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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跟那些人打架了吧。”李言蹊問。賀忻抓了抓頭發(fā)說,“你他媽神探吧。”李言蹊說,“距離神探還差一百個福爾摩斯,不過你的謊言太拙劣了,一下就能看出來?!?/br>賀忻偏頭看著他,“所以呢,你到底要不要錢?”李言蹊被他的語氣逗笑了,這分明是搶錢的架勢,一點都不像借錢,不過賀忻的眼神很直接,很坦誠,里面沒有摻雜著任何的同情和可憐,這讓李言蹊并不覺得難堪。“你笑個蛋。”賀忻有點不爽,站起來說,“什么意思啊你?!?/br>李言蹊抬手在他肩上碰了碰,“你知道為什么我想讓李岸去上學嗎?”賀忻說,“你怕你上課的時候沒人管他,他一個人在家孤單?”李言蹊搖了搖頭,手撐著墻說,“我只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br>賀忻回頭看他,李言蹊垂著睫毛,側臉一半晦暗不明,一半融進光里,高挺的鼻梁是明滅的分界線,他說,“其實我挺擔心的,怕他在學校里受欺負,怕他不習慣離開我,怕他不開心,但我更想讓他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哪怕他并沒有這樣的條件,我摔也好,疼也好,苦也好,累也好,怎么樣也想讓他過得好一點,再好一點?!?/br>賀忻神情有些變化,他沉默半晌,扯著他往回拽,“算我借你的,你籃球賽憑本事拿到錢再還我怎么樣?”李言蹊突然笑了,“你真的比他們更適合討債?!?/br>賀忻嘖了聲,“神經(jīng)病,信不信我抽你。”李言蹊收拾擺在窗臺上的藥箱,偏頭說話時的熱氣噴在了賀忻脖頸上,“謝謝你,檸檬精哥哥。”賀忻霎時感覺一陣輕微的癢意,他摸了摸脖子,轉頭看見了李言蹊的笑。在黑暗中,挺漂亮的。第二十七章改變是破繭成蝶李言蹊當晚睡下以后做了一夜混沌的夢,起來身體很沉,像是無端打了一架,抬抬胳膊都費力,腦海中那些虛無縹緲的幻境殘留著一點微光,在他睜開眼的時候又瞬間消散了。外邊的雨還在不停地下,雨水打在樹上,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秋天要來了。李言蹊兩眼放空緩了幾分鐘后,摸到了床頭柜上的手機,看見昨晚兩點半賀忻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是一萬塊的轉賬紅包,下面還有條語音。——剩下的錢就當是續(xù)飯錢,保姆塔哥請繼續(xù)努力。賀忻刻意壓低了的嗓音,帶著點沙啞的磁性,跟他平時罵人的腔調差不多,挺拽。李言蹊收了錢,把手機攥在手里,看著天花板笑了笑,給他回了句,“好的檸檬精,是的檸檬精?!?/br>李岸揉著眼睛醒來,爬到李言蹊的床上說,“早安,哥哥。”李言蹊彎腰親了親他。上午他請了假,抓緊時間帶李岸去學校報道,小家伙嘴里說著“不想上學,討厭孫小雄”,但看見同學的那一刻,他眼睛瞬間就亮了,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李言蹊跟老師談了很久,各種注意事項都說明白以后才離開。到學校正好午休時間,賀忻跟許瀾在籃球場上打球,旁邊還有個挺眼熟的家伙,是六班的馮斌瑞。“李言蹊!”許瀾丟了個球給賀忻,嗓門很大地朝他喊,“來不來,正好咱們3V3!”賀忻接過球,指尖繞著球轉了一圈,耍了個非常刻意的帥。李言蹊撐著傘朝他們走來,許瀾沒等他點頭,就已經(jīng)開始排兵布陣了,賀忻丟了瓶水給他,“小奶泡哭了沒?”李言蹊笑了笑說,“前一秒哥哥別走,后一秒孫小雄我又回來了咔咔咔!簡直戲精本精。”賀忻輕輕勾著嘴角,看見對方手里拿著一盒檸檬奶凍。“給我的?”李言蹊搖搖頭說,“我自己想吃。”“哦?!辟R忻搓了搓頭發(fā)上的水,往后退了兩步,轉身給了他一記重球。李言蹊被濺了一腿的水,震驚地看著他。賀忻又重復問了一遍,“是給我的嗎?”李言蹊壓著聲音,語速很快,“給你的給你的,特地繞了二十幾條小巷給買的,為了報答您的救命之恩,行了吧滿意沒?”賀忻朝著籃筐丟了個球,也沒說滿不滿意,玩了一把后轉頭看著他,“打不打?”李言蹊本來想趁著午休還沒結束回去睡會兒,然而被他們拖住打了半小時的球,說是要提前開始訓練起來,培養(yǎng)默契,令他意外的是,六班的馮斌瑞也是這次的球員之一,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繼續(xù)跟賀忻較勁才來的。這一場球打得很暢快,最后上課鈴響了,一群人才急急忙忙沖進教室,馮斌瑞在路過他們五班教室時,往賀忻懷里塞了瓶檸檬味的脈動。李言蹊瞟了他一眼,“他居然成了你的迷弟?”賀忻轉開水瓶喝了一口道,“怎么,嫉妒嗎?全校第一帥的塔哥地位不保?!?/br>李言蹊破天荒地沒有反駁,轉頭看著賀忻被雨打濕的短碎發(fā),他眼尾微微上揚,嘴角掛了點很淡的笑。李言蹊拍拍他肩,“是挺帥的。”賀忻舀了一勺檸檬奶凍,瞇著眼睛回看他,“要商業(yè)互吹嗎?”李言蹊有種微妙的預感,他剛想說并不需要,就聽見賀忻把他那句雷人的臺詞說了出來,“你也挺漂亮的,長得比小姑娘漂亮?!?/br>“.......”李言蹊幾次張開嘴想說點什么挽回下自己帥氣而非漂亮的個人內在,結果嗆了一嘴的風,以至于打嗝打到了上課開始。賀忻臉沖著墻,沒繃住笑了起來。下午三節(jié)歷史課和地理課,老師是兩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聲音特別輕柔,全程附帶催眠效果,混著窗外的雨聲,簡直能兩眼一抹黑睡到底。賀忻睡得胳膊有些酸麻,翻了個面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被打斷后卻沒什么睡意了,一抬眼就能看見李言蹊脖子后面一叢干凈黑亮的頭發(fā),順著脊梁骨下去,到腰間的那一段脊背線條,有著不同于少年的剛直,仰頭拉伸的弧度卻很流暢漂亮。在賀忻拍雜志的時候,他遇過不少可以用漂亮這個詞形容的男生?;蜓蛎?,或清純或性感,精致的五官比例和纖細的瘦胳膊瘦腿,跟他站在一塊兒顯得特別小鳥依人。但李言蹊很明顯不屬于這一掛的,長相跟柔美不搭邊,身材也并非嬌小,更不會扮可愛賣萌,時常端著一張“我是好學生不要打擾我學習”的正經(jīng)臉,實際骨子里又倔又硬,氣場跟自己旗鼓相當,倆人豁出去打架他半點好都撈不著,像他這樣的人,用漂亮這個詞形容實在太過分了。但賀忻想了一天還是沒想明白,為什么昨天看見他笑,第一反應就是漂亮。然后除了漂亮就詞窮了。看來他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