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遷回舊居,也算是喬遷之喜吧,邀請他過去做客。喬正僧沒什么興致,就把劉羅新叫過來,讓他挑一份禮,提前兩天送過去完事。嵐熙大概也猜到他不想來,竟找了他公司的合伙人,還有呂會長一道當(dāng)說客。早聽說呂家有個正當(dāng)嫁齡的七小姐,尚未出閣,要挑個半公開的場合亮相。一想到這個,喬正僧就一個頭兩個大。他回家敲著桌子問楊滿,“你還記得呂三小姐嗎?”三小姐受的是閨秀教育,沒出過遠(yuǎn)門,性子也內(nèi)向。但那一回也不知道怎么的,膽子就大起來,很是糾纏了一番。這種養(yǎng)在深閨的小姐心思細(xì)膩,喬正僧怕她受刺激,又不好把話挑的太明。為了擺脫她,真是費勁心思。好在家里人看出眉目來,幫她另作打算。好像是第二年就嫁了人。因為呂家頗有權(quán)勢,所以那段時間喬正僧有點招架不住,甚至想過隨便找個女人,先擋一擋再說。他跟楊滿商量,讓吳麗環(huán)跟他一陣子,楊滿不同意,兩個人還吵了一架。楊滿聽他提這個,就很奇怪,“呂三小姐怎么了,她不是早就結(jié)婚了?”“她有個七妹,好像是在香港念了書回來的。他們家的教育倒是進(jìn)步了?!?/br>楊滿明白他的意思了,“難道呂家,他們又……又相中你了?”喬正僧露出很無奈的表情:“已經(jīng)給我看過照片了?!?/br>楊滿忍不住問,“那好不好看呢?”喬正僧回憶了一下,然后不帶感情的評價,“是個美人?!?/br>楊滿不說話了,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喬正僧走過來,伸手撫弄他蓬松的短發(fā),隨后便搭到他后頸處。指頭從肩膀滑落,直往后背心里鉆。楊滿覺得癢極了,忍不住仰起頭來。喬正僧便俯下身,兩個人的鼻尖湊到一起。以為他要吻下來了,結(jié)果卻沒有。鼻息像是羽毛撲扇的風(fēng),在沙漠里要吹干人的灼熱。楊滿看到喬正僧的眼睛很深,而自己的影子在上面浮沉。也或許,對方才是臨水而照的人,楊滿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又看到了什么。但自己這一汪待飲的水,卻是想要他取一瓢,喝下去就好。喬正僧直起身子來,站著對他說,“明天你陪我一起去?!?/br>貝子家,他的舊情人?楊滿簡直不敢相信,“我……為什么?”“你要不想去,我也不逼你。不過可別后悔。”直鉤明晃晃的,不怕他不來咬。但喬正僧快要藏不住企圖的樣子,就不是垂釣的姿態(tài)了。看得出來,楊滿還在猶豫。但喬正僧已經(jīng)走開了。他坐到桌子另一頭去抽煙,手半蓋著臉,就這么架著不放下來。“我跟他……貝子只見過一面,又沒有被邀請,怎么我也要去?”看到對方還在問,喬正僧氣的煙吸不進(jìn)去,一時糊涂把雪茄碾在缸子里。“你是笨蛋嗎?我不說,你自己想。明天晚上六點,我到仙月林接你?!?/br>見怪不怪了,他們在工作上,也常常面臨這種局面。有一回劉羅新喝醉了,破天荒發(fā)了點牢sao,說的就是喬正僧太獨斷。但末了他又不無酸意的表示,喬先生對你好。楊滿聽了很無語。他們的沖突其實很多,有時候放在明處,有時候暗潮洶涌。喬正僧偶爾也會讓步,但他發(fā)起火來,說話極其傷人。有一次把煙頭甩到窗簾子上,還差點點著了整間屋子。可最后劉羅新卻指著他鼻子喊,別生在福中不知福。換成我,他還會燒房子?直接把我點了差不多。這就是他從來乖順,說東不敢往西的原因?楊滿有一點心驚。但他轉(zhuǎn)念又覺得,這無非是給自己的私心找借口,因為劉羅新要保住飯碗呀。那么自己算不算一個好的職員?至少在對抗的時候他從未想過,如果喬正僧讓他滾蛋的話該怎么辦。六點鐘是沒時間回來換衣服的。所以楊滿第二天帶了一套西服去舞廳,打算在出發(fā)前換上。天冷的滴水成冰了,但喬正僧還要在車?yán)锩嬲垓v。只要楊滿在,喬正僧就絕對不開車。這讓人覺得他請個汽車夫,就是為了坐后排在路上廝混的。所以不光是常媽,小榮也心知肚明了。喬正僧是旁若無人的,一邊激吻著,手就伸到楊滿的雙腿間。隔著褲子,也能摸得情難自禁。最近是越來越邪性了。明明是細(xì)弱的綿軟的,伏在那里像一只昏迷的雀,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去碰它。就這么捂在掌心里,也有一種別樣的悸動,使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但楊滿反感他這樣。畢竟上回不小心硬了的時候,對方激動的樣子他還記得。這就說明喬正僧是正常的,并沒有愛一種殘缺的嗜好。雖然,喬正僧此刻的情動也是貨真價實,吸著他的耳朵說,“幫我一下?!?/br>楊滿懂得這個意思,俯下身幫他解開褲子。喬正僧低下頭,看到楊滿趴在自己腿上。扯掉圍巾后,露出來的那一截脖頸,看上去盈盈一握,在冬天里就格外誘人。那么夏天呢,喬正僧想,不知道他肯不肯穿一雙玻璃絲襪。下車的時候,楊滿的鬢角沾著碎發(fā),他出了一點汗。還有唇也是紅的,柔軟濕潤的樣子。小榮幫忙開門,始終低著頭。但楊滿站在路邊,看著他坐回到駕駛位。他們在后視鏡里對望了一眼。喬正僧在車上喊,“快點進(jìn)去,外面太冷。”明明也沒風(fēng),但寒氣是悄無聲息的往骨頭里鉆。楊滿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或許就是因為天寒地凍的,下午項寶通出現(xiàn)的時候,手下人一窩蜂的往里面擠,黑壓壓的站了一片。被叫出來的時候,看到這么些人,楊滿就知道來者不善了。項寶通脫掉黑呢子大衣,里面一件綢子長衫加翻毛皮馬褂,倒也是別樣的中西合璧。楊滿是沒看過他這樣打扮的,自從他騰達(dá)后,他們就很少見面了。“九爺,這么冷的天,還帶兄弟們來捧場?”當(dāng)初拜堂口的時候,項寶通排第九?,F(xiàn)在稱爺了,就連喬正僧見了他,也一樣的這么稱呼。項寶通左右看了看,馬上吼,“怎么都進(jìn)來了?滾滾滾,給我出去?!?/br>楊滿覺得好笑了,站到門口也沒什么分別,一樣影響生意。不過他還是好聲好氣的說,“到底有什么事,要不要進(jìn)去說?”項寶通心里一動,覺得這個人又輕又軟的聲音,還真他娘的好聽,也難怪女人喜歡他。不對,見鬼了,男人也喜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