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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大,一堆人圍著送來,師傅還特地恩準留下了他家的一眾小廝伺候他,本以為那樣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哥兒必然吃不起苦,大概沒過幾天就會哭鬧著要回家。雖說因為他體弱,師傅布置的功課不足,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剛開始扎馬步立梅花樁的時候哪個小孩不是又哭又鬧,沒想到這小孩特別乖巧老實,交代他的功課總是乖乖完成從不偷懶取巧也不要人為他cao心。雖然乖巧老實有乖巧老實的好處,但是一眾孩童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些活潑可愛聰明伶俐人甜嘴更甜的小孩比較顯眼比較討大人歡心,至于乖巧老實不會討人歡心的那個,最多在有人說起的時候花點時間想起他是誰然后夸他一聲“很乖”而已。這是謝萌收到信時腦海深處搜索出來的對衛(wèi)衍的唯一印象,等見了人后更確定雖然時間過了這么久免不了有些改變但和當年相比差別也不大,還是和過去一樣不愛說話,別人說笑的時候最多陪笑,要不大概只能大眼瞪小眼傻坐著冷場,實在無趣乏味的很。這般性格的人卻能甚得帝寵,實在是難以想象,只能說陛下的愛好很是與眾不同。“沒什么,外面風大,我們還是進去吧?!毙l(wèi)衍笑了笑,把話題岔開去。他剛才在想若幽王知道事敗后會牽連如此多的家人親朋下屬,在犯事前是否會猶豫?不過他不是無知幼童,什么話可以說什么話只能放在心里想想還是有譜的。就算謝師兄不會將這話傳出去,難保不會有耳尖嘴碎的人聽到傳揚出去,過手的人多了這話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到時候怕又是一場大是非。況且權力斗爭向來都是你死我活,成王敗寇自古皆然,若當日幽王事成,他們這些忠于皇室正統(tǒng)的人如今怕不知道埋骨何處呢。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在那如涼月色中,想到那疊厚厚的處決名單,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幽王是先帝么弟,當年幼帝繼位太后攝政,怕他留在京中生事端,給了他個幽王的封號將他遠遠打發(fā)到幽州來。景朝的親王分封制度不同前朝,為免皇權旁落,諸王封地里的民政軍政大權都由朝廷委派的官員掌握,諸王不過是掛個名頭拿些俸祿享受榮華富貴而已??v使如此,幽王還是經過十多年的雌伏,在封地里面苦心經營,終于于去歲秋獵的時候發(fā)難,后事敗身首異處。幽王乃皇族,誅九族當然是不可能,連皇帝陛下也是在九族之內呢。不過現(xiàn)在看來,別說是誅九族,要誅的九十族怕都不止。幽王一脈誅殺干凈自不必說,但凡和幽王有點干系的都牽扯在內,幽州原先的官員大部分被下獄嚴審,政務也因此一度癱瘓。說到這里衛(wèi)衍就不得不佩服謝師兄,有些人天生就是能干,為官多年始終被太后委以重任鎮(zhèn)守在雍州,此次危急關頭又將他調來幽州,不過短短數(shù)月,就讓這里恢復到井井有條的次序,觀之就不由得讓人佩服。次日宴畢,衛(wèi)衍等京都來的眾人與幽州主管此案的官員協(xié)商,定了行刑的日子時辰,然后開封案卷開始核對身份。這項工作有大理寺的官員負責,衛(wèi)衍能做的就是坐在旁邊喝茶。正事不用他cao心,只能邊喝茶邊煩惱他此次來要辦的另一件事。那日太后召見他,除了說一些勉勵警告他的話之外,還交代他來幽州辦一件事,只是他在幽州人生地不熟的,實不知道此事該如何著手,煩惱到日頭西落終于還是找來個幽州主管刑事的主薄詢問。“大人是問幽王府沒官拍賣的仆從奴婢?此事有戶房的人主持,下官叫人帶大人過去?!背龊跛囊饬?,此事極其簡單,被衛(wèi)衍問到的主薄很快叫來個差役給他帶路。幽王府并幽州各級官員被沒官的奴婢都關在一個很大的院子里面,外面有官兵看守著。衛(wèi)衍表明來意后,便有差役幫他搬來厚厚幾大冊名單,在里面細細翻找了很久,總算找到了他要找的人——綠珠,當年曾伺候過太后的一名宮女,太后知她為此事所累,憐惜舊情,命衛(wèi)衍將她贖出后好好安置。找到了人接下去的事情就簡單了,不過就是交銀子簽押帶人走。此事如此順利倒是衛(wèi)衍沒有想到的,不過也就此去了他一樁煩心事,完事后也沒有多想就丟在腦后了。等到二月十一那日,諸事完畢,時辰一到,開刀問斬,衛(wèi)衍的差事也就結束。離開前謝萌當然又好好款待了一頓,臨別時還送了一批幽州特產給眾人。眾人推辭不了也就紛紛收下,反正以景律論處,收點土特產不算行賄受賄,至于土特產下面有沒有別的東西,那就只有送者和收者心知肚明了。至于太后交代的差事,衛(wèi)衍想不出來該如何安置她才算好好安置,問她有何打算。女子自身已有計較,要往祁陽府投奔親戚,祁陽府就在運河邊上,正好順路,衛(wèi)衍便帶她一程。一路上兩人雖言談不多,相處倒也頗為融洽默契。世人均以為寡言的人會比較喜歡話多的人,其實寡言的人通常只是羨慕話多的人而已,真要相處起來,還是符合自己脾性的比較容易相處。綠珠姑娘知書達理進退有度,雖然只是短短相處幾日,兩人卻有了一見如故的感覺。往京城方向是順風而行,路上花的時間比去時快了一倍不止,不過是五日的時間,就到了祁陽府。因要送綠珠去投奔親戚,官船就在祁陽府的碼頭上??肯聛怼?堪稌r天色已晚,綠珠姑娘親自下廚置了一席,對衛(wèi)衍多日來的照顧聊表謝意。酒逢知己千杯少,酒不醉人人自醉。等第二天衛(wèi)衍醒過來,只留滿室余香,佳人已不知所綜,桌上留了張紙箋。“衛(wèi)大人大概對此事一頭霧水吧。內情不便細說,只需回京后將此事原由從頭到尾細細稟告陛下,陛下想必能猜到一二,切記切記。見后即毀。”衛(wèi)衍呆愣愣的拿著那張紙箋無法反應。這種事還要細細稟告?陛下稍微聽到一點風聲他就死定了。驀然間想起臨行前皇帝陛下的諄諄囑咐,頓時只覺前途一片灰暗,不由得開始奢望這船永遠到達不了京城。幾日后,幽州城外,十里長亭,一男一女正在話別。“謝大人與衛(wèi)大人好歹也是同門師兄弟,怎么一點都不顧同門情誼,如此算計于他?”問話的女子一襲青衣,巧笑嫣然,赫然就是那夜消失在祁陽碼頭的綠珠姑娘。“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想來我那衛(wèi)師弟一定能理解的。”悠然回話的另一人竟然是幽州知州謝萌。“謝大人就這么篤定陛下知曉此事一定會震怒?”“若陛下不在意,自然不會動怒;若陛下一般在意,想來他會吃些苦頭;若陛下非常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