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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低下頭,“我讓人來打掃過了,換鎖是最后的步驟。說好了這是你的房子,所以……我的東西,還有我用過的東西,都扔了,怕你不習(xí)慣,所以換的全是同款新件,不過浴室有重裝。”某些方面,宮冉的“體貼入微”讓人心酸,客廳氣氛再次沉寂,余幸轉(zhuǎn)身去臥室,拿了以前自己穿的睡袍出來,“這個不太挑大小,先將就穿著吧?!?/br>“可……”“你身上,我有哪沒看過?”不僅哪都看過,還……沒再給他推辭的機會,余幸順手摸了摸宮冉額頭,立刻冷了臉。宮冉才退的體溫似乎又上來了。在余幸冷厲注目下,宮冉總算乖順的聽話了,可即便換了睡袍,腿上有傷又掉了拐杖的宮總裁仍舊生活不能自理,要回臥室就離不開余幸的攙扶。即使全換了新件兒,偌大房子也一如既往的只有一張床。當(dāng)初計劃把房子轉(zhuǎn)給余幸時,宮冉也想過要空一間客房出來,以便余幸招待來家的客人,卻又嫉妒任何人與他住同一屋檐下,畢竟那時,宮冉還在“偷窺”期,他根本不敢出現(xiàn)在余幸跟前,滿心憂慮,更未奢求能得到他的原諒。宮冉跟余幸,很久沒睡同一張床了。把傷患安頓好,余幸去了床的另一側(cè)躺下,旁邊宮冉手機響個不停。怕影響余幸休息,回臥室后沒一會兒,宮冉就關(guān)了機,可大抵是換了種相處方式、兩人都不習(xí)慣,半小時過去,誰也沒睡著。“……你,明天還去店里嗎?”聽余幸面朝他翻過身,宮冉緊張的喉結(jié)一滑。“恩。”余幸換了更舒服的姿勢,“我媽弄了個花店,在裝修,我去看著,她比較放心?!?/br>“那我也……”“你回去吧,在D市耗了這么久,還有不少事吧?!?/br>“……沒什么事。”沒什么事能有這么多消息?手機開了機就沒停過。“工作不是事嗎?”宮冉語氣太執(zhí)拗,讓余幸直蹙眉,“宮冉,別總這么任性,有些事還是自己做才放心。”“知道了,明天就走。你,別討厭我。”宮總裁像只被拋棄的家養(yǎng)寵物犬,極沒安全感的全身都縮進了被子里,讓余幸眉頭擰的更深,他無奈道:“我……從來沒討厭過你?!?/br>這是實話。宮冉確實做了許多破格的事,余幸恨過他也埋怨過他,卻從來沒有討厭過他,畢竟……這是他“看大”的孩子,很難產(chǎn)生真正的厭惡情緒。“那……我還可以回來嗎?”從被子里發(fā)出的又悶又顫的試探聲氣笑了余幸,“我又沒趕你走?!?/br>“那我能朝著你睡嗎?”宮冉問的問題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余幸沒答,只斂了唇角、合了眼,半晌,他聽見宮冉很輕的翻身聲。意外的會面也算解決了煩心事,兩人面對面睡著,安靜的臥室里聽得見彼此均勻的呼吸,很快,都入了夢,睡的無比安穩(wěn)。……睡下時已經(jīng)三點了,沒多久天就亮了,可臥室床簾遮光又隔音,太好的睡眠環(huán)境打破了余幸規(guī)律的生物鐘,他臨九點才起,醒來時宮冉早就離開了。換了衣服下樓,外面餐桌早餐豐盛,旁邊還留了紙條,是宮冉的字跡。他真的回A市了。知道宮冉會聽話離開,卻沒想到他走的這么快……看來,A市那邊,工作確實很急。才起床意識不清,余幸沖紙條發(fā)了會兒呆,這才想起店鋪裝修的事。——口頭定的開工時間是八點半,余幸遲到了半個小時。店鋪鑰匙在他手里。顧不了桌上早餐,余幸一邊撥工頭的號碼一邊往玄關(guān)走,他已經(jīng)想好如何道歉,聽筒卻傳來一陣樂呵笑聲。被浪費了半小時時間的工頭不但沒生氣,還一口一個余老板的叫的更親。似乎……宮冉走之前幫他打點過了,讓人請裝修隊吃早餐去了。依工頭那股子親熱勁兒,這早餐吃的不錯,價錢也一定不便宜。如此,延緩了開工時間,余幸也坐回了餐桌前,他想給宮冉打個電話,撥出去卻關(guān)了機,大概……是上了飛機吧。人是自己“催”走的,但余幸心里莫名失落,而宮冉一走,那些“來歷不明”的外賣,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花店面積不大,一周過去,余幸的督查工作圓滿完成了,期間,他只跟宮冉通過一次電話,還是宮冉到A市、發(fā)現(xiàn)有未接電話才回過來的,兩人說的話盡是寒暄還沒超過三句。跟隔了一周、調(diào)整完心態(tài)照常發(fā)短信的尹韻臣不同,宮冉從不是主動聯(lián)系的性格,而余幸……似乎也沒聯(lián)系他的必要。宮冉走了,花店也完工了,余幸的生活重新閑了下來,不想閑賦在家,他有出去找工作的想法,可康婧似乎并不贊同,只要余幸提起,余mama臉色就變,一邊攬著說幫他打聽,又囑咐他留在家別亂跑,對余幸,余mama好像有一萬個不放心。余幸從來都是懂事的孩子,可這件事上,他無法全部理解康婧的心情,直到周末、盧瑤來做客,余幸才明白母親的擔(dān)憂。不管余幸多不當(dāng)回事兒,在這個世界里他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加上時空不同,余幸離開的一個月對其他人來說足有八年那么長。余mama眼里,從前最放心、最自豪的大兒子成了最放不下的那個,自余幸“回家”,她的心就全落到了他身上,再經(jīng)不起余幸有任何意外,根本不放心他出去工作,只想他留在身邊。余林在外省讀大學(xué),作為余家的準(zhǔn)兒媳,盧瑤每周末都會抽空來看康婧,相處三年,她已經(jīng)把這個溫柔的女人當(dāng)成了媽,也足夠了解她的心思,而余幸,他相信盧瑤的解讀能力,并很快有了決斷。說實話,重生一場、也算經(jīng)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余幸對事業(yè)、對未來的要求都不高,也沒什么遠大的理想抱負(fù),只想家人平安喜樂而已。被盧瑤從廚房拉到客廳說話,余幸看著遠處、康婧為晚飯忙碌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媽,放著我來吧?!?/br>“不用了,你陪瑤瑤聊會兒天或者看會兒電視吧,晚飯馬上就做好了?!币娪嘈乙M廚房,康婧忙拉過滑門、只留了一條縫,“再說了,瑤瑤好不容易過來,mama做點兒好吃的。”“所以我做的飯很難吃?”余幸挑眉,惹得康婧直笑,又在她開口前壓低了聲音,“媽,其實工作的事兒,我有決定了?!?/br>滑落,康婧臉上立馬沒了笑,果然對余幸找工作的事相當(dāng)有成見,“兒子,咱家又不是沒錢,工作的事咱們不急,你才剛回來,再多休息幾天,也在家里陪陪mama,好不好?”“媽,我都回來快一個月了,總不能一直在家啊?!?/br>盧瑤叮囑完,余幸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