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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的,你不知道我們年輕人貪得無厭么?!?/br>“你不困嗎?”李言蹊揉了揉他的眼皮,“眼睛已經(jīng)夠小了,現(xiàn)在都瞅不見了。”賀忻親昵地摸他的下巴,“困死了,現(xiàn)在渾身都酸?!?/br>“你酸個屁啊,我還沒喊酸呢?!崩钛怎鑿拇采吓榔饋恚澳贻p人,你這個體力不行啊?!?/br>賀忻拉住他手腕,下巴抵著他肩窩,舍不得地蹭了兩下,“回去早點睡,要不是小奶泡這兩天半夜總做噩夢,我真想讓你睡我這兒。”李言蹊把衣服穿好,臨走前掰掉腰上箍得牢固的手,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晚安。”賀忻輕輕笑道,“晚安?!?/br>李言蹊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走到書桌前坐了下來,他把臺燈開到最暗,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xue,翻開物理試卷,熬夜拼命起來。一直到凌晨兩點,他才把這類型的題目吃透,李岸這時正好開始發(fā)夢,不知道夢到了什么,伸著小手在虛無的空氣里抓著,李言蹊走過去,趴在他床邊輕輕拍著他的小肚子,直到他再次安穩(wěn)地睡熟。李言蹊活動了下酸疼的脖頸和肩頸,翻身倒在床上,他太累了,還沒有來得及好好想想投資的事情,不出片刻,他就睡過去了。期末考在一片哀聲哉道中來了,又在一片兵荒馬亂中結(jié)束了,短短兩天時間,感覺大伙兒都憔悴了不少,更慘的是,考完以后只有兩個禮拜的休息時間,就又要進(jìn)入新一輪的補(bǔ)習(xí),準(zhǔn)高三生是沒有暑假的。趁著放假,賀忻趕緊跟吳睿聯(lián)系,倆人好好敘舊了一番,聊了足足一個小時才進(jìn)入正題。吳睿驚訝得半天沒說話,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強(qiáng)行壓下了心里的感慨,心平氣和地說,“不是,你真準(zhǔn)備給李言蹊五十萬跟我mama學(xué)投資?萬一賠光了怎么辦?”賀忻說,“是借,不是給,我借他?!?/br>吳睿小聲嘟囔了一句,“有區(qū)別嗎?你借到最后炒沒了,不就是給了嗎?”賀忻笑了笑說,“你對你媽這么沒信心?阿姨好歹是濱城首席投資顧問啊?!?/br>“我不是這個意思?!眳穷:軣┰甑刈チ藘上骂^發(fā),“我就是覺得你心也太大了,哪怕他跟你再怎么要好,也不能把自己全部家當(dāng)都賠進(jìn)去,你得為自己留條后路啊,不是五塊錢,是五十萬,你現(xiàn)在也沒了家里的庇護(hù),說白了啥也沒有,就一靠自己的窮學(xué)生,你......哎我不說了,氣死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辟R忻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下去,“吳小猴啊,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兒,你現(xiàn)在旁邊沒人吧?!?/br>吳睿哼了一聲,“沒人。”賀忻壓低了聲音說,“李言蹊不是我朋友,他是我的男、朋、友?!?/br>“男朋友也不能這么無私。”吳睿無意識跟著說了句,然后整個人都爆炸了,電話被他丟出了一米遠(yuǎn),他原地“cao”了幾聲,感覺自個兒被九重雷劫給劈了個里焦外嫩。賀忻很冷靜地等吳睿把手機(jī)撿回來,五分鐘過后,他聽見了聽筒里傳來一句大聲的“你他媽彎了還彎的這么理直氣壯我的大兄弟你要不要臉?。 ?/br>“不要?!辟R忻忍著笑說,“誒,你這刺激受大發(fā)了,早知道不跟你說了?!?/br>吳睿仰頭長嘯了一番,頭發(fā)被他抓得一團(tuán)亂,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嘆了口氣對著聽筒說,“那你是攻還是受???”“噗。”賀忻嗆了口水,“cao,你他媽比我還懂啊。”吳睿有點自豪地翹了翹尾巴,“現(xiàn)在小姑娘都愛看倆男人卿卿我我的,為了呲妞兒我不得多看點書么?!?/br>賀忻嘖了聲,“神經(jīng)病,你跟廖meimei真該認(rèn)識一下。”“廖meimei是哪家的好meimei?”吳睿眼神亮了一瞬,“你同學(xué)嗎?漂亮嗎?身材怎么樣?要介紹給我嗎?”賀忻憋笑憋得很難受,他咳嗽了一聲,趕緊把話題扯回來,“你趕緊幫我跟阿姨說說吧,成功了我把廖meimei微信給你。”被套路了的吳睿一臉傻樣的答應(yīng)了,雖然答應(yīng)得不情不愿。“我知道你是為我好?!辟R忻嘆了口氣說,“你怕我一時間被愛沖昏了頭腦,萬一以后分手了我半點好處都撈不著?!?/br>吳睿搓了搓手說,“我也不是盼望著你倆分手,怎么說我也見過李言蹊一面,咳,我是不是該喊嫂子比較適合?哎呀不管怎么稱呼,他給我的感覺還是挺靠譜的,而且那時候他那么大老遠(yuǎn)來找你,弄得我還為你倆的純潔兄弟情感動了老半天......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特別了解你的性格,你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哪怕這個人是個男人我也認(rèn)了,真的,只要你覺得快活就成了?!?/br>吳睿說著也有點感慨,“錢的問題你自己有考有量,我也插不上嘴,反正你比我有本事賺錢,聽你之前說過,李言蹊從小就開始謀生計了,應(yīng)該也比你厲害,所以我這么想了想,也就放心了?!?/br>“嗯,謝謝。”賀忻笑了笑,“我男朋友肯定能為我賺回來的,到時候請你吃大餐?!?/br>“得了吧,你給我打這通電話就為了秀恩愛吧?!眳穷T抑蟛垩溃肫鹬胺N種被他忽略的事跡,一拍大腿道,“你倆是不是早好上了?他來濱城找你那會兒我就覺得不對勁,但當(dāng)時沒往那方面想,cao,你那時候活脫脫一失意的霸道總裁,他就是澆灌你給你重新站起來的勇氣的純潔小白花。”“吳小猴你他媽爛俗偶像劇看多了吧?!辟R忻笑得瞇起眼睛,看了眼正把小奶泡按在洗手臺前的李言蹊,眼神都溫柔起來了。他倆你來我往斗嘴了幾句,吳睿甘拜下風(fēng)前囑咐了一句,“那個,廖meimei電話.......”賀忻笑著掛斷了,李言蹊走到他身后,摟著他肩說,“我怎么聽見你講了好幾遍廖meimei。”賀忻偏頭看著他,哭笑不得,“我把廖meimei給賣了?!?/br>“啊?”李言蹊不解地抿了抿唇。“算了,沒事兒?!辟R忻抓起他的手說,“我跟吳睿把事情說好了,估計下禮拜就能給你答復(fù),看能蹭上周末的哪節(jié)課?!?/br>李言蹊伸手把他往自個兒懷里攬了一下,“等男朋友賺錢給你花?!?/br>“等著呢?!辟R忻摟住他腰,親了下他的頸側(cè),“沒幾天又得上課了?!?/br>“高三了啊?!崩钛怎韪袊@著,“還有一年?!?/br>夏季的午后非常炎熱,他倆在門口抱著待了會兒,馬上熱出了一身汗,但誰也沒松開。直到很多年以后,李言蹊才知道賀忻毫不猶豫借他的那一筆錢是他當(dāng)時僅有的存款了,再懷念起那年夏天,那個汗涔涔又緊貼著的擁抱,他感覺當(dāng)時的自己一無所有,但好像又懷抱了全世界。暑假里的補(bǔ)習(xí)班很辛苦,因為教室里沒有空調(diào),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