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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想起今早西爾斯小院傳來的消息——白面又將悄悄搜刮來的小東西私下送給了他。這些微不足道的親近自兩方相識起就開始,直到現(xiàn)在,這是莫莫與彬霍完全無法對他抱有任何敵意的原因……之一。莫名的親近感才是令兩方合作融洽的決定性因素。當(dāng)然,兩位可憐的小伙伴并不了解白面后的真實,事實上他們從未試圖將德林與白面聯(lián)系到一起。兩者的差異確實驚人,由此可見德林的進步足以出乎所有人的預(yù)料。……科貝哲一直等候在大院外,當(dāng)他再一次抬起頭時,面前多出了兩位……貴族青年。之所以遲疑,是因為其中一人——領(lǐng)先者的外貌顯得稚嫩,那張可愛的娃娃臉與并不青澀(但矮)的身型還算匹配,總算能將其與少年區(qū)分開來。當(dāng)然貴族氣質(zhì)完備,科貝哲能從其一舉一動間找到與生俱來的傲氣。而后一步出現(xiàn)的青年明顯是切彌耶光輝之下受人們的審美所追捧的家伙,他穿著與另一位貴族相似的短衣,似乎是某種制服——個人軍預(yù)備役?科貝哲想起了什么似的眨巴眨巴眼睛,呼吸微微急促。他在兩人的瞪視下沒忍住后退了一步,哆嗦了半晌沒憋出一個字兒。好了,他想:這次可把臉丟盡了。但可憐的平民在極度緊張之下確實將那些禮儀什么的,通通忘光了。他咽下一口唾沫,想要潤一潤干澀的口舌,好歹發(fā)揮自己話嘮天賦的半分能力。但對方先開了口。“你是德林的哥哥嗎?”莫莫微笑,露出兩枚可愛的酒窩,“我是他的室友。他現(xiàn)在具體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人也許知道?!?/br>科貝哲茫然地“啊”了一聲。他有些搞不懂對方親切且溫柔地態(tài)度了,這就是圣都之中貴族的高貴涵養(yǎng)嗎?彬霍自然地接過話頭:“如果你不介意,我們現(xiàn)在就一道過去?!?/br>“……好的,感謝您的饋贈。”科貝哲最后干巴巴地說出了這句感謝語,切彌耶在上,總覺得這兩位貴族大人的興致并不亞于自己。他終于發(fā)覺到不對勁,并且敏銳地捕捉到這一切不自然的源頭,是他那位神秘且沉默的弟弟。*科貝哲一行人到達西爾斯的小院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亮敞了。方杜正巧在備馬車,勤勞的管家一面與車夫檢查著車廂部件是否完善,一面吩咐下屬將幾分密信各自送達目的地。臨近正午,德林好歹將一切收拾妥當(dāng),打算前往大教廷旁的一處地點與教皇密會。一對人馬并非坦蕩蕩地出現(xiàn)的。他們經(jīng)過幾番喬裝,與尾隨者糾纏了許久才得以逃脫。——科貝哲的猜想并無差錯。莫莫與彬霍作為西爾斯較為信任的存在,已經(jīng)在組建屬于西爾斯的個人軍預(yù)備役,相關(guān)物資調(diào)配以及情報要求,甚至初期的防御都得由西爾斯提供的力量建成。所以兩位貴族才會與接手事務(wù)的“白面”相識。兩方會面即使是私人性質(zhì)也不可松懈,至少西爾斯的這方小院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的。為了保護這一指揮點的安全,德林曾不得不與一眾神諭者“促膝長談”。所以莫莫等人的到來令他驚訝,而這種驚訝在看見科貝哲的一瞬間轉(zhuǎn)化成了驚喜。在西爾斯之前,就有人印證過德林并非一個毫無情感的復(fù)仇者,茶羅一家的存在他當(dāng)然時刻惦念。但現(xiàn)在并不是相認的好時候——德林抿緊唇,將視線輕輕的收斂了。“科貝哲先生,”他說,“在我回來之前,你可以選擇四處走走。有關(guān)……德林的事,今晚再談?!?/br>他禮貌地一點頭,而后將目光轉(zhuǎn)向一旁氣勢洶洶的兩位舊友:“你們也有所需要的話,那么今晚我會派遣使者邀請各位,往烈焰酒館一聚?!?/br>“當(dāng)然——”德林最后補充道,“你們也可以選擇在此等待。不會太久?!?/br>而后戴有白色面具的青年就再沒有多做停留,帶著包括西爾斯的信件在內(nèi)的一沓情報,往馬車走去。第74章德林到達時阿勒忒克正在做飯。梅林依舊是過去的模樣,大概是因為缺少打掃的緣故,地面上鋪了厚厚一層的枝葉花瓣。結(jié)界內(nèi)的風(fēng)并不寒冷,甚至帶著奇特的溫柔氣息,德林讓方杜像往常一般把馬車停在稍遠的位置,而后摘下面上的白色面具,低頭整理衣物。抱著一沓牛皮紙走近木屋時,一陣風(fēng)將半掩著的木門吹開了。褪下神袍的老人正在屋內(nèi)試圖烹制一壇野菜——祈禱日臨近,他不得不強忍口腹之欲,以至于那一頭總是容光煥發(fā)的銀發(fā)也蔫蔫地,有氣無力。德林沒有打擾他,而是將東西放在一邊,沉默地立在一旁等待。阿勒忒克最先開口。他將手中的銀勺擱在一旁,用粗布慢吞吞地將衣上的污漬擦去。原本放在一旁的眼鏡重新架上鼻梁后,這位老者才露出一個精神的和藹笑容:“又來了?今天沒法在這里吃飯了吧?”有些無奈的,德林點了點頭,“出了一些事。”“奧斯韋德的貴客到了?”“是?!?/br>木屋內(nèi)的沉默拉扯著氣氛,兩位隸屬不同的從神者都在各自思索什么。德林注意到這位老人的指尖在細微的顫動,仿佛在計算什么。這種時刻,他的目光不由被屋外的樹海吸引——也許是結(jié)界的緣故,那些梅花從未凋謝,淡色的花瓣謹慎地漂浮在半空,慢慢往地上落去。草地里靜靜窩著一片水洼,那些透明的露水捉住花瓣的一角,一點點地吞噬著。而后——德林微微怔愣:那片花瓣仿佛溺死了,沉在了水洼的底端。不僅是那一片。所有懸浮的花瓣都沉于水底,漫天的淡色都消失了,它們加速下墜,半空之中在沒有花瓣的影子。整個天地仿佛死去,風(fēng)也死去。“——太早了?!卑⒗者松硢〉穆曇糍亢鲰懫?,“還不是時候,再等一等。我明白,你并不想讓西爾斯參與其中,懼怕三脈的臨死反撲會刺傷他?!?/br>懼怕。德林咀嚼著這個詞語。話音剛熄,一陣風(fēng)吹過?;ò暧指〕鏊?。這個世界仿佛在這個瞬間糾正了他的錯誤,讓一切歸于正軌。阿勒忒克仿佛沒有察覺,又像是早已知曉一切,他用那副被歲月撕磨得富有質(zhì)感的嗓音低聲道:“孩子,好孩子,你本該像他相信你一般信任他——吾神從不曾放棄他的信徒。”最后一句有些莫名其妙。老人用的是“吾神”,仿佛刻意將兩人的信仰區(qū)分開來。但德林偏偏能夠理解——仿佛某些思想順著這句話一同進入他的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