍移了一寸,看到副駕駛上垂頭的少年側(cè)臉,聲音上揚:“池烈——”對方極不情愿地應和了一聲。“記得跟老師說謝謝?!?/br>“煩死了!”雁回又笑了笑,對池鈺道:“不用客氣,都是看在你面子上?!?/br>“我還這么有顏面啊?!背剽暿栈啬抗?,漫不經(jīng)心地提醒他:“路上人多,你開車小心吧?!?/br>畢竟占用了公共車道,他們都沒再多說什么,各自開車離去。等池鈺的車徹底消失在后視鏡里,池烈才松了口氣,“靠,太倒霉了……”“剛剛你哥車上那個女的?!毖慊乩洳欢〉亻_口。“啊,我嫂子,怎么了?”雁回停頓了幾秒,說道:“挺漂亮的?!?/br>池烈奇怪他干嘛沒由來地表揚起別人來了,但說的也確實很對。令他始料未及的是雁回又接著說了一句:“不如我去勾`引她吧?!?/br>他話音未落,就偏頭看池烈的反應。少年的臉色迅速地冷了下去,眼睛不知所措還有些憤怒地望過來,有點語無倫次:“你別想打她的主意,我嫂子跟、跟我哥很多年了,不可能對你感興趣……”車子熄了火,雁回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臉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空氣陷入了片刻凝重,雁回側(cè)過身子靠近,手掌摩挲著少年白`皙的臉,沉聲道:“緊張什么,我說著玩的。”池烈皺了皺眉,垂下眼睛,“別他媽閑的沒事就胡說八道,我嫂子不是那種隨便的人。”“那你是嗎?”雁回扳過他的臉,讓他正視自己的眼睛。池烈一時語塞,喉結(jié)上下滾動,感覺自己頭腦發(fā)熱。他之前以為雁回的笑容最難懂,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雁回不笑的時候才真正陌生。深呼吸后,池烈別開了臉,迅速解開安全帶,“我上樓了?!?/br>他手指觸碰到車門的瞬間,肩膀感覺一沉。接著脖頸間多了雁回溫熱的氣息,他的嘴唇好像無意識地蹭到了自己的皮膚,又癢又燙。池烈被他這樣抱著,心里原本淤積的躁怒很快消散了。“放心,”雁回抬頭舔了舔池烈發(fā)紅的耳垂,“我只勾`引你。”大腦緊繃的弦斷得四分五裂,池烈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被撞碎的聲音,趕緊掙開雁回的手臂打開了車門。冷空氣讓他恢復了理智與自尊心,又疾步進了樓棟堅決不回頭再多看男人一眼。——無論是前半句還是后半句。——都太他媽容易讓他動搖了。口袋里的手機振動兩下,池烈嚇了一跳,拿出來后,看到屏幕上彈出一個對話框。[小桃符]:今天你們學校真的停課了嗎?[小桃符]:你哥哥現(xiàn)在要過去看看。雁回臨下車前看到副駕駛上被遺落的袋子,剛要思考如何處理,池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還以為他一直沒保存過自己的號碼呢。接通后,雁回率先告知對方:“你湯圓沒拿走?!?/br>池烈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這件事,但眼下也提不起胃口了,“哦,那你趁熱吃吧?!?/br>“嗯?!毖慊匚罩謾C應了一聲,下車后隨手把袋子丟進了路邊的垃圾箱。他聽得出來電話那邊的人聲音有點低落,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