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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燃燒。他克制著快要溢出喉嚨的狂喜大叫,發(fā)了瘋似的拔腿朝著大殿的方向跑,守衛(wèi)大殿的那幾名羽林衛(wèi)瞧著有幾分眼生,他不管不顧的就往里沖,可是,他卻被毫不客氣的攔下來了。“——什么人敢擅闖!”蘇景陽懵逼了片刻,心道哪里來的一群家伙這么有眼不識珠,他無比著急想要見到容辭跟孩子,指著自己的臉道:“我,我啊!我是你們城主夫人,快放我進(jìn)去!”門口的羽林衛(wèi)聽他的話,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冷聲嗤笑道:“這是哪里來的瘋子?還城主夫人,我們城主大人年逾八十,終身未娶,怎么可能有什么夫人?”蘇景陽身體僵住,眼神呆滯了一下,“……你說什么???”蘇景陽被趕走了,他剛補(bǔ)起來的心又稀碎成泥,他震驚無比的呆立了許久,容辭現(xiàn)在八十歲,所以說他回來是回來的,但是回錯了時間。容辭如原書那般終身未娶,沒有子嗣,現(xiàn)在也不認(rèn)識他,還有他那個四個孩子……蘇景陽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下子就軟到在了地上。蘇景陽深受打擊,但每天堅(jiān)持的往大殿附近跑,想渾水摸魚跟著混進(jìn)去,可是他哪里知道以前自己進(jìn)出自如的地方,如今對他來說,卻是猶如隔著一道天塹。蘇景陽第一次深深的察覺大殿的守衛(wèi)竟然是如此嚴(yán)密。蘇景陽徘徊了十多天,最終連容辭的臉都沒看見過。他心灰意冷的靠坐在一處墻角,疲累的睡過去。等再睜眼,他發(fā)覺自己所處的位置有些不對,周圍的墻變了,變成了一間很寬闊雅致的房間,淺色的輕紗隨著風(fēng)輕輕飄蕩著。蘇景陽僅僅打量了一眼,不由吸了口氣,這里是水天一色,是他跟容辭住的地方。自己怎么突然跑來這里來了?雖然心里很奇怪,不過這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他只要想到守在這里可以見到容辭了,別的想法和疑問都暫時都擱置在一旁。蘇景陽突然聽到了外頭有鳥兒清脆的啾鳴聲,還有人在說話,他剛好離窗子不遠(yuǎn),便輕手輕腳的挪過去,然后他看到一個一身深色寬袖衣衫,頭發(fā)花白的老人正在外面樹下喂鳥,雖然年紀(jì)大了,身姿卻仍然挺拔清瘦,就算有了歲月的紋路,眉眼間也能看出年輕時的奪目風(fēng)采,他一派閑散淡然,在跟旁邊的一個模樣漂亮的少年說話。蘇景陽只需一眼就將他認(rèn)出來了,雙手抓緊了窗沿,眼淚幾乎奪眶而出。容辭,容辭……那少年道:“曾祖父掛念著您呢,只是現(xiàn)在他老人家也行動不便了,不能回來,就讓我們這些小輩多回來容城走動?!?/br>容辭呵笑了一聲,聲音雖然和年輕時不太一樣了,卻并不顯得老態(tài),反而沉著悅耳,“他在他的易水寧家好好享他的福,總惦記我做什么?”少年嘆道:“誰讓您終身不娶,身邊也沒個照應(yīng)的人,怎么讓人放心的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怪這世間沒有仙人,竟沒一個能入得了您的眼。”容辭回頭看了少年一眼,搖搖頭笑了,片刻后讓人把鳥籠給提走,才神情微微悵然緩聲道:“大概……是這一世沒能遇到心里的那個人吧。”他回頭微微轉(zhuǎn)身的瞬間,蘇景陽看到了他腰間系著的一塊玉佩,一塊明顯與他身份格調(diào)都不太匹配的貔貅玉佩。蘇景陽蹲下去,抹了抹越來越?jīng)坝康难蹨I,心里難過一塌糊涂。“你哭什么呢?”蘇景陽嚇一跳,猛地抬起被淚水糊住的眼睛來,發(fā)現(xiàn)容辭竟然不知什么時候進(jìn)來了,還走到他的面前,正微微歪頭打量著蹲在地上的他。他竟然也沒有絲毫驚訝屋內(nèi)怎么會多了一個人。蘇景陽心頭鼓噪著,陡然起身一撲,將面前這個頭發(fā)花白了還帥得令人心顫的老頭給抱住,蘇景陽用手背蹭了蹭眼淚,伏在他的肩頭,哽咽說:“容辭,我要嫁給你,你娶我好不好?我要給你生孩子,生四個,你娶我?!?/br>容辭感受著懷里年輕人清新的氣息和溫度,還有落在頸間灼熱的淚珠,愣了一下,想推開可是手卻仿佛被控制了,根本動不了。容辭輕輕笑了聲,“不好意思,你可能來得遲了些。”蘇景陽一聽,登時松開他,圓乎乎的淚眼將他瞪著:“什么、什么意思?!”剛才不是說沒有娶么,不是說沒有等到哪個人么,怎么就來遲了?怎么就遲了!容辭眸子看他一眼,轉(zhuǎn)身朝著外間走去,緩步行走間步伐沉穩(wěn),衣衫翩然,少了些年輕時的冷銳,多了份看透世事的淡然出塵。蘇景陽不依不饒的跟著追問,“為什么遲了?”容辭走到桌邊坐下,示意他也坐下,還給他面前的茶杯里緩緩注入了一杯熱茶。蘇景陽不喝,只管用那雙大大的眼睛固執(zhí)的將他盯著,又問:“為什么,你心里有別人?”容辭問:“你多大了?”蘇景陽道:“我現(xiàn)在三十歲了?!?/br>容辭挑了挑眉,“我八十了?!?/br>蘇景陽頓時就松了口氣,“原來你說的遲了,是年齡啊?!?/br>容辭忍不住笑,眸色溫和,“不然呢?”蘇景陽拖著凳子挨蹭到他旁邊坐著,挽著他的胳膊,將腦袋往他肩頭一靠,十分的執(zhí)著的道:“沒事沒事,我不在乎,我就要嫁給你。你現(xiàn)在就吩咐下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拜堂成親?!?/br>容辭微微睜大眼睛,蘇景陽抬起頭來,看著他道:“最好就是今天?!碧K景陽又指著他腰間的玉佩,言之鑿鑿,“你看,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這是我送你的。既然你都接受了,就得娶我。”容辭垂眸看了眼玉佩,又與他對視了片刻,瞳眸微微緊了緊,眼底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暗暗涌,似乎又帶著些許的茫然不解,良久他才將蘇景陽給輕柔堅(jiān)定的推開,沉沉的嘆一聲,“別胡鬧?!?/br>這之后不管蘇景陽怎么樣糾纏,怎么樣解釋說他們前世是夫妻,還生了四個孩子,容辭卻始終都不肯與他成親,也不愿意相信他的話。蘇景陽滿心的幽怨,成天跟著他,他去哪兒蘇景陽就去哪兒,每次想和他親近想抱抱他,卻都被輕而易舉的躲開了,然后附送一個不太贊同的無奈神情。不過容辭也沒有趕他走,把他安排在偏殿住下來了。于是整個大殿和容城都知道老城主身邊跟了一個人,而且對他特別縱容。時光仿佛彈指一揮,過得飛快,蘇景陽竟然不知不覺在容辭的身邊陪了五年,他隨著容辭又走遍一次容城,四下游玩耍樂。走過同樣的路,看過同樣的風(fēng)景,身邊也是同一個人,只是一個風(fēng)華正茂,一個頭發(fā)花白。蘇景陽有幾次不經(jīng)意抬眸,隱隱感受到容辭望著他的眼神里似乎在用力的克制著什么,可等他再細(xì)細(xì)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