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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我洗了再還你吧……”廖枯人不由分說,一把抓回來揣進褲兜里?!案陕镞@么客氣,楊經(jīng)理。說起來,我跟你還是舊相識呢?!?/br>楊滿笑道,“廖先生真會開玩笑?!?/br>廖枯人一臉認(rèn)真,“你真的不記得了?”楊滿很無語,正要質(zhì)問他。吳麗環(huán)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橫插進來搭話,“廖先生也來了,我怎么才看見,該死該死。您沒帶女眷來呀?”楊滿看了吳麗環(huán)一眼。吳麗環(huán)在廖枯人那兒碰了壁,心里埋了根刺,再見面說話就有些放肆。廖枯人笑笑,“今天我是來當(dāng)許仙的。”“哦,那白娘子呢?”“在法海那兒。”楊滿回望過去,兩人正在謝幕。臺上的白素貞很嬌媚,嬌媚中自有矜持與高貴,既仙又妖。旁邊的男子一襲長衫也一樣豐神俊朗。喬正僧解釋過他的名字。他當(dāng)然不是法海,如果他真是法海,那他有實力橫刀奪愛,只要他過得了自己這一關(guān)。第5章戲落幕了,許仙還是接走了白娘子。楊滿飽含歉意,“情報錯了,沒想到廖枯人好這個,怪不得吳麗環(huán)沒機會。”喬正僧毫不在意,他笑笑,“沒關(guān)系,我們不是還有貝子爺么?”楊滿一臉詫異。喬正僧繼續(xù),“這仗快打完了,西華教堂的神父正在調(diào)停,廖枯人也要去。”“這是貝子爺說的?”喬正僧點了一根煙,做了個不言而喻的表情。“那我們的貨可以出關(guān)了?”“我想應(yīng)該快了。”廖枯人果然走了。雖然北平并不遙遠(yuǎn),但嵐熙就有點失魂落魄。喬正僧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變著法子去親近他,倒真的慢慢見了成效。貝子爺頗有點風(fēng)流文采,偶爾填了詞曲寄過來。喬正僧拿著又唱又念,南腔北調(diào)的,被楊滿看到了,忍不住提個建議,“要不要找個正經(jīng)師傅學(xué)一學(xué)?”喬正僧馬上說,“要什么師傅,你不就會么?來來來……”楊滿翻個白眼,冷冷的道,“我不會這個?!?/br>“那你會什么?”“我會十八摸?!?/br>喬正僧笑了。他倒不介意學(xué)十八摸,可十八摸里面摸的是女人,唱出來不應(yīng)景?!笆嗣?,就是詞要改改。”楊滿也被他逗笑了,忍不住想問問喬正僧,什么時候開始對男人感興趣的。當(dāng)然他最后也沒開口。熟歸熟,喬正僧到底是他的老板,他還不夠格拿老板的私生活打趣。沒等廖枯人回來,戰(zhàn)事已經(jīng)停了。城內(nèi)外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原來的政府解散,就地成立了新的國會,正在拉大旗選舉。這次鐵板釘釘,英美兩友邦監(jiān)督,再不會變了。嵐熙興致勃勃的來找喬正僧,說新國會請皇上參議,皇上招人去紫禁城開會,要商量這事兒呢。喬正僧興味索然,他懨懨的表示,這種家國大事輪不到他這等斗升小民參合,但如果貝子爺要去,他愿意出錢出力,車馬相送。楊滿就站在旁邊看他玩欲擒故縱。其實楊滿也猜不透喬正僧到底是不是在玩這招,因為此刻他有煩心事。剛剛楊滿就在跟他說這個,因為時局太亂,海關(guān)碼頭也出了點亂子,新人換舊人,現(xiàn)在他們的船被百般刁難,貨都卡在港口出不去了。自古水陸兩條道,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區(qū)區(qū)幾步路,喬正僧的手夠不著了,為這事已經(jīng)頭疼好幾天了。嵐熙被喬正僧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惹惱了,他馬上起身告辭,話里有話的說不用送了,他不缺錢不缺車不缺馬更不缺人。貝子爺生氣的樣子挺招人疼,臉白的沒有血色,額角微微出汗,芊芊玉手捏緊了把手猛開猛關(guān)。門哐當(dāng)一聲,差點震落了旁邊電話上的聽筒。楊滿盯著喬正僧,喬正僧也抬頭看他。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的意思,最后還是喬正僧打了個哈哈,“沒事,晾一晾也好。”“廖枯人快回來了。不對,說不定貝子爺要去北平?!?/br>“別管他了,說說碼頭。新當(dāng)家的叫什么,項寶通?這名字怎么有點熟……”“你不記得他了?”喬正僧仔細(xì)回想了下,搖搖頭。楊滿只好幫他回憶,“去年他在仙月林鬧事,打壞了我們大廳里的一盞水晶燈。后來盤爺帶他來賠錢賠罪,你忘了?”“那他該是天字會的,怎么跑到青幫去了?”“青幫前陣子內(nèi)杠,具體怎么回事,我得去問問盤爺……”“你別去?!眴陶⒖檀驍嗨?,然后又加了一句,“要去也是我去?!?/br>趙金盤是天字會頭目,常常光顧仙月林,楊滿跟他很熟。可這次喬正僧決定不假他人,親自出馬。喬正僧不喜歡流氓,但他也能逢場作戲。脫下西服外套,松了領(lǐng)口的扣子,煙吸兩口就丟地上用腳碾,皮鞋上一層灰。趙金盤見了他很放松,樂意跟他談生意。這次見面還是有收獲的,喬正僧投其所好,送了一把好槍,幾杯茶下來,事情便清楚了。原來天字會接手了碼頭生意,項寶通現(xiàn)在是龍頭老大了。趙金盤不無感慨的說,“長江后浪推前浪,項寶通這小子夠狠,比老子當(dāng)年都狠。不過碼頭上混,不狠壓不住?!?/br>于是喬正僧問,“那就是說現(xiàn)在,就連盤爺你,也壓不住這小子了?”趙金盤做了個為難的表情?!斑@一次我可以幫你,賣個人情也不是不行??晌冶2积R下一回……”“我已經(jīng)塞了不少錢了,盤爺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跟我有仇?”說到這里趙金盤笑起來,拍著喬正僧的手說,“喬先生不記得了,可以去問問你們楊經(jīng)理。”喬正僧無奈答應(yīng),正要起身告辭,趙金盤忽然看茶留客。太平猴魁,第三道水依然幽香漂浮。趙金盤拿起喬正僧送的那把槍,地道的美國貨,把玩之間隨口問了句,“忽然想起來,有件事得問一下喬先生,楊經(jīng)理是你的人么?”喬正僧賠上笑臉,回應(yīng)道,“我差點忘了,我還帶了樣好東西來孝敬您?!闭f完跟同來的劉羅新使個眼色,劉羅新馬上搬進來一個大箱子。箱子里是把古唐刀,看得出手柄修補翻新過,金銀絲交錯,纏繞出精美的圖案。唐刀的鍛造技術(shù)早已失傳,經(jīng)年日久,刀身略顯暗淡,唯有近身的那一刻,方能感受它的凜冽。拿起來鑒賞,趙金盤不禁感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