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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侵犯小豹子領地的事,他莫名有些熱衷。待季北上床,里側的駱殊途瞪著眼睛,理直氣壯地說:“你不許靠過來,要是你敢再碰一根頭發(fā),本王就殺了你!”說完背過身躺下,傲氣十足。季北的目光在他那角被子上轉了轉,無聲地笑了。自是一夜無言。卯時未到,駱殊途就被叫醒了。實際上他整個人都還沒回神,迷迷糊糊地窩在某個溫暖的胸口蹭了蹭,毫不理睬地接著睡。“殿下,您若再不起,整個季府都會知道您在草民這里過夜的,”季北貼著他耳朵,含笑道,“大概也會知道您是迷路了?!?/br>懷里的人一激靈,刷地睜了眼,發(fā)覺兩人姿勢不太對,馬上就一巴掌揮過去:“放肆!”季北牢牢握住他的手腕,眸色有些冷:“殿下,你可好好看清楚了,這是誰抱著草民?”太野的小豹子可不怎么討人喜歡。小王爺一愣,轉頭看去,明明自己應該睡在里側的,此時卻躺在外面,沒被抓著的手放在對方胸前,雙腿甚至還纏在他身上,親密得不分彼此。他慌忙退開,驕縱的神情還沒收回去,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起身穿衣的季北。直到季北替他穿衣服,系腰帶的時候,他才猶豫地開口:“喂,季北?!?/br>“殿下有何吩咐?”“……本王,咳,方才是本王不對?!瘪樖馔就蓓?,說。精致的耳朵透著緋色,季北整整腰帶,直起身捏了下那誘人的小豹耳,說:“殿下知錯就好。”“……哼?!背姓J完錯誤的小王爺立刻又恢復了霸氣,命令道,“還不快送本王回去!”季北笑了笑,側身讓路:“殿下,請?!?/br>兩人才走到院子外,遠遠就看到主屋前的臺階上睡著個人。駱殊途過去咳了一聲。“啊……爺回來了?”元寶揉著腰站起來,睡眼惺忪地說,“爺今兒起得早啊,昨兒奴才去找您來著,看您和季公子睡得挺好的就沒打擾……”“……”豬隊友真?zhèn)黄稹?/br>季北在一旁淺笑道:“殿下,草民告退?!?/br>怎么看那笑容都充滿了調(diào)侃的意味,駱殊途斜他一眼,抬腳就往屋里走:“元寶,伺候本王洗漱,本王要趕在父皇上朝前回宮!”“喏?!痹獙毭ι锨敖o他開門,心想爺這說一出是一出的毛病真是越來越嚴重了。蕭向南,其實應該像一只披著刺猬皮的小豹子,不肯讓人觸摸到他柔軟的身體,不愿袒露出真實的內(nèi)心,正因如此,更讓人有一探究竟的*——季北看著他的背影,轉身走向來路——誰將得到那份殊榮,抑或誰能制服這只小豹子,從現(xiàn)在起都和自己無關。對他而言,當下最重要的是季家。仔細想想,實際上娘在世的時候,那個女人手腳就已經(jīng)不干凈了,他笑意微冷,區(qū)區(qū)一個姨娘他還不放在眼里,只是不先摘干凈這些老鼠,怎么能摸到那只貓呢?為了某些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不過三姨娘還不配不上他這么做,畢竟老鼠偷吃總會留下點殘渣剩羹,只要有心查一查,哈,不說自己,他那個早就老眼昏花的爹照樣不會給她好果子吃!與北狄之戰(zhàn)結束,正是修生養(yǎng)息的時機,也正是風雨欲來的時候,作為最大皇商的季家是逃不過的,皇位的爭奪,或者忠心的歸依,不僅皇子盯著,皇上也不可能放過這肥美又好用的餌——為上面做過多少事,也就為自身添了多少威脅,和皇家扯上太過密切的關系,終究要付出代價。“大公子?”紫鳶進屋未見季北,便出來尋人,倒是沒走幾步就遇上了,她忙上前把手里的披風替季北披上,道,“公子今日起得甚早,奴婢這就讓廚房煎藥。”季北微笑了一下,說:“紫鳶,你是娘留給我的,這些年都盡心盡力,做事周全,我拿你做自家姊妹一般,自是與旁人不同的?!?/br>“公子這是什么話,折煞奴婢了!”紫鳶慌忙要跪下,被季北一把扶住。“有些話我只同你說一回,今后的藥,你便尋機會偷偷澆了院子,有誰問起,即說我照常服藥,”他瞇起眼睛,道。“喏?!弊哮S愣了愣,低頭應了,不問緣由,臉上的表情也收斂得與往常無異。——很好,還算聰明。“催廚房煎藥,記得和爹知會句,我用膳后直接去金玉坊?!?/br>那是前年季聞道交給唯一庶子季勇試手的鋪子,算是季家一個老字號的產(chǎn)業(yè),利潤是相當可觀的,原意是想為季北培養(yǎng)將來輔助他的二把手。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他輕笑一聲。☆、第四發(fā)我的情人不可能那么壞金玉坊是都城最大的珠寶老字號,位于城東鬧市區(qū)。季北獨自一人走在街上,沒有帶隨從。熟悉的景物,熙攘的人群,唯有重活一世的人方能體會這些平常的可貴。以往透過馬車簾看到的,都不及此刻來得真實。青衣玉簪,面若冠玉,笑意似清風和煦,正是君子如竹的形容,不必多作什么,已經(jīng)是備受矚目的翩翩公子。大隴民風開放,一路上,羞澀窺探的目光有多少,暗許的芳心就有多少。“放肆!”“喲,小美人還生氣了?”聲音有些耳熟,季北停下腳步,望向前面圍起來的人群,皺了皺眉。“兵部尚書家的公子又在調(diào)戲哪家閨女?”旁邊有小販邊趕著湊熱鬧邊問同伴。“嘿嘿,我可瞄到一眼,大美人呢!”“沒見識!那是個小子,哎別說,可比閨女水靈多了!”“......”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應該不是吧,應該不可能?身體卻下意識地走近了,接著于衣物的間隙之中看到了一角熱烈的紅色。早上才耀武揚威地離開季府的小王爺,正被群眾包圍著,臉上一片羞惱和尷尬烘出的緋色,愈發(fā)顯得唇紅齒白,顏色動人。季北嘆了口氣。要是遇上有官位的蕭向南倒不至于無措,偏生撞上普通百姓和紈绔少爺,都是些無知者無罪的人,饒是再伶牙俐齒,也抵不過地痞無賴;何況這兵部尚書的公子平時就以調(diào)戲美人為樂,分寸拿捏得當,并非大惡之人,和城東百姓關系打得不錯,彼此都為這日子添點料,也曾陰差陽錯促成了幾對姻緣,是連皇上都一笑置之的事。{sao年,男主出現(xiàn)了哦!}“大膽!”駱殊途揮開搭上來的爪子,瞪著眼睛喝道,“你敢碰本——本公子!”這樣的境況在意料之外,他絕對不是有預謀的,本來他下馬車就是買個鳳翔樓的點心,誰知道原身自帶路癡屬性,走著走著就丟了,丟著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