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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一寒,冷冷看著門口,賈政也端坐不動。只見一前一后兩個人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后面那個哈著腰,低著頭,前面那個青年卻像是進了自家的院子一般悠閑自在,只見他長身玉立,修眉入鬢,秀長的雙目,勾起的眼角,微挑的長睫,墨色的眸子波光流轉,涼薄潤澤的紅唇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一個美人兒,只可惜這美人兒美的太過鋒利了一些,那宛若天然含笑的眼中,眸子卻是冰寒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帶著居高臨下的傲然和漫不經(jīng)心,連那帶笑的唇角也鋒利如刀。原端著架子的汪晉徽和賈政一看見他,忙站起來,正要行禮,那青年一抬手,道:“都免了,爺今天是來當被告來的!你們兩個才是大爺。”賈政和汪晉徽對望一眼,都露出苦笑來,這下,事情可鬧大了……只不過汪晉徽的苦笑中帶著一絲歉意,這位爺親自來當被告,他就算想秉公處理只怕都不敢了,更別提偏向賈政了。賈政苦笑中帶著無奈,他打官司原就不是為了一定要贏,現(xiàn)在更是不敢贏了,但是只怕已經(jīng)惹到這位爺了……聽說這位爺可是出了名的心眼小,還不知道怎么善后呢!賈環(huán)一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這個人來頭大的很,不過這次官司本來就是幌子,并不會朝死里得罪人,事后好生挽回也就是了,是以顯出天真之態(tài)來,道:“父親,這個就是黑了我們家銀子的劉林嗎?”“環(huán)兒!”賈政喝道:“不許對九爺無禮!”“不是嗎?”賈環(huán)看了九爺一眼,道:“這位……九爺,你弄錯了,我們沒有告你呢!”九爺冷冷梭了他一眼道:“劉林是爺?shù)娜耍氖戮褪菭數(shù)氖??!?/br>“可是……”賈環(huán)道:“那也要他先把你招出來,然后汪大人找你麻煩,你才能當被告的……是吧,汪大人?”汪晉徽道:“按律來說,正是如此……不如九爺您先坐著聽審?”不是他偏向賈家,而是正要讓這位爺當被告的話,這案子也甭審了,外面那么多人看著呢,不管結果如何,過場總是要走的啊。九爺當然也不是真的來做被告來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也就夠了,冷哼一聲坐下,對仍恭立一旁的賈政道:“賈大人可真是出息啊,堂堂四品京官,為了幾兩銀子把個小老百姓告上公堂,賈大人這下可真要千古留名了??!”賈政冷汗都出來了,道:“九爺取笑了?!?/br>九爺一拍桌子:“誰給你玩笑!”賈政心中一跳,賈環(huán)已經(jīng)略略猜出了眼前人的身份,反倒不怕了,老爺子家教嚴著呢!道:“那按九爺?shù)囊馑迹龉俚挠錾喜黄绞?,就不應該來衙門找個公道,反而該帶了奴才、擺了官威,去將那人直接打一頓,然后自己拿著銀子回家不成?”九爺一噎,冷哼道:“賈政,你這兒子倒也伶牙俐齒的很,可惜太沒規(guī)矩,爺說話的時候,什么時候輪到他來插嘴!”賈環(huán)也冷哼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個什么爺?我還是三爺呢!”九爺怒道:“賈政!”賈政正要呵斥,一個沉穩(wěn)清冷的聲音響起:“環(huán)兒不許對你九哥無禮?!?/br>“九哥?”賈環(huán)和九爺同聲驚呼,然后對望一眼,一個冷哼一聲,一個翹著鼻子做了個鬼臉,卻又同聲道:“四哥?!?/br>汪晉徽見鬼似的望向賈政,卻見他的臉上五顏六色的,比自己還難看,兩人強打起精神和胤禛見了禮,再次坐下,胤禛才道:“環(huán)兒見過你九哥,他和你八哥關系最好。”這句話卻不是說給賈環(huán)聽的,不過是告訴胤禟,賈環(huán)和胤禩也是認得的。賈環(huán)不請不愿的行了禮,伸手道:“見面禮!”胤禟八竿子摸不著頭腦,自己哪里來的這么個弟弟,靈牙利齒的頂撞自己不說,還要見面禮?很想直接甩臉子,但是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老爺子的意思,別說胤禛替他認弟弟,就是他自己想認也沒那個膽子呢。悻悻然從腰上接下一塊玉,仍給賈環(huán)。賈環(huán)把玩一陣,問道:“九哥,這塊玉能賣不?”胤禟沒好氣道:“給你就是你的了,隨你怎么處置?!?/br>賈環(huán)喜笑顏開道:“還是九哥好,不像四哥那么小氣,給我一塊不許賣的玉。”不許賣的玉?胤禟心中一跳,目光落在胤禛腰上,那里掛著一方美玉,竹報平安的紋路,暫新的絳子,頓時臉色微微一凝,道:“好說好說,一會兒官司了了,九哥請你喝酒去?!?/br>賈環(huán)目的達到,笑道:“喝茶才去,喝酒不去?!?/br>“喝茶就喝茶!”胤禛豈會不知道賈環(huán)的心思,也不介意,道:“阿瑪知道你跟人打官司,怕你吃虧,讓我來看顧些兒,早知道九弟也在,我也就不多跑這一趟了。”見胤禛將康熙都擺出來了,胤禟敷衍道:“好說好說,不過這官司嘛,還是要汪大人來秉公處理才是,汪大人,人都到齊了,升堂吧!”也不是多懸疑的案子,事實清楚明白,賈政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敢贏官司了,但是狀子和證據(jù)等物是早就交上去了的,包括劉林親手寫的五十四萬兩銀子的收據(jù),還有這些材料的清單、價格林林總總,狀子上也清清楚楚寫了目的,要求退還多收的二十九萬兩銀子,或者退貨。劉林聽懂胤禟的暗示,知道主子并沒有在官司上讓步的意思,也不否認確實收了這么多銀子,只說生意場上的規(guī)矩,銀禍兩清,出了大門概不退換。案子并不需多審,就看汪晉徽怎么判了。賈環(huán)見汪晉徽左右為難,腦門上都急出汗來了,他看一眼老神在在的胤禟和面無表情的胤禛,既然九哥都叫了,幫自己一個小忙應該不成問題吧?而且他總覺得胤禛不會讓自己吃虧,于是開口道:“若是正經(jīng)買賣自然是這樣,但是既是欺詐,怎能一概而論?比如民間若在擂臺上若簽下生死契,便生死無怨,官府也不管,可是若有強人逼迫人寫下生死無怨的文書,然后將人殺死,官府也不管嗎?”賈政在一旁急的跟什么似的,他巴不得汪晉徽立刻判他輸才好,可賈環(huán)偏不識趣,他咳嗽了好幾次也假裝聽不見。劉林道:“這怎么一樣?”“怎么不一樣?”賈環(huán)道:“殺手逼人寫下生死無怨的契書,騙子騙人簽下銀貨兩訖的文書……都是犯法的!”劉林急道:“我何曾偏他?是賈大人自己要簽的!”賈環(huán)道:“我珍大哥哥又不傻子,明明知道你賣的東西比人貴還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