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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現(xiàn)在他要趁著天黑之前把晚飯做好,這里沒有燈火,一到晚上,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只除了偶爾有人燒一堆篝火圍著聊天。他正在忙著,外面響起了幾個男人的說話聲,好像是今天獵到一只山羊,提個羊腿過來孝敬族長的??磥碜彘L這個崗位福利還不錯,羊腿啊,怎么吃呢?陳喬一拍腦袋,丟了手里的蘑菇就往小溪邊跑,在哪呢?明明記得以前丟了一塊鐵餅在這邊的……話說,陳喬剛開始制鐵的時候也是走了不少彎路的,也做出了一些廢棄品,這其中最大的,是一個鐵餅,也是他的最后一塊廢棄品。這之后,他就采用艾達的模具,有目的的冶煉鐵器了。終于,陳喬同志費盡千辛萬苦,從一大堆廢棄石材和他的失敗作品中找到了那塊鐵餅,發(fā)現(xiàn)它已經生銹了。野草加碎石,好不容易把銹跡全部弄完,天也快黑了。家里幾張嘴都等著他喂呢,巴亞坐在院子里等食,他不知道陳喬今天干嘛這么激動,也不好好做飯。順便說一下,一般家里的壯勞力,對晚飯都是特別執(zhí)著的。“爸爸,麥西餓!”迪拉爬了一天的山,這會兒都沒有抱怨一句,麥西就不行了。“等下,爸爸給你做好吃的?!?/br>“這個是什么?”“這個?。渴氰F餅?!标悊桃贿叞蜒騬ou切成薄片,一邊心不在焉的回到道。羊rou切好了,放在搗碎的蒜末和生姜里面,加上點鹽,在加上一種有些辣味的草根,用手稍微揉一下入味,然后放著腌制一會兒。再把剛剛弄到一半的蘑菇處理一下,把陶罐放在簡易的小灶臺上燒著,丟幾塊羊骨頭進去,準備燉一罐蘑菇湯。接下來,就是今晚的主題了。在院子里用石頭圍成一個臨時的灶臺,把鐵餅架在上面,一邊加熱一邊弄幾塊肥一點的羊rou在上面涂抹,羊rou一加熱就出油,直到整個鐵餅都沾上一層薄薄的羊油。羊油的香味吸引了家里那幾只不會做飯的,都紛紛圍到灶臺邊上等食。陳喬一人給他們發(fā)了一個陶碗一雙筷子。關于筷子,這中間還是有一件不得不說的事。當然,這東西,其實不是陳喬推廣的,人家本來就是這么用的。所以不要把部落里的人想得太原始,其實他們是一群智慧生物。再說這羊rou,陳喬拿著腌制過的羊rou一片一片的鋪在鐵板上燒著,鐵板溫度越來越高,羊rou一放上去,就發(fā)出“哧”的一聲響,然后就是一股撲鼻的香味。陳喬一邊烤著,一邊吞口水,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這種香味實在是美妙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但是看著麥西在黃昏中依舊閃閃發(fā)亮的眼睛,他還是很厚道的把第一片rou放到這個小兒子碗里。有了麥西的,自然是要有迪拉的,做父母的不能偏心不是。既然是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總不能他們三個吃著,讓巴亞一個人看著不是?哎,還是自己最后吃吧……“哇!爸爸好香!”“哈哈,香吧?”陳喬也不去糾正他的語病,“好吃嗎,迪拉?”“恩!好吃!”迪拉絕對滿意今天的晚餐。巴亞覺得陳喬下一個肯定要問自己了,恩,一定要說好吃!可惜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陳喬搭理他,算了,反正兩個小孩都說好吃,以后晚餐肯定經常能吃到這個的……可是為什么他覺得有點失落呢?最后也想不出答案的巴亞族長,只好化迷惑為食量了。這一只羊腿,雖然算是很大的一只羊腿了,但是他畢竟也只是一只羊腿而已。這一只羊腿,怎么夠他們四個雄性動物填飽肚子呢?所以最后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陳喬端出蘑菇湯,一人打了一碗,吃完烤羊rou再喝碗鮮甜的蘑菇湯,呼!真爽!從此,這一家四口,都愛上了鐵板烤羊rou!“爸爸,要吃鐵餅!”一天下午,麥西興致勃勃的跟陳橋說。“啥?”陳喬被囧到。“麥西,是羊rou啦!”迪拉糾正道。“哼!爸爸說那是鐵餅?!丙溛鞑环?。陳喬無語,果然小孩還是不能隨便敷衍啊…… 接下來的整個下午,陳喬都在跟麥西解釋為什么鐵餅不能吃的問題。傍晚的時候,巴亞提著牛rou失落的回來了。“今天怎么了嗎?”偶爾關心一下家人也是應該的。“麥西說要吃鐵餅,可是今天只有牛rou?!边@種話估計也就他們家的人聽得懂。“你手上那是野牛rou嗎?”“恩,是啊?!痹谒恼J知里沒有家牛,所以也就沒有野牛這種東西,牛就是牛,野生野長的。“這個rou也可以的。”其實鐵板牛rou好像更有知名度一點。“?。空娴膯??”巴亞頓時就精神了。“恩……啊,是啊?!标悊瘫粐樢惶?,這家伙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心疼小孩了。“哦~哦~吃鐵餅~吃鐵餅~”麥西歡呼著跑進屋里搬他們家的那塊寶貴的鐵餅,同時也宣告陳喬一個下午的教育成果歸零。于是當天晚上,族長家的大人小孩,又開始圍在院子里……吃鐵餅。第13章那一段過往…夜里的空氣帶著涼涼的清新,今天巴亞睡不著,他又想起了那個噩夢一樣的夜晚。身邊的陳喬睡得正香甜,這個男人睡著了很安靜,不打呼不說夢話也不磨牙,甚至都不用怎么翻身。眼前這雙緊閉的眼皮下面,是一雙清澈的眼,這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呢?有時候會泛著狡黠的光芒,有時候也會充滿是對小孩的寵溺,有時候看起來什么都沒有,就像是最平靜的湖水一般,平靜卻看不到底……他有時候也想去好好了解這個男人,他喜歡的不喜歡的,但是這個男人拒絕了他。不需要任何語言,這個男人冷淡的在他們之間劃一條界限。他當然不著急,因為無論如何,這個人都是屬于他的,他已經在他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記號。每每想起那個夜晚,巴亞總是很容易失眠,他想他是不是有點老了,明明才26歲。那個充滿了血腥的夜晚,他安排陳喬幾個人先行離開以后,帶著族人和那些猛獸纏斗,戰(zhàn)斗中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沒有選擇,選擇逃跑就等于把后背留給敵人,那絕對是死路一條。直到幾天以后,他們退到一片平坦的草地,這種地形對于他們來說完全是絕境。失去了樹木的庇護,