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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重生成渣攻的腿部掛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

分卷閱讀44

    一病,整個謝家便緊張地不得了,謝則年后便留在了謝家,而謝何也特意從會稽趕了回來。

四郎自幼身體不好,謝氏夫婦和謝家年長一些的孩子都覺得,是因為四郎還在王氏腹中的時候,南陵毒害王氏,導(dǎo)致誕下的孩子也體弱多病。因為那些舊事,謝氏夫婦格外寵這個孩子,也養(yǎng)成了他嬌生慣養(yǎng)的性子,什么都要最好的。

謝何還未走進房間,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面而來。他剛推開門,一個藥碗便從里面被扔了出來:“我不喝了,苦死了,就讓我死了算了!”

謝何沒有立即進去,而是不由得想著,南陵的身子里也是種了毒的。

王氏并非普通的弱女子,總不能一直被人害著。南陵勢大,卻比不過王氏聰慧。這也是后來兩敗俱傷的原因。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往日里看似理所當(dāng)然的事,也充滿了疑點。謝何走了進去,四郎躺在床上,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表情很不開心。見了謝何,他便收斂了那些戾氣,平和著氣息道:“父親來了?!?/br>
謝何有些心不在焉,只是盯著四郎的臉看著。他生病許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慘白,謝何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當(dāng)年他從戰(zhàn)場中歸來時,看到南陵躺在棺木中的樣子。

“阿爹,二哥呢?他說要帶我出去走走的?!彼睦蓡柕馈?/br>
“你的年歲也不小了,還想著玩的事?!敝x何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嚴(yán)厲。

謝何待他一向?qū)捜?,四郎不由得有些不自在:“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還不如多玩玩。阿爹,我最近總覺得有個人站在門口看著我,像極了那個短命鬼?!?/br>
“謝盞的年歲與你相當(dāng)……”謝何道,心中有些不快。

“所以他死了便非要拉著我嗎?”四郎面色籠罩著一層陰郁之氣,往床上一躺,捂著胸口又咳嗽起來,咳得像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謝何不由地有些心神不寧,四郎畢竟是一直寵著的,許多事都成了習(xí)慣。他安撫了一番,才離去。

走出來的時候,外面明明是大太陽,他卻覺得自己身上像是縈繞著一層陰氣。

王氏身體不好,謝何本是不想提這件事的。只是他想了幾日,最后覺得疑點越來越多,多到不能再繼續(xù)隱瞞了,終于跟王氏提起了這件事。

王氏聽聞這件事后,先是一驚,下意識地想要反駁,然而反駁的話到了喉嚨口,還是咽了下去。四郎是她養(yǎng)了二十幾年的兒子,如今突然有人說四郎可能不是她的兒子,她自然接受不了。

“我細(xì)想過了,三郎的眉眼,是和你有點像?!敝x何道。

謝家兄弟姐妹,樣貌都有相像的地方,而三郎和阿休最像。阿休本是有些隨王氏的……

王氏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覺得太陽xue一陣一陣地抽疼:“謝郎,讓我好好想想,我要好好想想?!?/br>
當(dāng)王氏不是果斷否決他的時候,謝何便覺得心沉下去了一些。王氏這般表現(xiàn),便是她也想到了一些事。當(dāng)年,王氏生育的時候,謝何不在身邊,所以王氏知道的事,顯然比他多。

王氏一向是沉穩(wěn)內(nèi)秀的,看著王氏這般無措的模樣,謝何便不再多言,只是坐在一旁陪著,心事也越來越重了。

第039章身世(五)

夏日午后,偷得浮生半日閑,她躺在院中的竹椅上,撐著腦袋瞇了一下眼,再睜開的時候,身邊已經(jīng)多了一個堪堪竹椅高的小娃娃,那娃娃扎著兩個小髻,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唇紅齒白,正盯著她看著。她被瞧得心都化了,不由地伸出手去摸了摸他那毛茸茸的腦袋。小娃娃地眼睛突然一亮,伸出肥嫩手便抓住了她跌落下去的衣角,稚嫩而笨拙地喊了一聲:“娘娘?!?/br>
小娃娃先是試探地喊了一聲,見她沒生氣,又一連喊了幾聲“娘娘”。像是得了什么趣一般,越喊越得勁。

她養(yǎng)了許多孩子了,身邊帶著的也是一般大小,卻沒想到被這陌生小娃娃一喚,心中還有這種喜悅感。她剛想問是哪家的孩子,卻突然看到了他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這是她親自著人打造的,一共兩個,四郎身上一個,另一個掛在誰身上不言而喻。

那本來可愛的小娃娃在她眼中突然變得面目可憎起來,她的眼神冷了下來,再也沒給過那小娃娃半分笑意。

她抽身離去。身后的小娃娃跌跌撞撞地追著她喊“娘娘”,喊的她心煩意亂。待轉(zhuǎn)了幾個彎,那剛學(xué)會走路的小娃娃哪里追的上,那叫聲也終于消失了,她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畫面突轉(zhuǎn),暗沉沉的氣息壓在她頭頂,那個房間如同古老的怪物,張開血盆大口,似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她鼓起勇氣才走了進去,古怪的藥味撲面而來。

“夫人,公主殿下怕是不行了。”老嬤嬤尖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渾身發(fā)麻,忍著惡心的感覺往前看了一眼,這段日子,南陵公主瘦了許多,皮包骨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陷在了被子里。她看過去的時候,南陵正好看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很詭異,似笑非笑,就像在嘲諷她的愚蠢一般。

南陵的臉越來越詭異,她突然從夢中驚醒,坐了起來。

“阿尤!阿尤!”謝何喊了兩聲,沒有反應(yīng),點亮了等,便見王氏蒼白著一張臉坐在那里,像是陷入魔怔之中,外人怎么喊都沒有反應(yīng)。

謝何將被子披到了她的身上,又用濕巾擦去她額頭上的冷汗,便那樣靜靜地陪她坐著。

半晌后,王氏才從魔怔中醒了過來,呆愣愣地看著謝何一樣:“謝郎,我……”

謝何伸出手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阿尤,別想了,我那日不過胡言亂語罷了,這種事怎么可能發(fā)生呢?謝府上下這么多人,就算能欺瞞的了一兩個人,又如何欺瞞得了幾百人?”

說到后面,已經(jīng)不知道是安慰王氏,還是安慰自己了。

王氏在謝何的懷里默默地流了一會兒淚,等再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卻怎么也睡不著了。王氏雖不說,但這接二連三的失控意味著什么,謝何也猜到了,他心里沉甸甸的,又如何能睡得著?

第二日,謝何便約了幾個好友一起去游山玩水。

王氏的房中,一個老婦人正在幫她梳理著頭發(fā)。

“夫人,您在想些什么呢?”

“月娘,當(dāng)年四郎出生的事,你還記得嗎?”王氏秀氣的眉蹙了起來,問道。

“自然記得,多虧了夫人福大命大,才得母子平安?!崩蠇D人道,顯然在避諱著什么。

“月娘,我還記得那一日,是個雷雨天氣,只有你伴在我身邊,其余人都候在外面。那一眾伺候的人里,除了你,都是南陵的人。我們擔(dān)心南陵做手腳,所以四郎都未曾經(jīng)過別人的手,都是我們二人照顧著。”王氏回憶著舊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