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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自殺過,可當(dāng)他失血過多、被送去醫(yī)院時,不配合治療、一昧等死的人看見了康婧,她就站在搶救室門外,那個溫柔的女人曾用最冰冷的聲音對他說“你要活著,因為我不想對間接殺死我兒子的人感到愧疚。”是啊,如果他活著,康婧會恨他,可若是他死了,即便是自愿,那個善良的女人也會自責(zé)。而從那時開始,宮冉再不敢尋死了。只因為康婧希望他活著。因為他是個罪人,他要贖罪,要活著贖罪,活著給余幸的家人贖罪。他沒有讓余幸家人愧疚的資格,所以,他沒有死的資格,所以,他活該窩囊的、煎熬的活著。很可笑吧,明明最該死的那個殺人犯,卻要為受害者活著。……明明受折磨的是余幸,可宮冉也雙目赤紅,身體劇烈的顫抖著。空氣從肺部一點點流逝,從脖頸阻斷了身體與空氣的聯(lián)系,讓才清醒不久的人又一次陷入昏厥邊際。這……算是先jian后殺么?這一下午發(fā)生了太多,余幸實在承受不起,可就在他以為自己會被發(fā)瘋的宮冉活生生掐死時,卡在脖根的手,松開了。他大口喘息著,拼命涉入缺失太久的氧氣,一時顧及不了宮冉。而后者精神恢復(fù)鎮(zhèn)定后,也震驚于自己瘋狂的行為。他已經(jīng)淪落到需要用折磨別人的方法來救贖自己的地步了么?可就算他殺了眼前這人,又能怎樣?他的過失能彌補么?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宮冉踉蹌起身,大腦還有被酒精麻痹的后感,他面色陰沉,殘存余幸脖頸溫度的手不停打顫,也還能體會到血液流經(jīng)那纖細脖頸時、動脈微弱的跳動。而這么一折騰,余幸喉嚨徹底啞了,他徹底出不了聲。偏這時,險些掐死他的宮總裁又靠近了過來。如果說之前被侵犯時,情緒被失望、痛苦和憤怒填滿的話,那現(xiàn)在余幸眼里,對于宮冉,只剩下恐懼了。他開始害怕他了。眼前的早不是當(dāng)年沒長牙、渾身奶味又不會叫的小狗崽了,八年的時間,足夠他長出尖牙、學(xué)會捕獵,甚至……從門庭院落回到野外狼群,爭成頭狼了。這個人能輕易的掌控他生死,也真的敢掌控他生死了。余幸的身體因驚懼而顫.抖,他與宮冉相遇不過半個下午,可他在這半個下午承受了這輩子加起來都不曾受過的打擊。不敢再抬頭,余幸垂眸,余光見那人靠近,身子一顫,逃避般閉了眼。心跳加劇,他屏住呼吸,像是迷失在森林后、被餓狼盯住的梅花鹿,他不敢在獸類嗜血的目光下輕舉妄動,只向后縮了身子、盡可能逃離,可是,余幸并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只察覺被死死絞在背后的雙手能慢慢活動了。難道……宮冉這次沒想傷害他?小心翼翼睜開眼,只見宮冉陰沉著臉,正在解他被褪到身后的衣服。原本就絞成團的衣服,經(jīng)由余幸掙扎后更難掙脫,宮冉也耗了不少時間才將它們解開。余幸的雙手終于得到釋放,血液不通太久,他攥不起拳,手掌也一片冰涼。深吸一口氣,余幸謹(jǐn)慎收回手,嘗試著活動手指,也觀察著腕上衣褶壓的紅痕,可沒等他恢復(fù)雙手,又被宮冉抓了頭發(fā),被迫抬起頭來同他對視。他本應(yīng)直接殺死他的。宮冉向來厭惡身體交易,何況眼前這人的臉說明,可能已經(jīng)有人將目光對上了去世八年的“余幸”,這有可能波及那人的家人。只有殺了他才能一勞永逸,這一點宮冉很清楚,但他下不了手。因為這個余幸跟那個“余幸”太像了,宮冉不能忍受那張相似的臉上露出痛苦表情,即便他清楚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也不舍得。“我只是想知道是誰讓你來我身邊的?!绷季?,宮冉才出聲,“我希望你誠實的告訴我,說謊或者繼續(xù)保持沉默的話……我不會殺了你,卻能讓你生不如死?!?/br>“…沒、沒人,我只是來……”“我沒開玩笑,還是,你想現(xiàn)在就試試我的手段?”手收的更緊,宮冉聲音微?。骸跋衲氵@種被挑選來伺候男人的家伙,我見得多了,我不喜歡男人,但……我可以把你交給一群喜歡男人的人。我相信,他們會讓你舒服,比剛才我們做的還要刺激。”“怎么樣?”“說出來,還是繼續(xù)嘴硬?!?/br>嚴(yán)聲厲色,笑意不善,宮冉逼視著余幸,后者身體微顫,滿眼皆是懼意,可又有一絲連余幸本人都不曾發(fā)覺的疼惜。他在害怕他,但……也在心疼他。宮冉是變了,但對余幸來說,再如何變,那也是宮冉。而這樣的眼神,讓思念成魔的宮冉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另一個余幸。宮冉明知這“處心積慮”的人就是要用這一張臉接近他,明知他不配和“余幸”相較,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被他這樣看著,竟連嘲諷和威脅的話都說不出了。思念讓他無藥可救了。他實在太想他了,只要一點相似就能把他擊垮。在情緒崩潰前放棄,宮冉撤手,放余幸自由。他起身、后退,不再看他,“…衣柜里有衣服,我給你考慮的時間?!?/br>“當(dāng)然……這期間,我的人會一直看著你,希望你識趣,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br>語畢,他頭也不回的逃離了自己辦公室。……總裁一走,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余幸視線停在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才回神。宮冉離開的莫名其妙,不過他走了,余幸終于能緩口氣了。緩了一會兒,雙手終于恢復(fù)知覺,余幸將自己被揉成團的衣服拉至身前,除了康婧給的風(fēng)衣只掉了兩個扣子外,他的衣服基本被瘋狗般發(fā).情的宮冉撕成了廢布、明顯不能穿了。嘆息都帶著沙啞,好在褲子是完整的。沒起身,余幸盡量減少自己的動作幅度,廢了不少勁兒才穿上褲子。簡單的動作都讓他喘個不停,小憩片刻才能繼續(xù),余幸顫巍巍站起身,他起太急、眼前一黑,險些又一頭栽倒在地,多虧身旁有沙發(fā)才勉強站住。他站的這角度,能看見辦公桌旁的窗。高層辦公樓的落地窗視線很好,能清晰看見窗外各色霓虹燈光,它們與車尾燈交錯成一片,形色不一,賞心悅目。只可惜余幸沒有看景的興致,他正遭受著欲望后的折磨。…男主的爆發(fā)力和持.久力都太可怕了。不過,器.大持.久不代表活好,宮冉不懂姿勢、不懂節(jié)奏,只知道粗暴的進出,明顯是個毛頭小子。當(dāng)然,余幸對這方面也沒什么經(jīng)驗。xue.口的撕裂感讓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