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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在了單科平均分之上。盡管距離那些優(yōu)等生還有相當一大截,但也已經讓他有足夠的資格上考場了。其實自己能專心致志地復習,和雁回多少也有點關系。最近這段時間,池烈不得不強迫自己暫時忽略他,免得總因此分心。而雁回似乎與自己心照不宣,在學校碰面也泰然自若,不會刻意多看彼此一眼,如同普通師生那樣。雖然生活中的刺激感驟減,但池烈并不會感到寂寞,反而獲得了白開水一般平淡寡味的安全感。他有時候走神,思維偶爾也會跳到雁回那里去,懷念對方身上雪松與煙草的香氣,惦記曖昧的目光和冷雋的笑容。明明擁有的時候沒覺得這些值得牽掛,但甜度嘗夠了才發(fā)現,普通的糖分已經滿足不了自己了。實在是沒什么原則,甚至還沒什么出息。池烈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如此清晰深刻的認知,然而卻并不為此感到懊惱慚愧,還因這份墮落暗自起了興致。奇怪了……原來自己是這么貪心的人啊。今年六月前所未有的炎熱,幸運的是高考當天迎來了降溫,這像是個好兆頭。池烈拿到語文試卷的第一反應就是先確認作文題目,正好是老師押的三個主題之一,他早有準備。于是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他都比別人淡定許多,答題有條不紊,遇到文言文中的難點也果斷跳過,盡快拿到大部分基礎的分數。下午考數學就沒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了,大題出現了完全嶄新的形式,解題思路也要臨時變化,還好前面的選擇填空沒有太多讓他糾結的結果,交卷之前有足夠的時間把空白填滿。走出考場,天氣格外涼爽。池烈完全不在意正確答案,只想著趕快回家放松大腦。班級群頭像上多了個紅圈數字,然后這個數飛速上漲了起來。池烈以為是他們在討論考題,點開后發(fā)現是雁回先說了一句話,接著大家開始發(fā)送簡短的“好”“我也要去”之類的回應。什么啊……池烈往上翻了翻,原來只是明天考完試后雁回請大家吃飯唱歌罷了。跟學生關系稍微好點的老師一般都會這樣邀請,池烈對人數過多的聚會沒興趣,尤其發(fā)起人還是雁回,這就讓他更不爽了。干脆就裝作沒看見群消息吧……可這順理成章見面的機會難得,要是就這么錯過,不知道假期還能不能有機會相處。而且在這之后,池烈也沒收到雁回的私聊。如果他單獨找自己的話——池烈心想,如果他單獨找自己,那一定不會拒絕的。池烈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注意力轉移,所以腦海里的預想沒有停留多久,他就把手機關機了,把結果留到明天下午走出考場那一刻。夜里下了場雨,早晨陽光明媚,溫度顯然有升高的勢頭,到了下午兩三點果然暑氣熏蒸。不過池烈所在的考場教室處于背陰面,不至于受悶熱影響,還能順利思考。交完英語試卷出來,看新聞說別的地方還有人寫到一半中暑暈倒了,實在令人惋惜。池烈真心感激自己的運氣足夠好,那些他一竅不通的題型只出現了兩三道,舍去那些分數,剩下的基礎題他還是有把握能做對的。好歹也是市重點高中的師資,加上長時間的一對一補習,瘦死的駱駝怎么也比馬大,不必太擔心分數。總之,一切已成定局,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徹底自由了。池烈之前對高考結束的這一天有許多設想,以為自己會立刻去通宵打游戲,或者去涼爽的泳池里玩,甚至買機票去別的城市散心。結果這一天真的到來時,卻心如止水,毫無波瀾。手機上不斷彈出的是各大媒體網站的新聞推送,主題無外乎和高考有關。池烈挨個取消了對它們的關注,順手打開微信刷朋友圈,翻來看去也還是這點事。怎么那些學霸們才是最激動的啊,平時看著熱愛學習,實際上是被壓抑很久了嗎?池烈出于同情給他們挨個點贊,往下刷著刷著,就看到了雁回的動態(tài)。他發(fā)了一張空曠的教室照片,附字:“這一年有幸見證了同學們的成長,我會永遠珍藏這段時光。祝大家好夢相伴,如愿以償?!?/br>這條動態(tài)剛發(fā)出不久,但底下的評論卻堆積了一大排——“嗚嗚嗚我們舍不得雁老師!”“以后我每年教師節(jié)都會回來給老師過生日的,老師不要忘了我QAQ”“謝謝雁老師?!?/br>“差點沒認出來這是我們平時上課的教室,一下子空了就好陌生。”……隔著屏幕都能聽見他們鬼哭狼嚎的聲音。池烈不免嫌棄地扯了扯嘴角,雁回寫的顯然都是場面話啊,一個個地在底下還真情實感起來了。對于教室,池烈可從來就沒有什么好記憶,更何況教室這個教書育人的地方也被自己和雁回玷污了。剩下的評論還沒來得及細看,背后有道女聲喚了自己的名字。池烈回頭看到班長,“你也在這考啊。”她點點頭,瞧見池烈的臉后有點擔心地問他:“你臉好紅啊,不會中暑了吧?”池烈下意識摸了摸臉頰,連忙搖頭,“沒事。”“雁老師請客,你去不去,我們一起?”池烈遲疑了一下,結果這停頓的幾秒鐘讓對方以為自己是默認的態(tài)度了,不由分說伸胳膊攔了輛車。地址是一家最近在網絡火爆的自助餐廳,食材新鮮,餐點精致,還帶包間。他們到的時間不算晚,池烈就近落座,奔波一路有點熱,他暫時沒胃口吃東西,就舀了幾勺冰淇淋球。雁回的位置離自己很遠,他那桌人除了學生還有幾位任課老師,為了氣氛不免要開幾瓶酒。而自己這邊的飲品都是普通的汽水和果汁,池烈招呼來得空的服務生,讓他給剩下的幾桌都擺上酒,越貴越好。反正都是記雁回賬上,能占便宜就占。服務生看他們年紀也不大,就挑了幾瓶度數低的果酒放上。雁回正跟旁邊的老師聊天,余光看見一個亮色包裝紙的瓶子擺過來,顯然不是自己點的。偏頭看見鄰桌也有,如果不是餐廳的贈送,那這自作主張亂點東西的人,雁回倒是很容易就確認了。過了一會兒,服務生又端上來甜點拼盤和一份焦糖榛果塔,那股甜膩氣味拂過來的瞬間,雁回就立即忍不住皺眉。這厭惡的表情過于明顯,侍者也跟著猶豫了動作,試探性問道:“要退掉嗎?”雁回反應過來,舒展眉頭,“放著吧,”這頓飯他沒怎么吃,感覺空氣里都幾絲香草精味,有點影響胃口。他原先預訂的套餐里不包括這些甜點,不過這類沒營養(yǎng)的東西應該很受這群小孩歡迎,雁回也就任由池烈擴寫賬單了。樓上有家純K,畢竟這次來人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