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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回學校?!?/br> 太陽升入東方的天空,映下一地燦爛曙光。 街上人流多了起來,一街之隔的建筑工地陸續(xù)有工人上工。 謝淮騎上摩托車:“坐穩(wěn)了?!?/br> 夏夏爬上后座。 她安穩(wěn)地坐著,某一瞬間恍惚中覺得耳側空氣變得陰冷潮濕,手臂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回頭望了一眼,工人三三兩兩結伴來對街吃早點,清一色五分褲白汗衫。 她剛剛坐過的位置來了一桌建筑工人,正對著她的男人戴了頂寬沿圓草帽,微微上抬的帽檐下露出張方正的國字臉。他皮膚是常年面朝黃土被烈日映曬的黑黃色,鷹鉤鼻深褐色的唇,下巴上綴著叢小胡子。 清晨陽光不熱,夏夏目光抵著日光下那早點攤金光閃閃的招牌,刺目難當。 她下意識摟住謝淮的腰。 謝淮低頭看著女孩箍在他腰上那一截瘦削的手腕,彎了彎唇角:“我允許你摟我了嗎?” 遠處的男人低下頭吃飯,那股被人鎖定注視頭皮發(fā)麻的感覺消失無蹤。 夏夏搓了搓眼睛,覺得是自己眼花。 她稍稍松開纏在謝淮腰上的手,謝淮卻把車頭猛地一扭撞向旁邊的花壇。 夏夏嚇了一跳,連忙抱住他不撒手:“謝淮,你瘋啦?!” 謝淮在快要撞上去的一瞬間擺正車頭。 他笑得像惡作劇得逞的小孩:“摟完就放,有你這樣占便宜的?有種你就給我一直摟著。” * 謝淮和夏夏夜不歸宿,回宿舍樓的路上遇到了姜景州。 姜景州:“昨晚給你倆發(fā)消息,你們怎么都不回?” 謝淮手機到了警局就沒電了,他問:“查宿了?” 姜景州:“沒有,是伊老師讓你們今早去辦公室補考,昨晚我想通知你們提前背背手冊,她挺重視這次考試的,三次補考不過輔導員考核會受影響?!?/br> 謝淮沒反應過來:“我為什么要補考?” 姜景州看著他:“謝淮你傻了嗎?校規(guī)二考三十六分你心里沒點數(shù)?” 謝淮:“…………” 他轉頭盯著夏夏,姜景州說:“你看她沒用,她也沒及格?!?/br> 夏夏嘟囔:“我說了我不會,不讓你抄你非要抄?!?/br> 謝淮嘴唇翕動,瞪了她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個字。 夏夏:“不過淮哥,我可以補救?!?/br> 她補考完自知一定會掛,回來跟趙珊琪借了本校規(guī)手冊背了兩天,有十足的信心下次一定過。 謝淮沒有絲毫欣喜和寬慰,他轉身朝輔導員辦公室走去,夏夏跟在他后面試圖挽回,畢竟謝淮現(xiàn)在不僅是她債主還是她老板,更是昨晚飆著摩托車在昌平區(qū)的馬路上救她一命的人。 “淮哥你等等我,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br> …… 伊美賢當輔導員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校規(guī)需要補考三次的人,她那冷心冷面之下都有些同情這倆人的智商,發(fā)了卷子也不監(jiān)考直接出門了,把辦公室留給他們自由發(fā)揮。 夏夏用二十分鐘寫完卷子,殷勤地推給謝淮:“淮哥你信我,這次再掛我倒立拉稀,我直播吃.屎……” 女孩面帶真誠,謝淮卻想也沒想把她的卷子推了回去。 他對夏夏的信任已經(jīng)消失殆盡:“我信你個鬼?!?/br> 他忍不住吐槽:“你的智商到底是怎么考上南大的?高考作弊了吧?三十六分?我就是用屁股思考,用腳趾答題分數(shù)都比你高。” “還直播吃.屎?”謝淮冷漠地說,“別想從我這騙吃騙喝。” 夏夏:“……” * 謝淮和伊美賢杠上的事情,夏夏一個星期后才聽說。 事情的起因是謝淮的校規(guī)考試又掛了。 校規(guī)考試牽扯到輔導員的評優(yōu)。謝淮一考四十八分,二考三十六分,三考二十九分,極大程度上抹黑了伊美賢的考核評分,這對她一個完美主義者來說簡直是罪不可赦。 伊美賢在輔導員里出了名的脾氣差,學院里從沒人敢招惹她。 據(jù)說那天早晨她在辦公室動了大怒,把謝淮罵得狗血噴頭,隔著幾間教室都能聽見。 伊美賢罵累了坐下喝茶,嗓子沙?。骸澳悴粫瞿阋膊粫南牡膯??我都離開了你也不會抄?不開竅的豬腦子,我教書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么蠢的學生,真是蠢貨他媽給蠢貨開門,你簡直蠢到家了?!?/br> 謝淮被她罵一句兩句可以,罵十句八句也能忍。 可被她指著鼻子罵了一個小時,就也些惱了。 謝淮惱怒時的神色和平時沒什么兩樣。 他看著伊美賢,嬉皮笑臉地笑:“老師,我保證,你是第一次遇見我這么蠢的學生,也是最后一次?!?/br> 當時在場的人聽到他說這話都以為他是在哄伊美賢,直到過了一個星期后才明白他那句話背后的含義。 ——一星期內謝淮又補考了五次,每次卷面寫得整齊滿滿,分數(shù)卻從不超過二十。 伊美賢緩過味來氣笑了。 她沒力氣罵謝淮了,而是用辦公室的打印機印了一百張試卷,摔到謝淮面前:“喜歡做卷子是吧?喜歡做你就每天都來做一張,直到你能及格為止?!?/br> 謝淮半句也不頂撞她,笑得不羈又輕佻。 從那以后他每天早上必定光臨伊美賢的辦公室,胡編亂造做完一張卷子,然后才去上課。 這事看起來簡單,堅持下來卻需要相當強悍的毅力。 一開始伊美賢還興致勃勃,她以往都是九點上班,為了和謝淮較勁硬生生提前一個小時,就為了坐到辦公室給他監(jiān)考。 她早起了半個月,眼圈烏黑,睡眠極度不足,最后實在受不了,把辦公室鑰匙交給姜景州讓他監(jiān)督。 姜景州白天上課晚上還要處理學生會的瑣事,早起一個星期后也煩了,直接把鑰匙丟給謝淮讓他自己去開門。 謝淮每天七點起床,有條不紊收好上課要用的東西,七點半到伊美賢辦公室做卷子,八點半做完去上早課。 他像個定時鬧鐘一樣,每天準時出現(xiàn),風雨無阻。 伊美賢早上上班時心情洋溢,可每當看到謝淮擺在她桌子上的試卷臉總得沉下來幾秒。 謝淮有時起晚了來不及在食堂吃飯,就打包到她座位上一邊考試一邊吃早餐,有時是包子,有時是餡餅,有時是油條,吃完的塑料袋朝垃圾桶里一扔,她早上開門辦公室里一股油味。 伊美賢幾乎要被他折磨瘋了。 這天早上伊美賢推開辦公室的門,屋里清爽沒有味道,謝淮的卷子照例擺在桌面最顯眼的地方。 在卷子旁邊,放著一杯溫熱的紅棗豆?jié){。 伊美賢當了這些年輔導員,明里暗里也收了學生不少禮,她下意識覺得這是謝淮在向她求和,但她還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