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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踩著地雷了。倆人對視了很久,跟較勁似的,氣氛很燃,就差來個裁判喊一二三他們就原地開打了。過了一會兒,賀忻覺得太傻逼了,于是率先移開視線,壓著火觀察自己周圍的環(huán)境,在他前方有一個插在土里的紅旗桿子,應(yīng)該是某個無聊的小學(xué)生丟的。他努力往前夠了夠,拽住桿子后使勁一拔,cao,桿子騰土而出,自個兒半分沒動。大腿根傳來撕裂的疼痛,他今天還作死穿了小好幾碼的校褲,一動就勒得他冷汗直冒。李言蹊吹完口哨,把先撩者賤四個字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然后提著袋子走了。剛走沒幾步,又聽見后面噗通一聲響,那人手里拿著一根小旗桿,揮了兩下后丟掉,煩躁地從口袋里扒出一根煙,坐地上點著了。李言蹊覺得有些好笑,這人是想在這兒扎根筑基了么。賀忻抽了兩口后,稍稍平息了一點兒怒氣,正準(zhǔn)備再一次發(fā)動神功,就聽見那人說,“越掙扎陷得越深,你沒玩過泥沼脫逃這個游戲嗎?”李言蹊說話的時候嘲諷笑還沒收干凈,賀忻看見他嘴角邊有兩個大酒窩。實在欠揍得很。“你怎么還不走?”賀忻那副模樣好似熱血上頭,一出土就想要跟他打一架,李言蹊想了想說,“現(xiàn)在六點半不到,這地兒沒人來,你要我?guī)兔€是想就地睡了?”不需要,賀忻很想這么嗆回去,畢竟是剛才笑著挑釁他的人,然而他囂張歸囂張,卻也不是傻的,他斟酌再三,抬起下巴道,“拉我一把?!?/br>李言蹊看著他沒動。“快點?!辟R忻催促道。這是求人的態(tài)度嗎?李言蹊依舊不挪地,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賀忻抽了口煙,半天朝他擠出了一個假笑,“麻煩您快點行嗎?我趕著去投胎?!?/br>李言蹊聞言提了提嘴角,這才慢條斯理的把菜放下,拽住了他的手,并把一只手?jǐn)R在他腰上。“你躲什么?怕癢?”“別他媽廢話。”賀忻崩緊了身體。“你自己也使點力?!崩钛怎杵^說。賀忻忍著疼,感覺這動靜比生孩子還大,他緊蹙眉頭,憋了好久的氣,終于被酒窩男跟拔蘿卜似地提溜出來了,順便騰空移了個位,等到賀忻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坐在了不遠(yuǎn)處的石頭上,一手還夾著煙,酒窩男提著菜,一邊打電話一邊快步離開了。“cao?!辟R忻伸了伸腿,點地那瞬間感覺自己要原地飛升了,腳踩地面壓就根踩不實,好像還有點抽筋。飛來橫禍讓他完全沒了跑完步再去集市買點早飯的心情,坐在石頭上休息了很久,這才戴上口罩回農(nóng)莊了。一走進(jìn)農(nóng)莊,賀忻就聞到了一股小米粥的味道,清香得令人腿軟,腦袋像要炸了一樣呲呲呲的疼痛瞬間被那股香氣壓了下去。農(nóng)莊老板趙叔張羅著吃飯,看見他從外面回來就伸手招呼,“小賀,吃飯了嗎?”“還沒有?!辟R忻搓搓手,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怎么了?傷著了?”趙叔從里面端出一盤春卷和包子,看了一眼他的褲腿,想笑又狠狠忍住了,咳嗽了幾聲說,“看你那樣子跑步去了吧,后面溝溝壑壑很多,踩著泥潭容易摔著。”賀忻嗯了一聲,準(zhǔn)備回屋。“過來吃吧,今天小李回來給他弟帶飯,順便也給我們留了一點,你要是嘗到小李的手藝,以后估計都不愿意吃外邊兒的東西。”賀忻折騰了幾個小時確實是餓了,確切點說是身心俱疲,他摘下口罩,朝飯桌走去。趙叔把電扇朝向他,然后給他盛了碗粥。賀忻很少吃家里的早飯,以前mama還沒病的時候,難得心血來潮會給他煮粥,但是味道一言難盡,沒什么人買賬后,家里就請了個保姆,后來那女人登堂入室,他便不再在家里吃早飯了,餓了就拿錢下館子,不餓就湊合過。“小賀,你們很快就要開學(xué)了吧?!?/br>賀忻點點頭,“還有兩天?!?/br>“你也在十二中嗎?跟小李一個學(xué)校?你讀高幾啊?小李是高二生,你看起來比他大一點,高三嗎?”賀忻把粥咽下去,又夾了個包子說,“我也是高二的。”“喲,那你跟小李說不定是同學(xué)呢?!?/br>賀忻對這個小李,李妍熙不感興趣,他不知道為什么張叔一直在他面前念叨她,農(nóng)莊里還有兼職湊對的活兒么?趙叔把李妍熙從頭到腳夸了一遍,長得好看,性格乖巧,學(xué)習(xí)成績拔尖,勤奮孝順,賀忻一邊吃一邊敷衍的應(yīng)和,心想就這程度,不是女神級別就是仙女下凡了。趙叔吃完抹抹嘴,來了句總結(jié)性的陳詞,“要是你跟小李做朋友就好了,他看起來好相處,其實獨得很,哎,這孩子啊.......”最后是一聲意味深長的長嘆。趙叔去廚房洗碗,看見賀忻要走了,急急忙忙從里面拿出一盒檸檬蛋卷叫住了他,“這是小李之前做好的東西,說是要給新鄰居的禮物,你看我年紀(jì)大了,現(xiàn)在才想起這茬,你趕緊拿去吃,天氣熱容易受潮,蛋卷還是要松松脆脆的好吃?!?/br>賀忻喜歡檸檬,非常喜歡,屬于干吃三個檸檬不帶頓的那種奇葩,但他沒想到李妍熙這么細(xì)心,面都沒見過居然還給新租戶準(zhǔn)備了禮物,這樣看來,似乎他不回禮有點說不過去了。賀忻雖然不是什么紳士,但對女孩兒該有的禮貌還是具備的,他抱著那盒檸檬蛋卷,沉默了一會兒,跟趙叔要了個電話。洗澡的時候賀忻發(fā)現(xiàn)自己右腿傷得比想像中嚴(yán)重,大腿根部都淤青了,而且用不上力,踩著地就一抽一抽的疼,估計過幾天行動會更加不便。想起先前的遭遇,還有酒窩男的嘲諷笑,他整個人又開始不得勁起來,用蓮蓬頭快速沖洗了幾遍,他蹦跶著一條腿跳到了房間,呈大字型躺倒在床上。打開手機(jī),吳睿的微信有一百多條,全是在罵他怎么換手機(jī)了也不跟他報備的。這人簡直天賦異稟,罵人的話幾天都不帶重樣的。他回過去,“你是我誰啊我要跟你報備?”不到三秒鐘,吳睿就發(fā)了個視頻請求過來。“干嘛啊?”賀忻聲音懶懶的。“你剛起???”吳睿剪了頭,看起來又離不良小子近了一步。“跑步去了,剛回來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br>“cao,你過得挺舒坦嘛。”賀忻笑了笑說,“我舒坦你不樂意啊?”“沒,就覺得挺不爽的,就我不舒坦了?!眳穷?戳怂谎?,“你把你那屋給我看看,住得怎么樣?”賀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動作過猛有點扯著了,他悶哼了一聲,好在視頻里神經(jīng)大條的家伙沒發(fā)現(xiàn),吳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