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
,得有你親自陪同才能上樓,快遞是個大件,相當(dāng)沉?!?/br> 腦子遲鈍 的黎茶茶沒想起自己最近買了什么大件物品。 她最近是買了不少東西,但印象中沒有大件。 她拿著手機(jī)下樓,然后見到一個巨大的箱子,比她稍微矮了一點(diǎn)點(diǎn),包扎得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此時此刻,饒是腦子再遲鈍,記憶再斷片,黎茶茶也能肯定這不是她買的東西。 她說:“您看看是不是送錯了,我沒買這么大的東西?!?/br> 順豐小哥掃了眼快遞單,說:“是一家酒店發(fā)出,發(fā)出人姓劉,是酒店的經(jīng)理。” “什么酒店?” 順豐小哥報(bào)了酒店的名字。 黎茶茶又是一愣,不就是昨晚他們社團(tuán)聚餐的酒店嗎? 她說:“能開箱嗎?我想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br> 順豐小哥爽快地說:“好嘞?!?/br> 片刻后,黎茶茶有些風(fēng)中凌亂,陷入了對自己人生的嚴(yán)重懷疑中。 ……紙箱子里是一張靠背椅。 相當(dāng)眼熟。 昨天晚上他們的十二人餐桌坐的就是這樣的椅子,自助餐環(huán)境主打奢華歐式風(fēng),他們的靠背椅全是那種帶著天鵝絨坐墊,靠背是隆重的歐式雕花,如今正安安靜靜地立在紙箱子里。 斷片如黎茶茶在這個時候觸物生情,也不由回憶起來了。 “……椅子說它不想讓我走,它喜歡我,它要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死也不要分開,生是我的椅子,死也要跟我進(jìn)火葬場?!?/br> “我覺得它喜歡我……” “真不許騙我,椅子身上有我的香水味,你不能拿其他椅子來騙我……” 黎茶茶的耳根子漸漸泛紅。 黎茶茶生怕麻煩到了顧恬,先咨詢了顧恬的意見,沒想到顧恬對這張豪華歐洲宮廷椅很是喜歡,強(qiáng)烈建議黎茶茶留下來。黎茶茶思來想去,最后換了寢室自帶的椅子。 她坐在上面,對著電腦,覺得自己自帶公主風(fēng)。 ……人生頭一回在丟臉的邊緣游走。 譚明張東祁馨三人雖然不是同個系的,但是因?yàn)橥瑐€社團(tuán)的關(guān)系,三個人平常也會經(jīng)常聯(lián)系。今天學(xué)校放假,三人昨晚吃了頓好的,今個兒白天又湊到了一塊,在食街的一家咖啡廳里探討社會主義。 譚明率先發(fā)言。 “你們沒有人好奇昨晚南哥和茶茶師妹干什么了嗎?” 張東說:“能干什么?師妹都喝醉了,社長頂多送她回寢室,而且以社長的老父親心態(tài),肯定把師妹照顧得妥妥帖帖的?!?/br> 祁馨附和:“是啊,頭一次看社長這么會照顧人,話說昨天見社長吃了這么多蛋糕,實(shí)在驚呆我了。咱們社長吃東西十分隨意,有吃的就成,但女孩子愛吃的那些,他基本都不碰,沒想到一口氣吃了這么多蛋糕,看來社長還是喜歡吃蛋糕的。以前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好意思跟我們說,每次見我們吃,他都沒吭聲。下次我們買了蛋糕,得分社長一塊。我也想要社長當(dāng)我爸爸。社長真的很照顧茶茶師妹!” 譚明卻嘆了聲。 他瞅了兩人一眼,忽然問了句:“你們倆是不是都從來沒談過戀愛?” 然后,譚明被兩人齊齊地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你自己談過一樣?!?/br> 譚明表示:“我雖然沒有實(shí)踐經(jīng)驗(yàn),但是我有理論經(jīng)驗(yàn),多少兄弟失戀都找我傾述,是我!上帝之子!帶他們走出失戀的低估!迎來新的人生!” 祁馨“呵呵”一聲:“是誰一和女孩子說話就緊張,女孩子跟你說句話你腦補(bǔ)生男孩還是女孩?” 譚明:“瞎說,我和你說話就不緊張,哦對,祁哥你不是女的。” 張東說:“祁哥是女孩子,你才瞎說?!?/br> 譚明很空虛,每次跟他們兩個人吵架,他們都自動結(jié)盟 ,他一個人根本吵不過他們兩個人。 他戳著手機(jī),感慨:“還是社會主義好啊?!?/br> 祁馨:“社會主義父女情好?!?/br> 張東:“社會主義父女情妙!” 譚明更空虛更寂寞了。 他get到的點(diǎn)沒有人懂,而且似乎連當(dāng)事人都不懂,他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身懷世界終極寶藏的男人,每天暗搓搓地提示著一群傻乎乎的笨鳥,就差在他們耳邊喊:別天真了!你們真以為是社會主義父女情嗎?那都是滿滿的狗糧!狗糧! 忽然,譚明傻傻地愣住了,仿佛見到了什么可怕之極好比如世界末日級別的東西,張大了嘴巴,整個人失聲了。 張東和祁馨順著譚明的視線望去,兩個人也失聲了。 拱橋上,站了個人。 那個地兒,是社長最愛抽煙的地方,因?yàn)槠瑤缀鹾苌偃藭吣抢铩?/br> 而此時此刻,一道頎長又挺拔的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站那兒,漫不經(jīng)心地抽著煙。 煙圈之下,是一張干干凈凈的臉,輪廓深邃,沒有任何胡子。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我我我我我我……” “他他他他他他……” “呃呃呃呃呃呃……” 張東祁馨與譚明三人對視一眼,竟是也半天說不出話。實(shí)在是太震撼了!他們?nèi)齻€人都做好了等社長二十年后還是這個模樣的心理準(zhǔn)備!譚明甚至精心準(zhǔn)備了一個二十年的梗, 等二十年后與南哥見面時, 嘿嘿地笑, 說南哥您跟二十年前長得一模一樣, 一點(diǎn)兒都沒老,時間對你真好! 但是! 現(xiàn)在! 他們的社長南哥剃胡子了! 三個人不約而同產(chǎn)生了一個相同的疑惑。 張東弱弱地提出:“那……真……的……是……社……長嗎?” 祁馨說:“社長是不是有雙胞胎弟弟?流落在外多年的那種?!?/br> 譚明深沉地說:“還是我們?nèi)齻€人在做夢?” 互相掐了下。 疼得要命。 三人確認(rèn)不是在做夢。 譚明痛心疾首地說:“光天化日之下, 南哥剃了胡子,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祁馨思考片刻, 問:“是不是社長受什么刺激了?” 張東說:“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啊,社長跟平時沒什么區(qū)別, 難道是我們散了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誰敢上前去和社長打聲招呼?” 譚明聽到這話, 若有所思地問:“你們有誰和茶茶師妹聯(lián)系了嗎?” “沒有?!?/br> 譚明翻了下群里的聊天記錄, 沒發(fā)現(xiàn)黎茶茶有說話,也是此時,他驀然靈光一閃, 說:“我想到一個讓南哥主動過來的辦法!”說完, 他拿出手機(jī)飛速地拍了張不遠(yuǎn)處拱橋上的背影, 然后發(fā)到了群里, 順便艾特了南哥,問—— 我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像南哥你的人,是不是很像? 片刻后, 拱橋上的身影動了, 目光落在了玻璃窗后三張閃著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