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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應(yīng)該相信他。他的神情和以往無異,南岳沒看出不對,一手提桶一手摟人,沿著河岸悠閑地朝家走去。府里家丁見主子回來,說了有人來訪的事情,白笙沐知是東方涯,應(yīng)過便罷,又聽他們回李大娘在屋里等著,心里說不出什么滋味,酸澀得很,索性拿過南岳手中的桶往廚房去了。他是連個勉強的笑都作不出,南岳不解之余有些擔(dān)憂,看看那纖弱的背影,當(dāng)下決定先去把客人打發(fā)走。李大娘住在隔街,家里兒子兒媳都很孝順,吃穿用度不及富裕卻也有些資本。人老了閑得慌,她就總想著找點事做,幾年來牽線搭媒的倒是對對美滿,皇城腳下還真有了李媒婆的名氣。頭兩年還成,李大娘沒管南家事,后來能做的媒都做了,她就看上了獨身的南岳,心里一合計,年輕人身強力壯,又是剛發(fā)跡的富商,介紹給她認(rèn)識的那幾家閨女,可不是美事一樁嘛。她知道南府有個和南岳關(guān)系不甚清楚的琴師,技藝絕妙,還給大官們的少爺小姐教過課,不過按她的想法,男人成親前都是不懂事圖個新鮮,成了親就好了。為著她的媒,李大娘還特意找過白笙沐,苦口婆心地勸了他一回,別的都沒什么,只有一點戳中了白笙沐的痛腳。——他甘愿雌伏于南岳,可卻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生不了孩子。對于白笙沐而言,自被賣入虛凰后,他就沒想過子嗣,但南岳……即使十分了解愛人,他也無法在這個問題上做出回答,畢竟孩子是血脈的延續(xù),甚至他只要稍稍想像和南岳七八分相似的孩子站在面前,心就軟成了水。他兀自矛盾著,手里的菜刀幾次險險地擦過手指,切進滑溜溜的魚身。此時才日上高空,距離晚飯時間早了幾個時辰,南岳匆匆請走李大娘后趕到廚房,一看這情景便笑了,很滿足,也很心疼。方才李大娘一開口,他就知道沐兒這幾天欲言又止的原因了,愛人為自己吃醋掙扎的模樣,南岳喜歡得緊,忍不住輕手輕腳地上前從后面把人摟住了。白笙沐沉浸在思緒中,猛地被人抱住,自然嚇了一跳,手下一顫,直接剁斷了魚尾。感覺到熟悉的氣息,他很快就穩(wěn)了心神,并沒有掙脫南岳的懷抱,只道:“李大娘走了嗎?”廚房里散發(fā)著魚腥味,還有泥土和草葉的氣味,并不好聞,南岳低頭在他脖頸間蹭了蹭,深深嗅著那自然清淡的味道,又張嘴咬了一口,才說:“沒什么要緊事,我看你臉色不好,趕著陪你,就隨口聊了幾句?!?/br>白笙沐皮膚細(xì)嫩,這事他比誰都要清楚,沒用多少力氣,頸上就顯出了一圈紅色牙印,他盯著看了會,親了親,片刻后伸舌頭舔過。懷里的人愛潔,此刻兩手腥氣,怕沾到衣服就沒推他,只象征性地躲了躲,無奈地喚他一聲。“南大哥……”南岳很有分寸地停下了,抱著他說:“沐兒,李大娘這趟來是想給我做媒?!?/br>“……嗯?!彼拱椎猛蝗?,白笙沐無意識地咬住下唇,心里莫名害怕起后面將要聽到的答案,右手持著的菜刀懸在魚上遲遲不動。“若我要娶妻,沐兒怎么辦?”怎么辦……他嘴唇咬得發(fā)白,心頭像豁開了口子,冷風(fēng)刮過,渾身發(fā)涼。南岳娶妻生子是天經(jīng)地義,如何容他這般糾纏不清,若是教他眼睜睜看著南岳妻兒和樂,還要帶著血淚假笑,他寧愿離開,不復(fù)相見。把刀擱下,他在南岳雙臂的環(huán)繞里轉(zhuǎn)過身來,語氣平靜:“南大哥要娶妻的話,不要瞞著我,我會走?!?/br>如果那雙眼睛里沒有盈起的水光,那嘴唇?jīng)]有被咬出淺淺的血印,那聲音沒有控制不住地發(fā)抖,這句話也許能騙過眼前的男人。南岳存著的小心思瞬間就散了,只余滿腔的懊悔,抬手小心翼翼地摸著白笙沐的唇/瓣,認(rèn)真地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聽沐兒親口告訴我不要娶妻。其實在我心里,沐兒就是我的妻子,我這輩子就只想和你成親,如果沐兒你愿意的話,我馬上就娶你!”本朝男風(fēng)雖不忌諱,娶為妾室如白憐畫者有之,但作為正妻,是史無前例的,白笙沐呆呆地看著男人飽含歉意和期待的臉,酸脹的情緒因他幾句話而轉(zhuǎn)變成guntang濃烈的感情,在胸口沸騰著幾欲噴薄。他十四年錦衣玉食,一朝落魄,賣/身為奴,六年輾轉(zhuǎn)于各色男人身下,如同豬狗家畜,茍延殘喘著活下來全憑對弟弟的信念,即使虛假卻支撐了他最好的年華,同樣也透支了他對人生的希望……人的一生能有幾個大起大落,他僅僅撐過一個,就精疲力竭,對待感情,他的畏懼和不安已經(jīng)滲進骨髓。只是他遇到了南岳,還好他遇到的是南岳。南岳為他患得患失的時候,他何嘗沒有害怕南岳的舍棄?而每一次,都被這個男人用寬厚的胸膛擁抱,以他的深情安撫——就和現(xiàn)在一樣。“不要娶妻,不要娶別人,南大哥……”他說。臉上透出的紅,不知是為直白的挽留而羞澀,還是由于強忍哭泣的反應(yīng),南岳沒能壓制自己的沖動,扣住他的后腦勺,纏/綿悱惻地親了過去。“不娶別人,除了你我誰都不會娶!”“嗯……南大哥,”白笙沐在親吻的間隙,輕聲道,“可我不會生孩子……”“你想要孩子,我們找人家過一個……不夠的話兩個,還是三個?”南岳啄著他的唇,與他額頭相抵,眼里笑意溫和。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卻這樣溫柔地回答,白笙沐微微搖頭,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一個就好,我們好好照顧他,以后老了,就曬曬太陽,這個家交給他,不用我們cao心了……”南岳親/親他的臉,低聲笑了。“好,聽你的?!?/br>竹生南岳,以山為靠,以竹為貌,用我情深不渝,換你一世風(fēng)華。———end———☆、第五發(fā)兄弟口口真的大丈夫天藍色的窗簾被卷起,春日正好的陽光投射/進來,將床頭柜上新鮮的百合熏出甜暖的香味,加上獨立衛(wèi)生間和配套小廚房,儼然是個舒適的小公寓——如果你忽視了掩蓋在花香下的消毒水氣味,與床邊醫(yī)療設(shè)備的話。護士按時進房檢查,看到床邊坐著的男人,并沒有打擾,心里暗嘆一聲把門闔上。這是最高級別的病房,床/上躺著的人說起來身份有些尷尬,但也夠讓平民百姓仰視,畢竟蔣家在n市的地位舉足輕重。自他遭遇車禍成為植物人后,作為繼兄的蔣大少表現(xiàn)得比他的親生/母親還重視,除非有事脫不開身,否則每天都來醫(yī)院報到。雇著的傭人幾乎不用做事,蔣大少按摩擦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